第126章 十公主的真面目
宋景之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负责后妃的安全,是我此行职责所在。”
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任何事,都不能阻碍她的公务。
哪怕是她自己的婚事。
宋景之走了,其余几个人就更是没话说了。
宋润之把杯子一撂:“散了。”
他要去找萧怀瑾确认陛下的心意,以免再一次被打的措手不及。
君乐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房间,手里还拿着空了的酒杯。
她头有点晕,直接就倒在了床上,听见旁边有挪动铜盆的声音,便嘟囔道:“文杏,你说怎么办呢……”
端着铜盆要去打水的春平默了默说:“五小姐,奴婢是春平。”
“嗯?”君乐撑坐起来,在看清春平那张映照着摇曳烛火的脸后,抱歉地道:“呃对不起,我以为是,文杏……”
也许是因为雏鸟情节,君乐对回国公府后,第一个近身伺候她的文杏很亲近。
像今天这种活动,通常也都是带着文杏。
但文杏昨天夜里吃坏了肚子,所以这两天都是春平当值。
结果,君乐还是习惯性的叫了文杏的名字。
春平颔首道:“没关系的五小姐,那奴婢先去给您打水了。”
“好。”
见春平出了门,君乐才又躺回了床上,按压着太阳穴——
啊,好像越来越晕了……
过了十几分钟,春平回来了,不仅没打水,反而是拿了一张纸条。
“五小姐,五小姐?”
“唔?”
春平说:“五小姐,奴婢回来时,看见门缝上塞了一张小纸条,您看看?”
君乐在春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接过纸条一看——
上面用很规整的笔画,写了几个字:紫竹院外见。
紫竹院?
紫竹院不就是今天那些女眷的活动室吗?
春平试探性地问:“五小姐,咱们要过去看看吗?”
君乐皱了皱眉,把纸条捏成了一团,倒回了床上:“不去了,姐姐说,行宫很大,不要乱跑。”
春平欲言又止,最后终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退了出去。
直等到君乐都快眯睡着了,春平才又回来。
这次神色慌张,如临大敌。
“五小姐!”
她直接将迷迷糊糊地君乐从床上扶起来:“五小姐,您看看,这是什么呀?”
“什么什么呀……”
君乐头晕得不行,好想睡觉,不耐烦地睁开一只眼睛看过去,酒顿时醒了一大半,猛地抢了过来。
“这……”
春平的手里拿着一幅画,线条很简单,画的人似乎很仓促。
可即使这样粗糙的一幅画,也能让君乐立刻认出来,这是复制的她的画!
而且,还是,那张人体素描……
君乐面色惨白,捏着画纸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瞳孔失焦讷讷的道:“这、这是哪里来的?”
“奴婢也不知,回来时就见到这幅画,和先前那张纸条一样,卡在门缝里。”
春平小心翼翼地问:“五小姐,这是,您的画吗?”
君乐大脑一片空白——
(卧槽,你怎么还画果体啊?真恶心!)
她咬紧了唇,含着眼泪不自知的摇头——
不行,不能被发现……
绝不能被发现……
她得要,把画拿回来!
※
夜深人静,行宫的步道上,君乐步伐凌乱的赶到了紫竹院。
路上遇到巡逻的禁军,见她是英国公府的五小姐,又说是去紫竹院拿白天忘记带走的画稿,一路畅通无阻。
殿内没有一盏烛火,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但君乐此时,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整座殿里,只有洒下月光的天井那边最为明亮。
君乐双手紧握在身前,用力的绞着,脚如千斤重一般,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直走到了天井旁的屋檐下,君乐才忍着恐惧,用哭腔说:“我、我来了……”
话音刚落,天井四周的灯火瞬间亮了起来,吓得君乐浑身一抖。
这时,一个娇脆的声音从那个“小房间”里传来:“君乐呀,要请你过来,可真不容易。”
像是调侃,又像是埋怨。
君乐循声望去,只见那屏风上,映照出一个女子托腮的影子。
“……”
君乐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十公主魏瑾曦。
可她悬着的心并未放下,反而往下沉得更厉害。
她甚至自嘲的想: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君乐不敢过去,僵硬地站在原地,可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人,从背后突然用力推搡了她一下,强迫她走到了天井中间。
她惊慌失措的四处环顾,惊恐的眼神最后
落在了那“小房间”上。
魏瑾曦,就坐在她白天工作的位置上,歪着头,用同情的目光看她。
魏瑾曦感慨道:“我还在想,景之姐姐把那院子保护的如铁桶一般,你要是不出来,我要怎么同你见面呢。谁知你竟真这么蠢,自己跑出来。”
不等君乐出声,魏瑾曦又自问自答:“啊对了,是因为那幅画吧?”
随着魏瑾曦那依旧悦耳的声音,她身后站着的婢女就已经展开了画卷——
那幅人体素描。
“寻哥哥,是不可能让你画出这样一幅画来的。这是你想象的吗?”魏瑾曦好奇地问:“想象一个男人,在你面前宽衣解带?”
“……”
“啧啧啧,”魏瑾曦回过头去看那幅画,嫌弃道:“看来所有人都被你骗到了,谁能想到,你骨子里,是这么恶心一个人呢。”
(你真恶心。)
(好脏啊你。)
当下和过去的画面,不断交织,君乐的眼泪无声落下,全身止不住的发抖,面无人色的流着冷汗。
她不断地跟自己说,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失去理智。
曾经发生过的事,不能再发生一次了……
君乐颤抖着声线,哑声道:“请……请你把画,还给我……”
魏瑾曦不理她,自顾自地说:“原本,我也不会把你这么一个低贱的人放在心上。可偏偏,玄之一直在我面前提起你有多好,作画多厉害,让我不得不要正眼瞧你几眼。”
“……”
“你是用怎样下流龌龊的手段,才赢得了他们的心,我不在意的。”魏瑾曦困惑道:“可你作甚,要勾引瑾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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