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ACT．1
迷雾渐渐消散，一个精壮的男人身影从迷雾中缓步走出。
男人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强壮的肌肉，凌乱的黑色碎发随风舞动着，干净、结实，这就是雁夜对眼前男人的第一印象。
只是男人下身穿着的工装裤和作战靴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他是从哪个时代来的英灵。
当然在场的其中一人比雁夜要惊愕的多。
“不可能啊？”
“即使使用了圣遗物，也不能确定百分百召唤到所期望的英灵吗？”
“这个数据作为被狂化加持后的狂战士看起来可远远算不上优秀，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吗，即使准备了一年，雁夜你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吧。”
间桐脏砚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再次出现在雁夜耳边。
雁夜仍旧没有回应，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略微有些出神。
因为即使是作为御主的他居然也无法通过魔力探测查看这个从者的详细数据，所能看到的，只有最基础的五维属性，别说宝具的详细内容了，就连宝具的等级也只有‘？？？’。
在看向那个男人的面容。
这已经不是是否是用圣遗物召唤到的那个骑士的事情了。
映入雁夜眼帘的，是一副绝对与狂战士这个名号不相符的甚至可以堪称非常英俊的东方人的面孔。
剑眉星目，面容刚毅，完全不似文献记录中那般双眼凸出，精神萎靡的疯狂模样。
只是看着那人的眼睛，雁夜的心中涌起了巨大的寒意。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眸。
两个眼眶中，居然有着四个瞳孔。
瞳孔两两相连，几乎将整个眼眶占据。
那对眼睛不知道在注视着何处。
其瞳孔最外围上环绕着一圈金色的光芒，上面似乎有一圈符文在缓缓的跳动。
随着金色光圈的闪烁，那个男人的重瞳居然在渐渐合二为一，最后变得与正常人别无二致。
他那带着淡金色光环的眼眸重新聚焦在雁夜身上。
似曾相识的场景，已然忘却的记忆。
不过现在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了，圣杯-----这万能的许愿机已经告诉了他应该知道一切，并且许诺胜者可以实现愿望。
“啊-----问-----啊-----你-----我-----吗？（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berserker的理智并未消失，但是似乎是因为魔力和对魔力均不算很高的原因，虽然抵抗了一部分狂化的影响，但是身体似乎不完全受到理智的控制。
口中吐出的音节和脑海中想说出的话语不能说有什么关联，只能说毫不相干。
“啊，啊嗯。”似乎还未从被那诡异的眼眸的震慑中恢复过来，雁夜有些结巴的回答道。
看着眼前的男人，无名的从者确信，这里似乎在他记忆中有过一小段的位置，但是他又无比确信自己确实没有来过这里。
“你，这副模样？你就是berserker吗”
看见berserker的样貌，就连一旁脏砚也不禁感到略微的吃惊，不知道是找到的圣遗物是赝品还是间桐雁夜的实力还是不够，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这次召唤出来的从者，似乎并不是间桐脏砚想象中的那位。
这个干瘦的老头，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给无名从者一种恶心的感觉，狂化并非对其没有影响，只是他目前还可以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但至少这一瞬间，无名的从者释放出的杀意如同实质一般指向脏砚，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他似乎知道，即使杀死了这个由虫子组成的身体，也无法杀死这个第一眼看见就令人厌恶的老头。
至于为什么对其抱有如此强烈的杀意，原因无名的从者暂时还想不起来。
似是感受到了来自无名从者的杀意，隐藏在阴影的角落中的脏砚一边‘呵呵呵’的发出如同破烂风箱的声音，一边退走。
“berserker我需要你为我拿下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
“我不清楚被狂化咒文影响的你是否还能听明白我说的话。”
“但是我需要它，我必须获得圣杯，既然你回应了召唤，就说明你也有想要得到的东西吧！”
“这便是我们达成的契约。”
说着雁夜将右手手背上三道盘旋着，如同漩涡一般的闪电状令咒展示了出来。
通过契约无名的从者能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他的御主那从心底溢出的强烈渴望。
看着自身的面板数据，似乎曾经的记忆找回了一点。
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一年，两年，三年..........
十年，整整十年的光阴，十年如一日的磨练自身。
锻炼已经成为了逃避现实的一种手段。
只有在将身体榨干到精疲力竭之后，大脑才会短暂的放空。
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或许，即使是天生重瞳的圣人也会因为不愿看见世间的苦难而闭上双眼，更何况只是个普通人。
但是这些透过圣杯具现而展示在无名从者面前的技能除了这个‘天生重瞳’以外，他都可以理解。
在他的所剩无几的
回忆中，自己的眼睛应该就是和正常人别无二样的。
不过听从圣杯传输过来的知识，虽然大多数御主可以通过直接查看从者的面板数据来了解信息，但还是存在一些技能和宝具无法查看的情况，为了方便制定战术似乎从者有着和御主互通技能和真名的习俗。
除非是御主过于弱小，而从者不愿意向其透露自己的信息。
但是无名的从者确实没有什么信息可以向着眼前这个男人透露的。
“啊-----（好！）”他只能如此答应下来，或许，那个被称为圣杯的东西，可以给他想要的。
雁夜的右手紧紧抓住自己因为召唤从者而使用魔力，被刻印虫啃噬的十分痛苦的身躯，下达了他的第一条命令。
“berserker，先熟悉探查周围的地形，自由行动吧，没有我的命令暂时不要动手。”
“但是。”
说到这里，雁夜顿了顿。
他的痛苦的表情转化成一种恨意，面部开始变得扭曲。
“那个男人，那个远坂家的家主。”
“他是一定会参加圣杯战争的。”
“如果有机会我们的敌人，我们要优先对付的，就是远坂时臣的从者。”
“还有远坂时臣，这个家伙，真想要让他那傲慢的脸上，露出痛苦绝望的表情。”
berserker就这样站着，感受到从御主那里不断传来的名为怨恨的情绪。
他微微沉默了半晌。
“啊-----（好！）”
似乎无法灵体化的berserker旋即转身步入了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