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静观其变
“你身为张家子弟，背景干净，国家对你的宽容度自然高。”
“那你们怎么就确定我不是吃了珠子才晋级的？”张非凡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简单，看看你的战斗力就知道了。”严教官忽然一笑，整个办公室的气氛随之缓和了不少。
“假设你真是靠外物晋升的真气境，理论上你应该没有配套的功法，但我们的考官反映，你展现的功夫显然高于玄级秘籍，而且你的真气纯净无比，绝不是吃药能办到的。”严指导的眼神仿佛在说：“小伙子，别在我面前玩火。”
“放心，我们不追究你的秘籍来源，也不对你藏着的秘密感兴趣，你大可不必紧张。说实话，要是你真是靠外物上位的，我们还真不敢重用，特别系的门槛你也迈不进。毕竟，外物催生的真气境，根基不牢啊。”严指导又补了一刀。
张非凡汗都快下来了，没想到自己编的故事差点儿让自己栽了跟头。想到沈远城那种靠着外挂混进真气境的，确实水分大了点。
“不过，你既然已经是真气境了，有些规矩你得清楚。”严指导语重心长，“真气境的破坏力，你心里有数。
对普通人来说，真气境武者几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一旦失控，社会稳定可就悬了。所以，国家制定了几条法规，专门用来约束真气境的高手。”严指导的目光紧紧锁定张非凡。
“这不是针对谁，也不是不信任谁，而是为了整个社会的和谐，不得不这样做。权责相等嘛，希望你能理解。”张非凡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就好，我来具体说说。”见张非凡没有抵触情绪，严指导的语气也柔和了些许。
“首先，真气境不能随便插手世俗之事，除非对方也有真气境高手。其次，这条规矩只在国内适用，出了国门，你爱怎么折腾都行，当然，后果自负。”严指导笑得意味深长。
“第三，真气境不能对普通人动手，内部较量也不能殃及无辜，这里的无辜指的是遵守法律的公民。”
“就这三条，没啥意见吧？”严指导望向张非凡。
“没意见。”张非凡点头同意。这三条规则对真气境而言，形同虚设，除非你想当恶棍，否则基本不影响。
“既然没意见，最难的一关就算过了。”严指导也松了口气，毕竟武者多是桀骜不驯，即使平时行为不越界，但一听到规矩就本能反感的不在少数。
“好了，既然规则没问题，我们谈谈你的福利吧。”严指导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倚在椅子背上。
“在定待遇之前，我得先问你个问题。按规矩，你到了真气境，已经够格当特别系的指导老师了。你是想继续当学生，还是想直接当指导老师？”严指导抛出选择题。
“指导老师？我这年纪会不会太嫩了？”张非凡一时有些懵。
嘿，张非凡自己才刚满十八，十八岁就当导师，还可能教比自己年纪大的学生，这场景光想想都觉得新奇又有点逗。张非凡脑补了下，总觉得画风有点不对。
“年龄啥的都不是事儿，在修行路上，谁厉害谁当头儿。你都真气境了，上课教书自然是够格的。”严指导悠悠地说着。
张非凡闻言，低头琢磨了起来，片刻后抬头，好奇宝宝似的问：“当导师有啥好处啊？”
“好处嘛，每个月有学分补贴，还能免费住教师公寓，接任务时有专门给老师的活儿，买东西换资料啥的还能打折。”严指导细细道来。
张非凡一听，眼睛一亮：“当导师还得挣学分啊？”这话里带着点意外。
严指导给了个白眼：“不然呢？以为导师就不用努力，坐享其成？”接着解释说：“当导师也得完成任务挣学分，买秘籍、换资源一样要用学分，无非是能省点罢了。”
张非凡心思一转，又问：“那当导师能直接换到高级地阶功法不？”
“想得美！”严指导的回答斩钉截铁。
“高级地阶功法，想都别想，换不了。就算是导师或学生，最多只能换到高级残篇。”严指导见张非凡满脸不信，无奈地摇摇头，补充道：“高级地阶功法管理得严着呢。别不服气，这可不是国家小气，实在是国情如此。换你，你会把自己的高级功法拱手让人吗？”
张非凡沉默，严指导只能再摇摇头。
“再说，高级地阶功法还分档次呢，有真高级和伪高级之分。”张非凡听了，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些他早有所闻。
严指导继续说：“真·高级地阶功法少之又少，国家也就那么一本。全国当然不只一本，但有这等功法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拿出来分享？国家能把高级残篇拿出来交换，已经很慷慨了。别说高级功法，就算是伪高级的，国家也没多少存货。”
张非凡不死心：“那怎么那么多导师都突破到真气境了？”
严指导伸出三根手指：“突破途径有三个，第一，攒够学分去看高级残篇，自己悟出伪高级地阶功法，然后突破。但这得悟性高，至今能这么干成功的不多。”
严指导稍作停顿，接着说：“第二条路，就是拜个好师父。”
“拜师？”张非凡眨巴着眼睛，一脸困惑地看向严指导。
“对头，就是找师父。你想啊，有人能从上品残篇里头悟出那伪高级地阶的玩意儿，这些人手里的好东西
自然会往下传一些。
不过，那些伪高级地阶功法都攥在人家自己兜里，国家也不能硬抢。要想学，你就得行拜师礼，走正规渠道。”
“原来如此！”张非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样一来，不就门派林立了吗？”
“聪明，你这脑瓜子转得挺快。”严指导投去赞赏的一瞥。
“那第三个法子呢？”张非凡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第三个嘛，就是靠咱们国家的资源。”严指导轻描淡写地说，“个人都能搞到伪高级功法，国家能没存货？不过，想从国家那里讨到好处，得签点约，国家审查通过，合约一敲定，功法自然就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