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微妙变故
“咱们霍家也有玄级心法,但除了爷爷练到炉火纯青,就只有我爸还在小有所成的路上奋斗。张成礼这家伙,居然悄无声息就把玄级心法搞定了,还有那张成书,二十郎当岁,玄级心法都大成了。
再加上张家老太爷也是个玄级高手,张家这阵容,俩玄级大成,一个玄级小成,难怪他们敢动华家,还敢算计张家。估计之前张家那低调,就是在等张成书修炼大成呢。”“而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的,鬼知道张家还有啥藏着掖着的。听说张成书还有个哥哥,张诗成,从小就不见了。但现在听张成书那意思,张诗成好像根本没丢?”“要真是这样,事儿可就大发了。张诗成天赋比张成书还高,张成书都把《降龙十八掌》练到大成了,张诗成的修为岂不是更上一层楼?那张家不就是一门三玄级大成了?”霍轻如想到这儿,吓得脸色煞白。玄级大成和练了玄级,那可不是一回事儿。张家要是真有这实力,跟张家扳手腕那是有底气的。霍轻如突然明白了霍家为啥不愿意趟这浑水,这趟水深着呢,一不留神就是全家玩完的节奏。场上,华竹雨倒是不慌不忙,玄级心法护体,和张成礼半斤八两。“哼!”张成礼一哼,身上隐隐有龙吟之声。华竹雨本来还一副冰山美人的样儿,一听这声儿,脸色也变了。“龙吟一出,《降龙十八掌》快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离能打出龙形气劲的小成阶段,就差那么一丢丢了。”霍轻如的脸色更难看了,“华竹雨这下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练到小成就能用气劲化龙?那大成呢?”张非凡一脸好奇宝宝样,追问霍轻如。“哎呀,你就光顾着好奇了,华竹雨怎么办?”霍轻如一边吐槽,一边还是解释给他听,“能打出龙形气劲,说明《降龙十八掌》练得溜得很,否则哪来的龙吟声。而大成之后,挥手之间就是十八条活灵活现的龙形气劲。”“这龙形气劲可不简单,既能远程攻击,又能贴身防御,还能附在拳脚上,增强攻击力和防护力。有了这层气劲,寻常神兵利器都伤不到人,反过来,被它碰上,轻则骨折,重则筋断。”“正因为这门功夫霸道异常,才被誉为外功之首,至阳至刚。听说最开始《降龙十八掌》有二十八掌,但因为太刚猛,有些招式重复又繁琐。不符合它的刚猛意境,就被删减到了十八掌。招式少了,威力不减反增,每一掌连贯起来,气场更浑厚,威力更是上了一个大台阶。”“唉,虽说张成礼那龙形气劲还没成气候,但要收拾刚摸到玄级门槛的华竹雨,还是绰绰有余。华竹雨这下恐怕要栽跟头了。”霍轻如说完,吃力地抬头看向张非凡。“小凡,你真打算袖手旁观,让华竹雨输给张成礼?”她问道。张非凡摇摇头:“关键时刻我自然会出手。”“那现在不行吗?华竹雨根本不是张成礼的对手啊。”“不行。”“为啥?”“因为,鼻涕妞她现在,渴望这一战。”霍轻如闻言一愣,转向华竹雨。只见她虽在实力上稍逊一筹,但那份斗志却与张成礼不相上下。她眼中燃烧的战斗之火,几乎要在气势上反超张成礼。 “来吧!”华竹雨掷剑鞘于地,剑光一闪,犹如蛟龙出海,又似雄鹰展翅,满载着战斗的意志,主动向张成礼冲去。“正合我意。”张成礼此刻怒火中烧,但更多的是羞恼。“何时,一个初学玄级的小辈,也能在气势上与我相抗?”张成礼内心深处,对那些昔日同学颇为不屑。他们连玄级功法的门槛都摸不到,有的甚至闻所未闻,这些人,哪有资格让自己正眼相看?一旦他亮出真实实力,这些人哪有一个能敌得过他?他的隐忍,全是为了张家,为了张家能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悄悄壮大。因此,他忍受张非凡利用家世欺负自己,家人得知真相后也默不作声。至于华竹雨,没想到她长大后如此动人,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的示好,甚至冷言相拒。“你们,我将来必定一一清算,特别是张非凡,等张家露出锋芒那天,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成礼常以此自我安慰,先是被张非凡欺压,后又遭华竹雨无情拒绝。终于,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二哥玄级大成,家族也决心取代张家,他再也不必隐藏自己了。起初一切顺利,在他的煽动下,华家如预期般不堪一击。但张非凡的出现,让一切发生了变化。“我怎么可能打不过张非凡?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可是公认的修道废柴!还有华竹雨,一个玄级新手,居然也敢挑战我!更过分的是,我在气势上竟然没能压倒她!”张成礼内心翻腾不已。张成礼心中的恼火被华竹雨一冲,瞬间爆发。“龙战于野!”他一声怒吼,一掌夹杂着龙吟之声,直捣黄龙,向华竹雨扑去。“哐哐哐哐!”几声金属交击,两人身形骤分。“胜负如何?”霍轻如瞪圆了眼,屏息以待。高手对决,要么电光火石间决出高下,要么就缠斗良久,无论高手平民,概莫能外。张非凡面容平静如水,倒是张成书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就在两人分开之际,张成书微不可察地向前挪了一步,与此同时,张非凡的右脚轻轻一点地面。一股蕴含生死奥义的内力沿着地板,悄无声息且迅疾无比地射向张成书,恰好与他前进的左脚相遇。
“噗嗤!”微弱的声音在张成书脚下响起,他的脸色骤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成礼和华竹雨身上,除了当事人,竟无人察觉这一微妙变故。张成书嘴角抽搐,迈出的脚又悄然收回,他刚才所站之处,地板已化为齑粉。他瞥了张非凡一眼,面色更显阴沉,眼神中多了几分戒备。张非凡半眯着眼,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