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夫君怎能吃着碗里占着锅里
自从沐春瑶和药铺老板以及老嬷嬷分别达成合作协议后，一切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
沐春瑶炼制的药丸，在百姓口中赞不绝口，尤其是一些喂孩子吃药感到头疼的主妇们。
之前孩子们生病不愿意吃药，现如今经由沐春瑶之手所炼制的药丸苦涩味要少了许多，还有些许清新的药香味。
百姓们很想见见这位医师，但每有人去药铺跟老板打听这事儿，老板就闭口不谈。
如此遵守约定、尊重合作方的行为，令沐春瑶感到敬佩和幸喜。
药铺老板姓姚，年纪怎么说也得有六十往上了。
随着合作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他这药铺光临的人数自是增添了不少。
姚老板上了年纪，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就会麻烦方芷若过去帮帮忙；当然报酬是当日采购药材的钱再降一成。
沐春瑶这边小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部分事她自己就能做得来，便让方芷若安心去帮忙。
黄氏信不过沐春瑶，因此有关柳彦博和柳潇潇的教育，自然轮不到她来管。
这倒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想起前世，黄氏也是这般对待自己，但自己仍然傻乎乎地硬要往上贴；整日操心彦博和潇潇的学业问题，结果最后呢？非但没有得到回报，反而被冤枉是她耽误了两个孩子的前程。
可事实却是，如果不是沐春瑶，柳家这两个孩子早就在黄氏的溺爱下成了废人，柳家也不会有未来。柳岳石当初是怎么被黄氏娇惯大的，彦博和潇潇如今也就是如此。
想来就这么放任下去，他柳王府迟早有一日会不攻自破。
但对沐春瑶来说，那样的结果太漫长了；而且最主要就是不够舒爽，难解心头怨念。
故此沐春瑶誓要亲手葬送柳王府。
沐春瑶和嬷嬷这边的合作进展得也格外顺利，柳岳石暂时没有发觉她们之间的交易。
老嬷嬷每晚都会在申时左右将王爷今日所为和明日的安排以信件的方式交给负责接头的方芷若，方芷若再绕小路偷偷返回，将信件交给沐春瑶。
人心无不好利，哪怕是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也难逃这世俗的诱惑；因此在每次取信件时，沐春瑶就会嘱咐方芷若，让她给老嬷嬷塞一些银两，借口就说是想给她自己留点以后的养老钱。
事实上，沐春瑶是想在日后亲手扳倒柳王府之后，在遣散家丁时，这老嬷嬷能有一笔存款；她一生未嫁膝下无儿无女的，身上有钱不至于没了王府就饿死街头。
经由上一世的教训，沐春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人不可过度仁慈。
经由老嬷嬷的信件来看，柳岳石的日常当真是无聊至极。
每日起床去上早朝，结束后回到书房拿起一本书开始装装样子，实际上字是一个也没看，反倒是拿起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号称是在演算排兵布阵。
当真是纸上谈兵，无稽之谈。
正午时分他会准时和柳家一大家子人用午膳，当然这时候沐春瑶也在，不过多数时候她都是被冷落在一旁，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吃完她起身向黄氏和柳岳石行完礼后，便独自离去了。
柳岳石会在午饭过后小憩一会儿，醒来会在院中练武，一直到晚饭时间。
还是同午饭时候一样，吃完、行礼、离开。
只是偶尔彦博这孩子会要求沐春瑶给他讲些故事，沐春瑶为了扮演好慈母的形象，只得将小时候乡下的事情加以改变讲给他听。
柳彦博对沐春瑶讲的故事很感兴趣，有时候就连柳潇潇也会跑来听个一二。
而此时黄氏便会在一旁念叨，说是如此这般是要毁了她的孙儿们。
沐春瑶听这话也就心中冷笑一声，不去理会她。
说来也是好笑，黄氏那般纵容都称不上是毁了前程的话，沐春瑶讲两个故事又怎能算是呢？
柳岳石在晚饭过后，通常会再坐到书房里空想发呆，困了就直接睡了。
如此无聊又荒废的一天，搞得沐春瑶都想终止和老嬷嬷之间的交易了。
直到有一日，沐春瑶在收到的信件中写道：“王爷昨日夜里悄悄出了王府，直到早上才回来，老嬷我看王爷一脸春光得意的模样，又闻到身上有女人的香气，恐怕是...”
后面的内容，沐春瑶没有再读下去了；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来，气愤道：“柳王八！你娶老娘过门不碰我，还以为你是念在孩子和前妻，没想到啊，没想到，不是王爷您守身如玉，只是我入不了您的眼啊！”
一旁的方芷若，见沐春瑶如此气愤，便问：“夫人可是生了醋意？难不成夫人当真在意王爷？”
“在意他？他最好不要碰我，我生气是因为这柳王八既然如此嫌弃我，干吗要拿一纸祖上婚约强行将我娶进门？难道我沐春瑶就不配嫁给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么？难道我生来就是要给他柳家的后代当继母的么？”
“夫人说得是！凭什么我们女子就不能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凭什么我们的婚姻抉择权掌握在他人手中？！”方芷若也气愤了起来，两声凭什么说出口来，倒真让人意想不到。
看来她跟着沐春瑶的日子久了，多多少少也被沐春瑶影响
了。
上一世沐春瑶唯唯诺诺，方芷若自然也就更加唯唯诺诺；这一世沐春瑶飒爽干练，方芷若自然也有所改变。
正所谓，命看天，事看人。
有些事情无法避免，选择如何去面对就至关重要。
翌日，沐春瑶再次收到的信件中，老嬷嬷又提到了王爷一夜未归。
倘若一次，沐春瑶没有实际证据确实拿他没办法。
可若是两次以上，只要沐春瑶能拿到证据。
按照当今律法，王府公职人员，在已有妻女时，不可私下与女子私会，即便是想纳小妾，也应当与正妻相商，如若不然者，轻则入狱半月，重则降其官职。
看着这两封信件，沐春瑶笃定老嬷嬷不会骗她，所以沐春瑶心生一计。
“柳王八，身为朝中官员，不恪守职责，不宠妻育儿，倒是跑到外面寻女人去了？！好啊，好啊！看来是时候先让你尝尝蹲牢房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