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神奇的迷魂汤
“啪。”
一进卧室,宋景之就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将马鞭搁在桌上,威慑力拉满。
“去了哪里?”
君乐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宋景之就强调道:“我此生,最痛恨的行径莫过于撒谎。”
“……”好家伙,这样一来,君乐更是声儿都不敢出了,头倒是越埋越低。
宋景之盯着她,惋惜道:“我以为你虽胆小如鼠,却也算是正直,算我看错了人。”
“不是的……”君乐连连摇头解释:“不是骗你,是、是我答应了……不说……”
“答应?答应了谁?”
君乐欲言又止,无论如何也不想破坏对萧姐姐的承诺。
宋景之思忖了片刻,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想:这丫头多半,是被老二那张好人脸给骗了。
思及此处,宋景之出言提醒道:“老二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最好别轻易相信他。”
君乐听出宋景之是误会了,却也没有多解释,只小鸡啄米般的答应了下来。
而后,宋景之环顾着这间卧室,神情一时复杂。
她之前来时,还没进来细看过。
和英国公府的家底相比,这间庄子的条件可算是艰苦了,虽然什么都有,但也什么都是最差的。
她瞅了一眼抠手指的君乐,试探性的问:“你这里缺什么不缺?”
“啊?”
宋景之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嫌弃的打量她:“都回来两月有余了,你还是这般瘦小体弱,不是给你送了好些补品来?”
君乐前两天病倒的时,她已经从仆妇那里听说了。
而君乐的听到的只有两个关键字——
“回来”……
她说“回来”……
君乐心里有些小开心:这是不是说明,宋景之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宋景之又道:“过两日再给你送点别的,尽快把身体将养起来。”
关于自己吃补品吃到流鼻血的事,君乐半句都不想提,只抿着嘴,浅浅笑着点头。
但门外很快就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用补品什么时候才吃得死人呐,大姐怎么不直接送砒霜呢。”
说话被偷听,宋景之板着脸快步过去把门拉开,对靠在门边的宋润之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宋润之笑吟吟地对宋景之说:“大姐不愧是大姐,手段真是高明。”
宋景之拳头握得邦邦硬:“你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宋润之笑得更开心了。
他双手抱怀悠哉道:“大姐每日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过来,虽然吃得她一天三顿流鼻血,可要就这样吃死,我估计还是难。”
“……”宋景之一时惊讶,回头瞪着君乐问:“你吃到流鼻血?怎么没同我说?”
君乐慌得一批,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对她来说,宋景之给她的,可不仅仅是补品,更是她梦寐以求的同性示好和接纳。
所以她再怎样流鼻血,也不会提出来。
现在就这么被人戳破,尴尬之余,君乐更是下定决心今晚就要画死宋润之。
宋景之面上浮起一丝抱歉,想说点重话,又怕吓到那只鹌鹑。
忍了忍,最后选择调转枪头对宋润之硬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管闲事,那我就把她交给你,若被我发现她少了一根汗毛,后果自负。”
她刚才想了一下,总归现在宋润之还没在君乐面前暴露真面目,与其防备宋润之搞事,不如直接把全部责任就压在他头上。
宋润之瞅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君乐,哼笑道:“好啊,我们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
两姐弟达成了商议,难受的只有君乐一个,她的内心已经天塌地陷……
宋景之还有公务在身,来庄子探望君乐也是抽空的,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宋景之有意不让君乐相送,只和宋润之一前一后的走到庄子外。
她回头看了一眼笑得平易近人的宋润之,压低了声音道:“你既然要在她面前装,就装到底,若是把人吓到,我打断你的腿。”
宋景之敢说这个话,就一定敢做。
但宋润之只笑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宋景之又道:“京中事多,我也不能天天来看她,你纵是有再多不满,也等父亲回来再说。”
宋润之仍是笑着,只是眉头微皱:“你究竟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宋景之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瞅了他一眼:“你方才冒出来,阴阳怪气的帮她开口拒绝我,那你又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
马蹄哒哒,宋景之骑着快马,伴着尘烟很快消失不见。
只留下宋润之站在门口,面色如锅底。
他为何要替君乐拒绝?
还不是看那丫头都快被补品补死了,都不愿意拂宋景之的好意。
他只是受不了君乐拖泥带水。
怎么可能是因为别的?
哼。
坚
定好自己的心,宋润之没个正形的靠在了门框上,从怀里掏出几张画纸来。
除了那张肖像外,还有两张看起来很奇怪画稿。这是那日君乐被吓跑前正在画的东西,主要人物似乎就是他和宋景之。
虽然他连从哪个方向看起都没搞清楚,但总觉得这画像是在讲什么故事。
“啧。”宋润之烦躁地把画揉成了一团扔掉:“画得什么玩意儿!”
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犹豫了半天,还是倒回去捡了起来。
※
萧家的庄子深处,一间幽深的卧房中。
化着淡雅妆容的萧怀瑾正端着药碗,耐心伺候萧母喝下。
萧母一边喝着药,还一边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画:“画得可真好,可是,那画师怎么没画上脸?”
萧怀瑾对着勺子吹了吹,又递了一口过去,温声道:“当时母亲要休息了,便只画到此处。”
“真可惜。”萧母将最后一口药喝下,握着萧怀瑾的手道:“让那画师再来画一幅完整的吧,我喜欢。”
“嗯,好。”
萧怀瑾一直陪着,直到萧母犯困睡下了,才起身离开。
门外守着的仆妇迎过来小声道:“主子,您这次过来耽误好几日了,如今夫人已经稳定下来,您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萧怀瑾看了看天,绵长的叹出一道鼻息:“这次发作的时间又变长了。”
仆妇也跟着叹气:“是啊,这庄子虽大,但长久不出,夫人心中始终还是憋闷的。”
萧怀瑾一言不发,只目光淡然的睨视着她,无形的威压逐渐弥漫开。
仆妇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颔首赔罪:“是老奴失言了,请主子恕罪!”
萧怀瑾盯了仆妇很久,才轻声道:“母亲记不得事,你们可别也记不得才好。”
“是!是!老奴知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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