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用把话放在心上
萧怀瑾横了宋润之一眼,不急不缓道:“宋大小姐若是要拷问,她会不会说,我不确定,但你是一定会招的。”
“……”
萧怀瑾说完这话,径直去了后院整装,宋润之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宋景之,一个萧怀瑾,他不过就晚回来了几天,这两个人怎么都变了性子?要死。
君乐被萧母拉着在竹林旁的石桌边坐下,说话时都不撒手。
对于萧母这样的亲近,她有些忐忑。
“画师所作之画,实在是深得我心,说起来,我和洛白母女俩一直都没有一幅双人图。”
萧母一口一个画师,听得君乐既不好意思又有些小尴尬。
她不和萧母对视,只盯着竹林,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说:“夫人叫我,君乐就好。”
萧母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害羞,安抚性的拍了拍君乐的手背:“好,君乐。”
而后,萧母又看向萧怀瑾离开的方向,似是喃喃自语道:“就这两日,洛白大约就要离开一阵子了。”
君乐微微一怔:“萧姐姐,要走?”
“那个孽障……就是见不得我对洛白好,总是想法设法的阻止洛白来看我。”
萧母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又有些失焦,抓着君乐的手也逐渐用力,指甲都抠进肉里了。
君乐疼得龇牙,却也不敢发出声音——
她总觉得,今天萧妈妈看着还算正常,万一把她惊到了,萧姐姐又要头疼了。
果然,萧妈妈很快就回过神来,松了手劲,语气也恢复如常。
她说:“不瞒你说,其实,洛白还有个弟弟。”
君乐好想摸一下被抓疼的手,但又不好轻举妄动,只能硬着头皮搭话:“是、是吗?”
“但这个人,和洛白,和我,都没有半分相似。”萧母一边说着,眼中逐渐浮起一丝恨意:“如果可以,我真想当做没有他的存在。”
君乐这时也难免好奇起来了。
经过上次来时听到的三言两语,加上萧妈妈的态度,她很难不怀疑萧妈妈住在这庄子上,就是那个萧怀瑾安排的。
可是自己妈妈病了,不放在家里好好治疗,反而送走?
果然,不是什么好儿子能做出来的事啊,难怪萧妈妈会那么讨厌那个人。
再想到萧妈妈刚才说萧姐姐要走,君乐的情绪一时也有些低沉了。
她嗫嚅的问:“萧姐姐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提到“萧洛白”,萧母的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
她笑看着君乐:“看来,君乐也很喜欢洛白。”
君乐羞红了脸,扭捏的动了动脖子。
萧母拍了拍她的手背:“没关系,她不在,你也可以来看我,我会跟你说好多她的事。”
君乐忍着手上的疼,眼睛亮晶晶的问:“真的吗?我可以来打扰您吗?”
除去偶尔不正常的精神状态,萧母也算得上是非常完美的模特了!
“当然可以,洛白最听我的话了,我说了可以,她不会拒绝的。” 萧母慈祥的看向君乐的身后:“对吧?”
下一秒,那个一贯慢吞吞的声音就从君乐背后响起:“母亲说是,自然是。”
君乐回头一看,登时就失了神——
萧姐姐去换了一身湖绿色的衫裙,更衬得皮肤白皙。
鬓发随意的束在脑后,银丝及腰,眉如新月,薄唇上一点朱红,和眉间的红色梅花相得益彰。
明明那样炽烈的妆容,偏偏气质又如此淡雅,宛如高山流水。
“她”手上持着一支细长的毛笔,笔尖有淡淡地一抹红。
缓步走近萧母后,倾下/身子单手拂袖,任由银丝滑落,温柔又亲密的替萧母的眉间也画上了一朵一模一样的红梅。
好……美……
君乐的小脸红彤彤的,用仅剩不多的理智克制着自己别发出奇怪的声音——
好美啊!!(尖叫)
远处躺在外墙上的宋润之也瞅见了这边的情况。
他先是幸灾乐祸的看了萧怀瑾,又看了兴奋地呼吸急促的君乐,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冒了出来——
他已经等不及看真相揭晓时,这丫头会吓成什么样子了。
给萧母画好了花钿,萧怀瑾放下笔,温声对君乐说:“开始吧。”
“呃好,好。”
画这种写实的全身像是很费时的,考虑到萧母的身体情况,君乐从打底开始就先处理了萧母的部分。
也还好是她有先见之明,萧母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些扛不住了,想先去休息。
萧怀瑾送萧母回房后,回到前院又站在了先前的位置上。
甚至连手都还和刚才一样假装搭在萧母的肩上。
他很随意的说:“我的部分,还没开始画吧?”
尽管萧怀瑾还没看画,但他一直有注意君乐的视线——基本都在萧母身上。
君乐听了可太窝心了,抿着嘴忍笑,加快了画画的速度。
又过了快两个时辰,君乐放
下笔长舒一口气,目光带着些希冀的看向萧怀瑾:“画完了。”
“嗯。”萧怀瑾应了一声,长臂一展抻腰,却并没打算去看那幅画。
君乐有些小失望——她好久没用毛笔画彩画了,还觉得自己完成的不错的说……
萧怀瑾走到石桌边替自己和君乐斟了一杯茶,轻声道:“我母亲方才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
君乐虽然三次元的人际交往上反应有些迟钝,但也不傻。
这句话明显是在告诉她,不要听萧母的,来庄子上做客。
君乐顿感局促,抠着手指讷讷点头:“我、我知道了。”
见君乐听懂了,萧怀瑾温和的笑了,随即从袖兜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在石桌上:“这是酬金。”
这是真把君乐吓到了,手跟头都一起摇起来:“不用不用,不需要的。”
萧怀瑾回头看她,脸上的笑意渐深:“可是不够?”
“……”
不管是刚才的暗示,还是现在的酬金,君乐总觉得,萧姐姐好像是有意在疏远她……
连画了好几个小时都不累的君乐,顿时就觉得乌云压顶,整个人都丧了起来。
她是真不想收钱,可不收,萧姐姐会不高兴吧?
犹豫了半天,君乐腿如千斤重一般的挪了过去把金子收了,十分小声的挤出两个字:“谢谢。”
动作间,露出手背上被萧母抓出来的几个血印。
萧怀瑾瞥见了,不禁一怔——
这么深的指甲印,她竟半点没有表现出来?不疼吗……
君乐又把自己带来的画轴放在了桌上:“酬金太多了,这一幅也、也送给,不是,卖给你。”
萧怀瑾看着君乐那惶惶不安的表情,思忖了片刻,还是把这幅画打开了——
大约还是他的肖像吧。
但随着画卷打开,饶是萧怀瑾也有些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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