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女儿家的小心思
君乐紧缩着双手,动也不敢动,只用眼珠转来转去地看已经快伸到自己脸上的枝条——
真厉害……
她想,居然能在顷刻之间,就长出可以充盈整个房间体量的绿色植物。
这血继术,也是有点牛的。
只不过,金若冰这高涨的展示欲,反而使得这些枝繁叶茂的绿植没了美感。
乍一眼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什么妖怪的洞穴……
君乐抓了抓眉毛,抱歉地说:“金、金小姐,可以不用,这么多的……”
金若冰轻松又自得地说:“多?那便再给你看看参天大树?”
既然那宋景之可以让君乐画驭火术,那她的控木术就一定要比宋景之的,画得更好看。
君乐:大树?还参天?!
她瞅了一眼岌岌可危的屋顶,咽了咽:“不、不必了……”
为了保住自己这间画院,也为了能顺利作画,君乐大着胆子,从如同无数树根盘根错节的的植被中间挤了过去。
君乐打量着金若冰,犹豫的伸出手,将她从座位上扶了起来。
“这样,举高一点,这里,往这边放。唔,这一块收回去就好了。”
君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布景。
布着布着,甚至对着金若冰都开始上手了。
在选择了好几种姿势后,君乐最终让金若冰半躺在了一根悬在空中的藤蔓上。
“好啦。”君乐自顾自地给自己无声的鼓掌,转头又挤回到了书案边。
躺在高处的金若冰,一脸无语——
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她只是来请人作一幅仕女图,为何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种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画,要是被他人瞧见了,她太傅千金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不不,更应该奇怪的是,她为何就配合了……
难道,是因为,眼神?
这宋五小姐,一贯是缩头缩脑不敢正眼看人的。
可方才在调整那些控木术和金若冰的姿势时,眼神坚定,动作麻利。
很有一种,术业有专攻的笃定。
金若冰躺在空中,偏头看向那边埋头画画的君乐。
她想,也许就是那笃定的目光,才让她下意识地选择了配合吧。
※
四个小时后。
“可以了。”
君乐放下笔,搓着手心的颜料,含蓄地对金若冰浅浅笑道:“辛苦你了,金小姐。”
金若冰僵硬地坐了起来,面色有些泛白。
她按了按眉心问:“明日,照旧这个时辰来吗?”
“啊?”君乐愣一下,而后说:“哦不用不用,画完后,我会让人,给金小姐你送过去的。”
君乐最近画的肖像,都不是一天两天能画完的。
好比苏夫人那幅。
考虑到对方的年龄身体,不好让人家跟专业模特一样,几个小时不动。
所以前期定框架的工期拉得很长,分了好几次让苏夫人来画院摆造型。
但金若冰这一幅,因为她极其配合,今天一天就搞定了需要模特参与的部分。
后续的,君乐自己就可以完成。
可金若冰听罢却好似不太满意。
她从藤蔓上跳了下来,正要说话,却又一时头晕目眩,堪堪靠在了那些枝条上。
“金小姐!”
君乐吓了一跳,慌忙快跑了过去,迟疑地伸手扶住了她:“你、你还好吗?”
金若冰闭上眼沉了沉气,又站直了身子道:“听闻苏夫人请你作画,来了这画院不下三次,怎的你替我画,就只需要这一次?”
君乐看她不太对,哪里还顾得上去解释这当中的细节。
她愁眉苦脸地说:“你还是,先坐一会儿吧……”
金若冰还要追问,就听二楼的房门被敲响。
宋润之戏谑的声音紧随其后:“屋子是否小了些?够你健步如飞么?”
君乐不敢撒手,只能提高音量说:“请进。”
门从外面,被艰难的推开。
双胞胎看着那些差点糊一脸的丛生枝条,都有点懵。
宋润之最先发出笑来:“金小姐的血继术,又更上一层楼了。”
君乐抿了抿唇,对宋佩之道:“三哥,你可以来看看金小姐吗?她好像,不太舒服。”
金若冰抽出自己的手:“我无碍。”
好强如金若冰,其实并不愿意被人看出自己现在的情况。
可偏偏,这个人是宋佩之。
她便没有进一步制止。
宋佩之也不多耽搁,撩着衣袍挤开了那些藤蔓走过来,对金若冰颔首道:“失礼。”
金若冰脸颊微红,伸出了左手,露出一截光洁的皓腕。
宋佩之修长的手指轻附而上,一边细听脉音,一边看着金若冰的脸问:“金小姐,可是来月事了?”
“……”金若冰又羞又臊,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抽回来。
可宋佩
之紧接着又道:“女子月事期间气虚体弱,金小姐实是不该再滥用血继术。”
这话说得简单又直白,连君乐都听懂了。
她抱歉地嗫嚅道:“对不起,是,是我不该让金小姐使血继术……”宋佩之收回了手,安抚的看了君乐一眼,而后环顾着房里的控木术:“金小姐,收了吧。”
金若冰略显尴尬的抬了抬手,收了血继术后,又抚了抚鬓发说:“只是今日一时用得多了些,不会影响明日的作画。”
君乐急了,认真地解释道:“真的不用了金小姐,你好好休息,需要你的部分……”
话还没说完,一直靠在门边看热闹的宋润之突然就走了过来。
他一把牵起君乐的手往外走:“先去洗手。”
“可是……”
“没有可是,脏成什么样了?”
君乐懵懵懂懂地被宋润之牵到了楼下。
一楼好像已经被双胞胎清场了,只有掌柜在。
宋润之领着君乐出了门,又绕到了后面的河边。
他让君乐坐在河岸边,自己则是单膝蹲在一旁。
一手捧着她的手,一手掬起河水泼上去冲洗。
君乐却一直扭头看着二楼的窗户。
她觉得自己没说清楚,会让金若冰误会她不愿好好画。
“别看了,”宋润之说:“有人会替你解释的。”
君乐回过头来,颓丧地低下了脑袋:“是我的错,我不该提要求的……”
宋润之动作不停地替她搓洗手心的颜料,同时瞅了她一眼:“大规模、长时间使用血继术,本就是件极其消耗体力的事。她弄出那样多植被,难道也是你要求的?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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