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胡三水从黒木大佐的病房里出来,就直奔野田木子的房间。黒木大佐和野田木子的卧室,在这栋大楼的四层,胡三水想着美事,就直奔四楼而来。
四楼的走廊里没有任何声音,壁灯泛着白光。胡三水准确地找到了野田木子的卧室,就站在门口轻轻地敲门。“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胡三水敲了三遍,里面没有丝毫动静。胡三水心想,莫非野田木子已经一个人睡下了。嗯,睡下更好,我呢,现在将夺魂散给你使上,等我进了屋,我让你怎么做你就会怎么做了,嘿嘿——
胡三水想到这里,将封仁瑞送给他的夺魂散找出来,顺着门缝,吹进屋里。过了一会儿,胡三水觉得药性应该发作了,就推开门,身子一闪,就进了屋。屋里,一盏壁灯亮着,胡三水借着亮光,看到一个女人仰卧在床上,胡三水大喜,就进了屋。
胡三水刚走到床边,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胡三水吓了一跳,他感到脑皮发炸,气管里的气似乎要短路,呼吸不上来了,他全身瘫软,立即瘫坐在地上了。
胡三水知道私闯黒木大佐卧室的罪过,保命要紧,他急忙钻到了床底下。
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石原少佐。石原少佐在病房里守护者黒木大佐,无聊得很,军医正在为黒木大佐输液,一切都在正常进行,石原少佐觉得离开一会儿也未尝不可,石原少佐想:既然黒木大佐在病房里输液,我应该去找野田木子幽会。
石原少佐推门进来,在朦胧的灯光下,石原少佐看见野田木子仰卧在床上,以为野田木子正在等着他,就轻轻地走了过去,抱起了他认为是野田木子的那个熟睡的女人,借着灯光,石原少佐看清了,不是野田木子,而是仙台馆的芳子。
“芳子?芳子?怎么会是芳子?”石原少佐吃惊不小,芳子还在昏迷,石原少佐惊诧不已,石原少佐叫了半天,芳子也没有醒过来,石原少佐不知道芳子为什么躺在野田木子的卧室里,而野田木子却不见了。石原少佐想不明白,决定见到野田木子后要好好问问她,他不敢久留,快步退向门口,打开门,悄悄地溜走了。
石原少佐离开后,胡三水才颤颤悠悠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他听到石原少佐喊芳子,于是他知道了,夺魂散迷晕的人不是野田木子,而是仙台馆的芳子,胡三水感到事情严重了,决定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也悄悄地溜走了。
胡三水从野田木子的卧室里出来,就直奔黒木大佐的病房,他要将石原少佐偷偷到野田木子卧室的情况告诉给黒木大佐。
胡三水推开黒木大佐的病房,医生不在病房里,除了两个警卫站在门口以外,病房内没有其他人。胡三水轻轻地来到了黒木大佐的病床前,看了一眼黒木大佐,知道黒木大佐还在沉睡,刚想离开,黒木大佐说话了:“是三水君吗?”
胡三水连忙答话:“大佐阁下,我是胡三水。”
“你没有去休息呀?”黒木大佐将身子侧了过来。
“我见大佐阁下昏迷不醒,放心不下,所以,一直在司令部,没敢回去。”胡三水讨好地说。
“哦,难为你了。来坐下说话。”黒木大佐指了指病床的旁的一把椅子说。
“谢谢大佐阁下。对了,我正想有一件事向大佐您汇报呢!”胡三水说。
“什么事?”黒木大佐用力想坐起来,结果没有坐起来。
胡三水连忙上前帮忙,将黒木大佐扶了起来。
“大佐阁下,您的病还没有痊愈,还是躺下静养吧。”胡三水说。
“我是个军人,没有那么脆弱。说吧,你有什么事?”黒木大佐问。
“是关于石原少佐的。”胡三水机警地向四周瞅了瞅,见病房里除了他和黒木大佐外并没有别人,就趴在黒木大佐的耳边说,“刚才我看见石原少佐去了夫人的卧室。”
“什么!真的吗?”黒木大佐一把抓住了胡三水的胳膊。
“大佐阁下,我怎么可能向您撒谎呢!千真万确!”胡三水说。
“哼!气死我了!我早就怀疑他们了,去把石原少佐给我叫来。”黒木大佐已经气得眼睛有些喷火了。
“是。”胡三水答应着,来到了石原少佐的办公室,跟办公室的警卫一打听,得知石原少佐去查岗去了,就又回到了黒木大佐的病房。
胡三水回到黒木大佐的病房一看,黒木大佐已经不在了,病床旁吊着半瓶没有输完的药液,说明黑木大佐拔掉液后,自己走了。胡三水猜测黒木大佐一定是去野田木子的卧室了,就立即赶到野田木子的卧室,他想看看,黒木大佐看到芳子躺在他的卧室里,有什么反应。等胡三水来到野田木子的卧室,卧室里灯光明亮,黒木大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芳子已经不知去向了。
胡三水进来报告:“大佐阁下,石原少佐查岗去了。”
黒木大佐点点头,对胡三水说:“三水君,你也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大佐阁下,您不回病房了吗?”胡三水问。
“嗯,一会儿我自己会回到病房去的,你走吧。”黒木大佐说。
胡三水看了看黒木大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好退出来,下楼回家去了。
却说
野田木子,在仙台馆和石破田睡到了一起,一直睡到东方独白,她才从睡梦中醒来。野田木子坐起来,寻找石破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石破田已经走了,她知道石破田是大商人,一定有什么事忙去了;她又呼唤芳子,也没有人搭理她。野田木子只好穿上衣服,出了仙台馆,向宪兵司令部走去。
野田木子从昨天下午就出来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了。野田木子走在大街上,感到今天大街上的形势和昨天的形势明显不一样了。昨天下午她来仙台馆时,大街上没有那么多巡逻的宪兵和保安队员,可是今天早上呢?日本宪兵队一队接着一队地过,保安队也在全城搜查这什么。野田木子立即明白了,黒木大佐早已回来了。
一想起黒木大佐回来了,野田木子的心头不由得暗暗打了一个冷战。自从黒木大佐受伤后,他就变得异常的暴躁和敏感,对她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有时候对她还大打出手,骂她是狐狸精,对她疑神疑鬼的,弄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地紧张。好在石原少佐很懂事,及时填补了黒木大佐的空缺,这让野田木子稍稍有些安慰。
野田木子边走边想:“唉,今天,我又彻夜未归,黒木大佐一定逼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就说在芳子的仙台馆过夜呗!说在仙台馆过夜,黒木大佐不会产生太大的怀疑。因为之前,我也曾经在仙台馆过过夜,有芳子能为我作证,黒木大佐不会不信。不过,我和石破田的好事,不知道芳子能不能保密。也不知道芳子一大早到哪里去了,再见到她,一定要嘱咐她几句,千万不能说走了嘴,否则,我就惨了。”
野田木子胡思乱想着,一抬头,已经到了宪兵司令部的门口。野田木子举目一看,她被眼前的情景弄蒙了。司令部门前的两个炮楼已经崩倒,门口的铁门也坏了,满院子都是散落的砖瓦石块,正对着门口的那栋大楼弹痕累累,大院深处里的细菌实验室还冒着残烟。野田木子回忆着,昨天下午,在仙台馆的时候,确实听到过枪声和爆炸声,但没有想到,这些枪声和爆炸声来自宪兵司令部。当时,她正在和石破田调情送爱,自然就没有在意。
野田木子走进宪兵司令部的院子,看见石原少佐正在指挥宪兵清理现场。野田木子一见石原少佐,就情不自禁地向她招手:“石原君,石原君!”
石原少佐看到了野田木子,急忙迎了过来。
两个人走到一个拐角处,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
这时,在四楼的一个窗户旁,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俩。
“木子,你到哪里去了?我昨天夜里到你的房间去找你了。”石原少佐抱着野田木子说。
“我在仙台馆!什么?——你昨天夜里去了我的房间,你也太大胆了,我不是跟你说好了吗,你只管等着我去找你,不许你到我的卧室找我,你怎么自作主张,要是让黒木知道了,我又要挨骂了。”野田木子推开石原少佐,显然有些不高兴了。
“木子,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因为黒木已经病了。”石原少佐说。
“黒木病了?”
“是的,他病了,正在接受治疗。昨天夜里,有一个人住在你的房间里。”石原少佐说。
“有人住在我的房间里?谁?”野田木子眼睛瞪得大大地问。
“是芳子。”石原少佐说。
野田木子暗想:“难怪呀,我在仙台馆那么喊她,她都不在,原来是跑到我的房间来了,她想干什么?想跟黒木有一腿吗?哼!哼!或者,是想告发我,告发我和石破君偷情?哼!随便你怎么说,我才不怕呢!不成,这可不是小事,我一定要找芳子问个清楚!”野田木子这样想着,急匆匆地赶往她的卧室,因为她觉得,芳子一定还在卧室里。
野田木子回到自己的卧室,气冲冲地推开门,进屋一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是床上很乱,野田木子倒在床上,蒙着被子就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