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春药大发作
除了先前在西庐寺那次相互试探、不辨敌我时,姜烛杀气满满。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姜烛尽管是没个笑模样,但那是他天生就不爱笑。
而生活上细致妥帖,亲自守夜,冷着脸提出来要考验她,却还是要在临门一脚时不着痕迹地帮她一把……
林芷澜看了出来,姜烛面冷心热。
然而这一次,姜烛却眼尾发红,呼吸急促,散发着男人对女人的征服欲和侵略感。
林芷澜也是小腹一热,遍体酥麻,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顺势以姜烛强有力的手臂为支撑点,栽了过去。
坏了,陆沐筝好像是说过,天竺花和曼陀罗花混合之后会产生催情的功效。
秦楼楚馆经常会备一些给流连酒色那方面不太争气的达官贵人们用……
林芷澜那一个喷嚏打得,好像要把自己和姜烛的清白都要搭进去了……
“姜烛……”
林芷澜睫毛颤抖,想要唤回姜烛的理智。
声音一开口,媚得不像话。
非但不能让姜烛清醒一点,而且起到了火上浇油的反效果。
“呼。”
姜烛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迷离恍惚。
男人情动时的模样也是很好看的,就像是不可冒犯的高岭之花沾染了红尘烟火,仙人走下神坛。
这种药物的催情作用对男人的效果更大。
林芷澜仅是身子发软没力气,心中还是有计较的,克制着在药物作用下不该产生的妄念。
姜烛就没那么舒服了。
他知道吸入了不得了的东西后第一时间催动了内力,想要把药性逼出来,在很多次中毒的时候他都是如此,凭借着深厚的内功底子逼出全部的毒素,化险为夷。
可是吧,春药的作用原理就是和其他毒药不同,越是催动内力,血脉运转得越快,推波助澜地将春药的药效发挥得淋漓尽致。
姜烛一时不察,理智被侵蚀殆尽。
小腹处似乎是燃着了一团火。
姜烛弓起了腰身,压抑着男性侵略、占有的本能。
他晓得的,面前明艳的女子是拥有了林芷澜记忆的徐瑶,不是林芷澜本人,他亲眼见到了她溘然长逝的模样。
手间握着的娇嫩柔荑,让他在这个意志力薄弱的当口,抵挡不住,不自觉地沉沦下去,一晌贪欢。
林芷澜心里真的很担心焦急,忙关心道:
“姜烛,你没事儿吧?都是我的错,我不够小心,对不起……”
声音到最后千娇百媚得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林芷澜老实闭嘴。
此时眼中盛满了柔情的姜烛,铁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与温柔,很能激起女性的母爱。
林芷澜见这般别样的、甚至有些失态的姜烛,没有反感,反而移不开视线,差点要溺死在了他的眼眸中。
姜烛唤道:
“澜儿……”
都怪药物太猛。
迫得林芷澜心门失守。
她情不自禁地应道:
“姜烛,是我。”
千娇百媚,摄人心魂。
林芷澜同样有着想被充盈的空虚感,于是她疯狂怪罪自己误打误撞生成了春药。
嗯,都是春药的锅。
隐忍多时的姜烛终于在这声千娇百媚的呼唤声中溃不成军,扣住了林芷澜的后脑,嘴唇印上了林芷澜如玫瑰花瓣般娇软的唇瓣。
林芷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身子微微颤抖,有紧张,有激动,却没有恐惧与反感。
被韩经韬强吻的那次,事后她都快把嘴唇擦破了,只有嫌恶和恶心。
姜烛的唇有些粗糙,微微得有些喇她的唇,林芷澜竟生出了不知廉耻的快意,二人间的距离为零,她由此分外清晰地闻到了姜烛身上类似木质的稳重体香。
一如他本人一样,踏实,沉静,稳重,给人安全感。
哪怕是跟着姜烛一起去海角天边都可以。
他这人就是给身边的人牢固可靠的印象。
姜烛亦更深的沉溺于林芷澜那美妙的女子体香中,他的眼里只有日夜牵挂、深思不忘的长公主林芷澜。
好像借助着药物和心中已归黄泉的人重逢了,他对心上人的尊重刻进了骨子里,纵是被药物支配,仍然想着不能唐突佳人。
他触摸林芷澜的脸颊,指尖的力道轻之又轻,就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落到她脸上。
他是武将出身,办案时也经常身先士卒地动用武力,手上遍布着粗粝的茧子,他怎能纵容自己的粗粝磨伤了万金不换的丝缎?
林芷澜是细心的人,她自然能注意到姜烛的爱慕与克制。
他本可以尽情地去汲取娇花的晶莹汁液,却没有,仅是唇瓣相触,全了心头萦绕多年的执念。
便是这样的姜烛,和韩经韬的邪魅风流截然相反的姜烛,令林芷澜反反复复地去揣摩他的每一个小细节小动作,然后着了魔一般的被打动。
姜烛给她下的怕不是东鲁寒毒,而是情花毒吧。
他们贴得太近了。
近到林芷澜完全可以看到姜烛瞳孔中那个
媚态横生的自己。
姜烛颤抖着呼唤:
“澜儿,澜儿……”
染上了湿意和哭腔。
林芷澜好像是被这湿漉漉的腔调在心头扎了一下,又痛,又酸。
还在此时揭开了姜烛的秘密。
姜烛,原来也是惦记着自己的,甚至对他而言,抛开姜皇后的嘱托,他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吧?
虽然姜烛中了春药,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民女“徐瑶”,可是姜烛热烈的喜欢是对着她自己的呀!
是对着林芷澜的。
没有对“长公主”这个名头生出了趋炎附势的心思。
一开始在军营的接触中甚至姜烛都不清楚手底下的倔强姑娘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便已将润物细无声的照料融入了每一个细节里,牵挂多年。
林芷澜还不知,在她离开军营之后,姜烛没有第一时间得知她的身份,还是将她误认成陆沐筝的妹妹“陆沐笙”。
便亲自登门不远千里奉上了重礼,去跟陆家的父母提亲,却意外得知,陆家的小女儿早已在数年前去世。
从此一个十八岁男孩奋不顾身的钟情,只能珍藏在心。
林芷澜酥麻瘫软,倚靠在姜烛肩头,将皇兄的嘱托抛到了九霄云外。
手指下的肌肉结实有力,林芷澜想,姜烛哪怕是做了更进一步的事情,她也不会责怪他的……
姜烛已深陷在美人入怀的意乱情迷中,手背上青筋隆起,有只被他关押的猛兽将要挣脱牢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