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在靠近 一三四
“好吧,你会相信的我的,卓琴,”子枫拍拍卓琴的肩膀,回头对老医工说:“医工,九头蛇正在靠近福泽,我们必须把地面上的人全部迁到地下来,薇拉已经在安排了,你准备一下。”
老医工捋着胡须,沉默片刻说:“地底下阴暗潮湿容易滋生病毒,丛林里那些人身上的瘟病还未除净,就怕万一……会卷土重来。”
躲躲藏藏终究不是办法,九头蛇这祸害不能留了。杀掉它,还曜日星一片净土,是当务之急。
子枫说:“进洞是权宜之计,医工放心,子枫定要把九头蛇这祸害清除,给天下生灵留条活路。”
老医工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收起药箱出去了。
“子枫,这里是什么地方?”卓琴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洞厅里,四周有几点微光在闪烁,隐约能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这些人为什么要住在这黑暗的地下,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他对这一切都十分好奇。
子枫说:“这里是福泽,刚才出去那老者,正是福泽的老医工。”
“啊……”卓琴惊叫:“他就是你说过那位老神医吗?”
“是的,你见到他了,”子枫眨眨眼睛,笑着说。
“是谁生病了?”卓琴问。
“卓琴,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外面很危险,你在这里待着别出去。你要知道,你对丛林族,对藏在溶洞里的这些福泽人,都非常非常重要。我会带察察来看你的,知道你恢复记忆,察察比谁都高兴。”子枫再次拥抱卓琴,有了他的帮助,察察就能带领丛林族人返回天狼星,重建人类高等文明。
丛林族人陆续往地下溶洞转移,溶洞里到处亮起灯火,像满天星光在闪耀。人类文明在这个荒蛮的星球不值一提,这些灯火是智慧人类的自豪,只要有一盏火亮着,强大的人类就能够在宇宙中星火燎原。看到这场景,子枫心里莫名激动,可惜燃烧龙油的味道闻起来古怪,煞了风景!
福泽的资源少得可怜,老医工把他珍藏的龙油都拿出来应急,子枫明白这点龙油撑不了多久,没有火,人不适合长期居住在黑暗的石洞中。溶洞深处有秦风的钻石宝藏,子枫怕丛林族人误进,用巨石把洞口那狭窄的通道堵死了。大祭司为例,人类毁灭世界,只需要两个字,贪婪。
安排好丛林族的难民,子枫急着去找索玛,抬脚刚要走,卓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说:“子枫,带上我。”
卓琴的病刚好,需要时间来休养和适应,荒原上的环境比丛林里恶劣太多,子枫可不敢把这活宝贝拿出去冒险。
“卓琴,你不熟悉荒原上的环境,还是留在洞里比较安全。”
“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都要躲进地洞里?”
“问得好卓琴,外面的世界已经彻底疯魔了。你的家园,那片广袤的绿色丛林,它染上了瘟疫病毒,现在成了杳无人烟的废墟。丛林已经不存在,丛林族人正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
子枫垂下眉头沉重地说。
“不可能,子枫,你不能开这种玩笑,你不可以诅咒丛林族,我会生气的!”
子枫的话令卓琴感到恼火,他把子枫当好兄弟,而子枫……竟然用这么恶毒的语言诅咒丛林族,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份了。
“卓琴,你到那边去看看,看看来到洞里的都是什么人,他们会告诉你真相的。”
子枫叹口气,把手搭在卓琴肩上,轻轻地拍了拍他,希望卓琴能够尽快接受和面对现实。他没有时间跟卓琴慢慢解释,索玛现在非常危险,他必须立刻去寻找索玛。
“卓琴,我要去找索玛,没关系,我们可以度过困难的。”
子枫看着卓琴,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片刻就离开地下溶洞,寻找索玛去了。
卓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头顶上“嗡嗡”作响,整个人像块木头僵硬着。
秦子枫虽然平日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卓琴相信他不会撒谎。
“呱——呱——”爬出洞外,子枫就听到猴鸟在空中嘹亮的鸣叫声,它从没像现在这样焦虑过。
独角兽在地窖外面兴奋地刨着蹄子,九头蛇靠近使烛龙精魄的灵力在独角兽体内加速激发,能量日益聚集,让它始终处在亢奋状态。它双眼放出湛蓝色的亮光,等不及想跟主人一起出去打架。
子枫发现独角兽背上隐隐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知道只要给毛小子一个突破极限的机会,它就会完成开天辟地以来级别最强大的蜕变。他心里不由怅然若失,独角兽进化后,还会是他的雷吗?
子枫**独角兽前额那柔软温暖的毛皮,它很快就会开窍,不再是跟着他蹭吃蹭喝,孤苦伶仃的小马驹。独角马无敌神力,加上烛龙大神几十万年修炼的烛龙精魄,这两股力量若交融并发,其威力不可预测,怕是跺跺脚就能让天地变色了。
“雷,我们去猴鸟树找索玛!”
秦子枫翻身跳到独角兽背上,这是他最后一次骑独角兽,烛龙精魄渐渐复苏,怀着对上古神龙的敬畏和尊敬,子枫决定以后把独角兽当成好兄弟,不再拿它当自己的宠物马,坐骑。
“雷,尽情奔跑吧!像风,像闪电,像流星一样去奔跑,出发!”
秦子枫拔出战神之剑指向天空,独角兽立刻像离弦的利箭奔向荒原深处,疾风在耳边呼啸,它那四个蹄子渐渐脱离地面,腾空而起。
“啊——”独角兽仰头发出一声响彻长空的嘶鸣。子枫只觉眼前白光刺眼,须臾间,人就到达云端。
独角兽终于孕育出能调节四季节气的风雷翅,它将会带着独角兽的身体去完成烛龙大神的使命。烛龙失去几十万年的灵力,从此将与山河共眠,不再醒来。
索玛坐在猴鸟树上欣赏着天边那道逐渐灰暗的地平线,窈窕修长的背影像一幅描绘在树杆上惟妙惟肖的抽象画,美丽而又落寞。
天边的云朵千变万化,幻化出各种活泼可爱的动物,它们正从血红色的夕阳里向着索玛飞奔过来。
啊……索玛被眼前那神奇的景像深深震撼,这也太逼真了,她看到有不计其数的动物在仓惶迁徙,灰压压的云层正迅速朝着她滚动过来,身后扬起半天高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