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女尊:清冷国师VS傀儡女帝(26)
“又不是你喜欢他,他就必须要回应你的喜欢。不过他既然不讨厌你,那你就有机会让他喜欢你。”
竹青点头,“大人说的对,只是我还是难过。”
“难过于良辰美景,心上人不在身边?”
“是啊。”
“再等等吧。”等到有一日春暖花开之时,那人就在你一眼就能望见的地方。
不得不说有时候直觉真的超能力。
适不适合第一眼就注定了。
二日,朝堂之上。
谢书清穿着明黄的衣裙,坐在最高位。
“皇姑,荣耀国边境来犯,形势危急。你从小熟读兵法,骁勇善战,正是带病领队的好人选,不如皇姑替孤征战沙场,保护月尘国?”
“孤等待皇姑的凯旋而归!”
谢锦凰还未反驳,就看到群臣都开始俯首,“陛下乃明君!”
谢锦凰目光阴暗地盯着谢书清,“陛下,你是认真的吗?月尘国不缺带兵领队的将领,可陛下却将本王派出,这当真不是公报私仇?陛下亲自领兵,恐怕才是最好的决定。”
谢书清早就知道谢锦凰不会轻易松口,便沉声道,“放肆!”
“扶春县大雨成灾,瘟疫横行,更需要孤前去抚慰,带兵打仗皇姑比孤更胜一筹,这不是儿戏!”
谢锦凰被怼的哑口无言,心想那扶春县居然已经是瘟疫横行,去那里恐怕很容易染上病疫,古来瘟疫就是治愈不了的存在。
岂不是去送死!
想到这里,她很快就改口。
“陛下明智,本王领旨。”
相较于扶春县瘟疫,她宁愿前去边境带兵大战。
起码在她的出谋划策之下,将荣耀国赶回去是不成问题的。
这是谢书清故意而为!
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他何至于如何痛恨她?
反倒是对于沈千辞越来越和颜悦色!
“三天后孤一定送陛下出城,前去边境支援!”
谢锦凰冷笑,“不必!陛下还是早日去往扶春县,那里的情况要危险得多。”
说完,就甩袖离开了朝堂。
谢书清见此微微勾唇,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只是此事若阿辞知晓又会怎样?
消息果然传的很快。
国师府之中。
“今日朝堂之上,扶春县大雨,瘟疫横行,陛下想要前去安抚,并且将谢王爷安排至边境。”
竹青说完,沈辞放下手里的星座书,眉眼平静,“他打算去扶春县?”
“是的,大人。陛下作为一国之主,如今扶春县洪涝瘟疫肆虐,他不能坐视不管,此行是非去不可。”
沈辞自然明白,只是瘟疫在古代是无药可救之症,谢书清此行有极大的危险。
“殿下有信过来吗?”
竹青摇头,女人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绕开书桌,取下放在屏风上的外袍穿上。
“大人,你要去见陛下?”
“此番若是劝诫无果,大人要如何?”女人已经要跨出门栏,闻言回眸,她淡漠的双眸在夜色之中十分明亮坚定,“那便陪同而去。”
风雨瞬时而落,女人骑着白马到宫门前衣衫尽湿。
宫门侍卫见到女人下了马,本以为是哪家顽固子弟,却没成想看到那张不可能以如此姿态出现在这里的人。
“参见国师大人。”
“参见国师大人。”
很快有人去拿了一把青色纸伞,沈辞接过,道了句谢谢,便很快就进了门。
“方才是国师大人?”
“是的不假。”
“国师大人似乎很着急?”
“恐怕是为今日朝堂之事,国师大人关注天下大事,此番定是为此着急。”
“是啊。”
站在门口,看着大雨落下,一切都没入雨幕之中。
天公不作美,今日居然下了大雨。
椻月看着自家殿下身子单薄地凝视着门外,回廊青石板湿成一片,风吹雨落,扑面而来的碎雨冰凉刺骨。
“殿下,不要站在门口的,会淋湿的。”
椻月拿来一件加厚的衣服,给谢书清穿上。
“雨下的那么大,她还会来吗?”谢书清喃喃,垂着纤长的睫毛,雨声遮盖了他的心声。
“殿下说的可是沈大人?”
“若喜欢沈大人来看殿下,为何不写信?”椻月疑惑,“沈大人可嘱咐殿下写信给她?”
“嘱咐了。”谢书清淡淡道,前天马车中的情绪已经蔓延两天,他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不生气,就像从前一样,可是他做不到。
他想要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之中究竟是否是第一选择?
那个眼神不过只是他的错觉!
“殿下,若是对沈大人有气还是直接说出来,不然气坏了身体,这根本不值得!”
谢书清苦笑,喃喃,根本不值得。
可她就是值得啊!
她是他的神明
,已经被他拉下神坛,可他依旧不满足,想要更多更多,越来越贪心。
一抹青纸伞从雨幕中出来,一个身影行走在雨中,当谢书清看着雨幕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心强烈颤抖起来,他丢下外衣,冲进雨幕之中。
“殿下~”椻月惊叫一声,就看到沈大人稳稳抱住了自家殿下。
一把小小的青纸伞下。
少年环住女子的腰,目光粘稠地依恋于女子的脸,带着丝丝惆怅,“下雨了,你为什么会来?”
女子抬眸,目光清澈,此刻她头发沾湿,浑身湿透,可那双目光是那般拥有力量,叫人不敢移开双眸,“你要去扶春县?”
这一句质问竟让少年积蓄满眶的眼泪刷的落下。
“也不告诉我?”
女人的第二声质问,谢书清就无法承受,只能紧紧抱住女人的腰,将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我...以为你不会来。”耳边是少年轻而缥缈的声音。
这是沈辞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只是思念某个人会真切地影响现实之中的人。
究竟哪般才是现实,哪般才是虚幻?
听着雨打在青纸伞的声音,鼻尖是谢书清身上的栀子花香气,身体感受着冰凉的衣服触感以及他温暖而潮湿的拥抱,他的无措他的害怕他的不安,每一样似乎都比她最终那个心愿来的更加真实。
为救另一个谢书清似乎才变成了那个虚幻的梦!
怀里的人似乎才是更真实的存在。
“我为何不来?”沈辞语气很重,将伞塞进少年的手里,少年微微愣住。
风雨吹湿的身体在发抖,下一秒身体腾空,原是女子将他拦腰抱起。
“我若不来,今日殿下怕是会彻夜难眠。”一句调侃让少年不仅红了眼更红了脸。
“你骗我。”少年像是承受不住似的,将心中的话说出。
那心口的郁结仿佛一瞬间消散了。
只是沈辞静静地凝视着少年低垂的眼眸,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像是早已清楚,眼眸倏然柔和下来,温和地看着少年,似是千言万语都藏于心,只剩下无奈。
两人已经到了屋檐之下,椻月收了伞,看着女子步伐稳当地将人抱进屋里。
椻月慢慢地关上门,将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将人放在床上,伸手解开少年的衣襟,少年一双微微怔住的眼眸忽然瞳孔放大,“你...”
沈辞勾唇,目光直勾勾凝视着少年惊慌失措的眼眸,双手已然将少年的外袍脱个干净,嘴里轻佻地问,“我如何?”
“殿下衣服湿了,臣替殿下更衣可好?”这句话分明再正经不过了,可听在谢书清的耳朵里脸颊却烧的慌。
“你骗我!”许是这个时候谢书清已然确定他在她心里很重要,所以才敢放肆。
在喜欢的人面前气势不自觉就弱了下去。
分明难受了整整两天,可是当见到她的那一刻,那些纠结和隔阂瞬间就被他抛却了,只想要和她好好相处。
“我没有骗过你。”沈辞语气放缓,“是你啊~一直都是你啊~从来没有别人。”前世今生都是他。
“在殿下眼中,谁还会选择喜欢臣?如此坚定不移地选择臣?”沈辞叹气,低头在少年额前落下一吻,“臣此生唯殿下一人,不会再选择他人。”
“你心中也只有我一个?”谢书清抬眸,似乎想要看进沈辞的心里,“真的只有我?”
“自然。”
【主人,你爱上了谢书清吗?】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奇妙。’
‘我本来是不会喜欢他,可是在相处过程之中,一步步地纵容,最终的结局居然是真的让自己在意上了他,心疼他怜惜他甚至想要保护他守护着他一人,当真是不可思议。’
【主人,那你会因为这个谢书清而放弃另一个谢书清吗?】
‘不会。’
‘错误的时间喜欢上的人终会离散,可如果是对的人在错误的时间里相遇也会分离,但某一天会再次相遇,而我等待那历尽千帆后的相遇。’
【可这个谢书清只存在于这个位面之中,任务完成之后,你无法再回到这个世界。】
‘我当然知道。’
‘我选择接受他的出现,也坦然接受他的离去。’
系统彻底沉默了。
【主人,你的想法与最初不一样。】
沈辞:‘人始终在变化,我也不例外,从前是我,如今还是我,只是更高阶的我。’
【不愧是你。】
“你方才在想什么?”谢书清咬住女人的耳朵,沈辞忽然回神,“在想是不是要抱殿下去温泉泡泡,要是生病了还如何去扶春县。”
听到扶春县这三个字,谢书清顿时有点心虚。
“那扶春县很危险,臣愿陪殿下一同前往。”此话一出,谢书清顿时愣住了。
“你当真?”
“当真。”沈辞道,“殿下去往哪里,臣便去哪里。”
“誓死追随。”
谢书清用手指按住了女人的唇,眼
神动容,这一刻他方才相信女人对他的情意不是假的。
记忆之中的她是独善其身,不惹凡尘,又怎么会有一个心上人?
他的阿辞全然属于他。
“这话说不得。”
沈辞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干净的衣服在哪里,我去帮你拿来。”
谢书清伸手拽住了女人的腰带,将之解开,然后脱下女人的外袍以及外穿衣裙,眼眸如火,那一刻沈辞无法拒绝。
窗外的雨声很大,遮盖了屋内的浓情蜜意。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有时候看似非常难过的事情,天下雨,或者人生进入了一个不可逆转的败势,何不放过自己,接受此刻的一切,将自己的人生过成一个十足浪漫的样子。
保持自己的敏锐度以及感知力,你会拥有更多新的体验和创造力。
一切事情都没有标准,这个标准是由你自己来决定,想一想就会觉得那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有时候真的感叹是自己失去了发现美的眼睛,总是自己限制性的念法将自己逼近一个死胡同之中。
你是别人眼中的你,还是自己眼中的别人。
一夜甜蜜,双方冰释前嫌。
有时候缺乏的是主动交流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需要交流,越是需要真正的理解,而不是以自己的想法去体会理解别人的想法,人真是一种局限的生物。
雨过天晴。
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今夜会是个观星的好时间。”沈辞已经穿好了衣衫,出了殿门,看着这万物经过雨水的浇灌之后,在阳光之下伸展枝条,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心情就很好。
加之天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
自然给予人最丰厚的馈赠,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认可,你也可以获得快乐,那些独一无二的快乐只取决于你的体验和观感,除此之外无人能剥夺你的自由意志以及快乐。
让你不快乐的是你的思想,而不是别人做的事情或者是外界发生的事情。
少年从背后抱住了她,沈辞轻声问,“休息好了吗?”
谢书清轻轻吹着女人的耳朵,阳光如此明媚,一切都美好,想起昨日雨夜的疯狂,他那刻焦躁不安的心彻底被对方抚平,对于女人的观星世界他一概不知。
可那似乎对于她而言是一个极其美妙的世界,那个世界他也想进入,因为她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今日,我可以陪同阿辞一起看星辰,观星象吗?”
沈辞道,“当然可以。”
“今夜,臣来宫门接你。”
谢书清轻轻吻了吻女人的脖颈,“好。今日旁晚就来接我,我希望每日的晚霞都是你和我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