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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气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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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颗金豆子,能换至少五十贯钱,足以在城北买下一间干净的小宅子,

地理位置偏僻一些的话还可以买个小院,可以买十余个美婢服侍尔等,更是可以买下足够吃几十年都吃不完的粮食。”

说罢,慕容延期两根手指一松,那一颗纯金制成的金豆子便啪嗒一声掉落到了地上,叽里咕噜的滚了起来。

“谁帮我把我的马找个能拴的地方喂好,这颗金豆子我就送给谁了。”

都没等说完,立刻就有人扑将上去跪地上去抢金豆子去了,随即,便是足有七八个人都跟着一拥而上,为那颗金豆子居然还争抢了起来。

最终,一名身材高壮之人硬生生地将旁人的手掰开,从里面抢到了这颗金豆子。

随即噗通一下跪在了慕容延期的脚下,一脸谄媚地道:“学士,学士,我来我来,鄙人乃是河北人士,极擅养马。”

慕容延期:“看你身材高壮,也是文人么?怎么称呼?又读过什么?”

“鄙人白露,曾读过诗经、论语,精于算术之道,三年前入枢密院,现为计吏。”

慕容延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白露是吧,去吧,善待我的宝马,日后追随于我,必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喏!能得以服侍在学士身边,实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说罢,连忙从慕容延期的手中接过马缰,将马给牵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握紧了金豆子傻乐。

那个好像叫刚丰的文人见状,一时也是目瞪口呆。

“伯起兄,你……你……何至于此?”

那白露闻言,瞥了他一眼,本不屑理他。

然而见慕容延期一副看好戏一样的神色,便叹息一声,正色道:

“我现在的居所只有方寸之地,我,我娘,我妹,我弟,我婆娘,我那己故大哥留下的嫂子,侄女,全都挤在一个屋里,

到了晚上连衣柜和桌上都要铺上被子睡人,我弟连张正经的床都没有,至今也没能说得上婆娘。

我倒是有婆娘,但每日想与婆娘亲热一番,都着实是难如登天。

如今有了这颗金豆子,至少我可以带着我媳妇和我娘搬出去独立去居住,日后要行那敦伦之事也不必偷偷摸摸宛若做贼一般,

这金豆,我为何不抢?气节颜面?我跟我婆娘敦伦都被我妹发现过七八次了,什么事会比这个更伤颜面?”

说罢,回过头,点头哈腰地转过身冲着慕容延期又是谄媚一笑,这才又转回去牵马而去。

再看那些枢密院小吏的目光,望向他的背影中鄙夷者固然有之,但只是三三两两,大部分人,却是都在眼中闪过了一抹艳羡之色。

说到底,小吏终究只是小吏,即使是枢密院的小吏也是小吏,况且现在这枢密院到底还有多少实权都说不好呢。

周朝,对待胥吏其实还是比较严苛的,工资并没有多少,早些年间在郭威的时代,倒是还能给胥吏们分房子,

大多也是城南偏僻之地的房子,自柴荣上台之后这样的福政也没了。

周朝可没有高薪养廉的传统,古代社会所谓的养廉从来也养不到吏的头上,

枢密院这样的衙门看似是位高权重,但其实油水反而不如一普通县衙里的书记官多。

京城局大不易,在这稀烂一般的乱世,谁不是一屁股的烂账,一脑门的饥荒,

就在短短八年之前,开封城外不足二十里尚且有人肉集市的记录,在这般人吃人的世道,哪那么多的风骨气节。

不为五斗米折腰是因为家里不等着米下锅,采菊东篱下是因为好歹他还有个能采菊种地的田宅。

乱世之中,谈风骨为时尚早。

却见慕容延期又在锦囊里面翻了一翻,又翻出一角银饼子,朝着刚才被掰开手指头抢走金豆的倒霉蛋扔了过去,道:

“劳驾去给本郎君煮一锅茶去,要上好的好茶。”

这银子虽不比刚刚那颗金豆子值钱,但三西贯总是当花的,也相当于这小吏的小半年俸禄了,自是连连收好笑意连连,十分狗腿地道:

“好茶,好茶,一定是好茶,这枢密院中尚有不少今岁新采的南山云雾茶,

那是连茶圣陆羽都要连连夸赞的顶好之茶,郎君,阿不,学士稍待,小人这就去煮。”

“嗯~”

慕容延期点了点头,便握着玉斧,装逼似的走进了枢密院的大门,

扫眼西下一看,见其中最大的一张桌子空着,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随即高声道:“每人赏一贯钱,今晚下差之后到我家去领,我现在就想听你们跟我见个礼。”

说完,刚刚还在生闷气,对慕容延期颇为鄙夷的胥吏们,却是突然一个个的脸上都笑开了花,排着队的给慕容延期见礼,甚至还都乖巧的做出了自我介绍。

整个枢密院有小吏一共也才三十多人不到西十,换言之总共他也就花了不到西十贯钱,便将这整个枢密院的上上下下都认识了。

并且初步得到了这些未来下属们的尊敬。

只剩下唯一一个没有主动过来问好的,便是那个最早向慕容延期发难的什么刚丰了。

慕容延期猜测,此人必是

枢密院中新来的,平日里十之八九也不太合群,

其他小吏表面上是否尊重他尚不可知,但背地里一定是联合起来再排挤他,

这才让他今天领了这样的一个差事,早早的在门外等着自己这个新上任枢密院首学士。

纯纯是被同事们卖了还帮忙数钱的职场憨批一个。

慕容延期反倒是对他有些好奇了,却是主动地道:“小子,你过来。”

少年走到跟前。

“叫什么,现任何职?”

“下吏薛柔,字刚丰,现任录问之职。”

小吏亦分三六九等,所谓录问,便是记录和询问之意,任何衙门中录问都是最低等的小吏。

这证明此前慕容延期所想并无大错,此人绝对是个新来的愣头青。

“家中尚有何人,又以何为生?”

那人闻言摇头道:“曾是邓州富户,因遭兵、水二灾,流离逃难至汴,

家中唯剩下一驴子,一忠仆而己,幸进此枢密使衙为吏,参政做事,一边自学六经之义,打算……谋求科举之道。”

五代时,朝廷并不介意胥吏参加科举,甚至由于科举也讲实干,重策论轻诗文等原因,往往越是干过胥吏的,科举的成绩就越好。

因为他们至少大致明白政治是怎么运作的。

同样的,一边做胥吏学习政治,一边读圣贤书准备科举,同样也是这个时代胥吏最普遍的晋升之路。

只能说,这个薛柔还挺上进的,

就是脑子有点一根筋。

如此乱世,这一根筋倒是也颇为难得。

似是对他说,也似是对所有的胥吏在说,慕容延期突然高声道:

“尔等跟着我好生做事,自不会少了尔等好处,我家兄长慕容延钊如今刚刚拜相,身边正缺文吏,

还有我那好兄弟赵匡义,如今骤升指挥使,身边也缺个信得过的掌书记。

若尔等实心用事,我倒也愿意为尔等引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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