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麻卓敏几次想走回洞里,去见干爹斗篷白衣人,诉说她的梦境,但是,她知道干爹绝不会同意她现在下山去的,干爹一定劝说她,不要让梦境的东西带坏她的情绪,从而阻碍她继续练功。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麻卓敏在洞口来回地走动着。
现在的麻卓敏,已经不是刚刚到牛魔峰上的麻卓敏了。不仅,斗篷白衣人教给她的上乘武功鬼步魔行和无形手,她已经基本练成,就是她的轻功,也和斗篷白衣人不相上下了。也就是说,不用斗篷白衣人的帮助,麻卓敏完全可以上下牛魔峰如履平地了。
麻卓敏想:“既然干爹不会同意她下山去找爹爹,我就偷偷地自己下山去找,反正牛魔峰已经挡不住我了。等我找到爹爹,我再回来向干爹爹谢罪。”麻卓敏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说了声:“只能这样了,等天一亮,我就下山。”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反正睡不着觉,麻卓敏来到了她平时练功的山坡上。麻卓敏练功的直筒土坑的垂直高度大约有十多米高。只见麻卓敏纵身一跳,跃进十米深的土坑里,她在土坑的底部轻轻运气,让丹田之气充盈,然后用意念导引,清叱一声:“起!”麻卓敏的身体就像一把利剑,从坑道里向天空射去。
麻卓敏就这样反复地练习者,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经独白。麻卓敏心说:“我该下山了,若等到干爹起了床,自己就走不成了。”麻卓敏想到这里,身子轻轻一纵,已经穿沟越坎,掠过山顶的魔牛洞口,麻卓敏不由得向洞里看了一眼,心头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
麻卓敏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自己的眼泪,就向下山的山口走去。
尚梅此时被尿憋醒,走出魔牛洞小便,她看到一个身影从洞口一闪,向下山的山口走去,急忙追上前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师姐麻卓敏,她冲着麻卓敏的背影喊道:“师姐,你去哪里?”但是,为时已晚,麻卓敏已经一个箭步,从山口处飘落下去。身子已经落在了距离山口最近的石阶平台上。麻卓敏也不休息,一纵一个平台,一纵一个平台,向山下飘去。
尚梅在山顶上看的真切,知道麻卓敏背着干爹下山去了,急忙跑回石洞,向斗篷白衣人报告。
斗篷白衣人也正要起床进行晨练,听了尚梅的报告,沉吟了半晌。这时,尚仁、尚武也已经起床了,正在外面练剑。斗篷白衣人对尚梅说:“去,到练功场将尚仁、尚武叫回来。”
尚梅跑了出去,立即将尚仁、尚武找了回来。
斗篷白衣人看着站在身旁的三个弟子,问道:“你们三个,想不想跟我一起下山溜达溜达?”
三个人一听,欢呼起来:“想!做梦都想!”
斗篷白衣人乐了:“既然如此,你们收拾一下,跟我下山找你师姐去。”
“干爹,师姐去了哪里?”尚梅问。
“你师姐,惦记着她的爹爹慧崇大师,我猜,她一定是去了清云山了。”斗篷白衣人说。
“干爹,那我们就去清云山。”尚梅高兴地去准备了。
太阳出来了,斗篷白衣人带着尚仁、尚武和尚梅,下了牛魔峰,认准去往清云山的方向,向清云山进发。
正行走间,只听见道路两旁的树林中一声枪响,呼啦啦地窜出七八个人来。这几个人,手里拿着长短不一样的枪,摇头晃脑,满脸匪气。他们一字排开,立在道路中间,挡住了师徒四人前进的道路。
七八个土匪中间,有一个秃着头、蒜头鼻子、牛眼睛、赤红眼、膀大腰圆,耳朵上还挂着挺大耳环的粗壮男人,从一排人中走出来,念念有词地喊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看到眼前的情形,斗篷白衣人明白了,他们遇到劫道的土匪了。
斗篷白衣人回过头来问尚仁、尚武和尚梅:“谁去会会他们?”
尚仁年龄比尚武、尚梅大,武功在他们三人中也是最高。尚仁见拦路的土匪手中都拿着快抢,怕尚武、尚梅上前,会遇到危险,就冲斗篷白衣人请令:“干爹,徒儿愿意去会会他们!”
斗篷白衣人点了点头,说了声:“去吧,但是要讲究点策略。”
尚仁答应道:“是!”
尚仁不卑不亢地走到那几个人面前,双手一抱拳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各位朋友,我们师徒四人路过宝地,理应备足礼物登门拜访,怎奈出门时走得匆忙,未带盘缠,囊中羞涩,无法满足各位朋友的要求,还请各位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等我们办完事回来,一定备足厚礼,登门拜谢。有劳各位道上的朋友了。”
尚仁说着,就要往前走。秃头壮汉早已听得不耐烦了,冲尚仁嚷道:“呔!别竟捡好听的说。你给我听好了,哥们几个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今天你们要是不留下给我们哥几个买饭吃的钱,就休想从这里过去!”说着,还向天空开了一枪。
尚仁回过头来看着斗篷白衣人,斗篷白衣人说话了:“尚仁呀!既然几位朋友不想借道,我们就不跟他们借了,把这个路权给我夺过来吧!对于不讲理的人,也没有必要跟他讲理!”
尚仁刚才回头看斗篷白衣人,是在征求他师父的意见,现在师父把话都挑明了,尚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指着壮汉说:“几位仁兄,我们还有事,就不想跟你们打什么嘴官司了。这条路,我们走定了!”
“耶哈!行呀!挺有种呀!弟兄们,他既然把话都撂倒这了,就不要让他站着说话了,给我上!”粗壮汉子说。
有三个土匪往前一闯,抡起手中的步枪就向尚仁身上打来。尚仁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转了转身,一个扫堂腿踢了过去,三个土匪就像三条盛满粮食的麻袋,重重地飞了出去,摔在路边上。
秃头壮汉见自己的三个兄弟被一个**臭味干的少年举手之间就打趴在地,吃惊之余杀机顿起。只见他举起手中的手枪,就要向尚仁射击。说时迟那时快,尚仁一个空翻,已经跃到秃头壮汉的头顶,一个横踢,秃头壮汉手中的手枪就被尚仁踢飞,尚仁的身子下落,另一只脚正好踢在秃头壮汉的后腿窝子上,尚仁大喊一声:“你给我跪下吧!”秃头壮汉倒是很听话,扑通一下双膝跪倒在地。
尚仁用两根手指按着秃头壮汉的后背,稍一用力,秃头壮汉就疼的哇哇哇乱叫,赶口求饶:“少年英雄饶命,少年英雄饶命。”
其他几个土匪,见秃头壮汉被打得跪在地上求饶,都纷纷举起手中枪,瞄准了尚仁,将尚仁围在当中。
尚仁手指用力,捏住秃头壮汉的后背,秃头壮汉被捏的龇牙咧嘴直叫唤,尚仁加大手劲,秃头壮汉就像杀猪一样嚎叫不止。
尚仁对秃头壮汉说:“要想活命,就让你的手下将枪放下。”
秃头壮汉疼痛难捱,用颤抖的声音哀求般嚷着:“兄弟们,兄弟们,听我说,快把枪放下,把枪放下,快去找老大,快去!快,我受不了了。”
原来,秃头壮汉只是这帮土匪的一个小头目,不是老大,老大还没有露面。几个端着枪指着尚仁的土匪听秃头壮汉这么一说,纷纷将枪放在地上,站在比较远的一个土匪,转身向密林深处跑去,他去找他们的老大去了。
斗篷白衣人向身旁的尚武示意一下,尚武一个箭步上前,将土匪们放在地上的枪都收拢起来,然后用枪指着土匪,命令他们双手抱头,蹲在一起。
尚仁拍了秃头壮汉的后背一下,说了声:“去吧!”一掌将他拍出去几米远,秃头壮汉摔在树丛里,他爬起来,见尚仁怒目看着他,就一瘸一拐地回到土匪堆中,抱着头,蹲在一边。
斗篷白衣人笑了:“跟你们借道,你们不肯,这样,你们就好受了?看来,这个世界上,还得靠拳头说话呀!”斗篷白衣人瞅了瞅堆在一起的枪,对尚仁说:“这些枪,我们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把他们都扔到树上去,让他们自己去取吧。记住,不要让他们轻易取下来。”
尚武答应着:“是!”
尚武拎起一枝步枪,对着一棵大树的树头,手腕轻轻一抖,步枪被高高地抛起,在步枪下落时,枪上的背带抻开,正好挂在树头外逸的一个树枝上,要想从这个树枝上取下来,实属不易。尚武如法炮制,将几支步枪分别挂在其它大树的树枝上。剩下的几只手枪,尚仁很是喜欢,拿在手里舍不得扔掉。
斗篷白衣人看出来了,轻轻地咳嗽一声,对尚武说:“尚武呀,你若喜欢,留下自用也未尝不可。”尚武闻言,高兴地将手枪斜挎在肩头上。还剩下两只手枪,尚武将其中一支递给了尚仁,另一支递给了尚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