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凝重
“冰若？她们那个时候便已经有所联系了吗？”殇皱着眉头问。
南乔抬起头看向殇：“嗯，那个时候她们已经有所联系。当时，白栀她的心情不好，所以，冰若总在那个时候来陪着她，她的心情就会好上几分。我也就没再过问，想着只要她的心情能好就可以。也没有想太多。”
“当年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南乔，你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吗？”殇看着南乔询问道。
南乔摇了摇头，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有些犹豫，殇看出南乔眼中的犹豫，便主动问：“南乔，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嗯，当时白栀她提出再次离开族中的时候，便是跟冰若认识的时间。”南乔突然想起来。
“这有什么关系吗？”
“在没有跟冰若相熟前，白栀她虽然不开心，心情郁闷，但是从来都没有提起俗世的事情。她只会待在族中。可是，自从遇到冰若后，她神情变了。就连她眼中的神色也有了改变。只是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见她不在难过，还以为是因为有人陪着她，所以她才会开朗起来。从而忽视了她眼中的野心。”南乔解释道。
“还有呢？”
南乔苦笑道：“自从她提出要离开后，冰若就没再出现过。之后也不知道关于冰若的去向。我曾询问过白栀，只是她笑而不答。”
殇：“所以，你是怀疑，白栀的转变跟冰若有关系，是吗？”
“嗯。认识冰若之后，白栀也在改变。那个时候并未注意。只是现在仔细想来，疑点重重。”
门外，妩和魅靳对视了一眼。风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
月染和芯柔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神情，只是一直在听着南乔前辈的话，有些发呆。
心中也有所疑惑，究竟是因为什么，白栀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疑点重重？南乔，我想知道，她离开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殇眼睛犀利地看着南乔，冷声问道。
南乔一怔，“我怀疑过，也验证过。结果自己也知道，可是，自己对她的感情在那时就没有改变过。我总以为是自己那段日子对她的冷淡，才会导致她的改变。所以，她离开后的那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弥补她。所以，不管她对我提出什么要求，只要我有，我能做到，就会不留余地地满足她。”
“她的异常，我不是没有察觉到，也不是故意忽视，只是我心中始终都觉得她不会做的太绝。所以在她向我询问族人的行踪时，我才会告诉她。只是，没想到，原来自己早就变成她手里的一把刀，一把捅向族人心脏的刀。”
南乔说完，便低下了头，整个人散发一种颓废无力的感觉。
殇见状，便问：“白雪娇的事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到白雪娇这个名字，南乔身体动了动。
然后抬头，看向殇：“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她的存在。”
“殇，白栀她离开之前，便已经有了她，只是她不曾告诉过我。所以，我那时并不知道她是有了孩子。她离开后，我也曾联系过她，只是她没有回消息给我。一天天过去了，终于有一天，我等不及了，便想要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去调查她的行踪。在那时，她便有了消息。并且不允许我去查。”
“那你最后去查了吗？”
“没有。你知道的，魅族的人在俗世的势力并不深，调查一个人一定是在离开之前便已经知道她的去向，从而在族中便开始一直跟着。只是那时，她再次离开的匆忙，没有人知晓她的行踪。我想要动用魅族的势力，便会让人会有所察觉。所以，那时若非不得已，自己是不会调查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这话一出。她便有了消息。想来也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事情。于是，我们之间便有了信件的往来。”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白栀她的事情的。”
“我们信件来往了两年。那时族中的事情也已经稳定下来。只要没什么大事，下面的人还是能处理的。所以，我便寻着信件上的地址找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自己见到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浓妆艳抹，眼神里充满着贪婪。她变得很陌生。我完全不知道，她一个人在俗世的那几年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会导致她的改变。所以，我便暗中调查了她的事情。也知道她信中所写，与她实际上过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我并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只是一直暗中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殇问：“那白雪娇呢？那时，你没有发现她吗？”
“没有，那时，她独身一人。孩子不在她的身边。”
“什么？不在身边？”
“嗯，那时，我才知道，她在俗世的生活，可谓是举步维艰。”南乔解释道。
“知道她在俗世过得不好，我就一直在她身边，待了几个月后，才回到族中。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对她有愧疚。所以才会一直纵容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明知是错的，但是一想到，她在俗世过得不好。就没办法对她不好。也没法对她冷漠。”
南乔想起过去的那些不好的日子，神情有些低落。
“殇，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能说，我从来就不知道她会对族人下手。”
“嗯，我相信你。只是，南乔，对于她，你现
在是什么想法？仍然要纵容她吗？哪怕知道她在俗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对她还是一如既往？”
南乔摇了摇头，“不，在我心中，白栀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在了。对于现在还活着的那个人，她是什么结果，于我而言，早就失去了意义。”
听到南乔这么说，殇提到：“那白雪娇呢？你也不想知道吗？”
南乔愣了一下，才说：“白雪娇，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能跟我说说吗？”
“她？你觉得白栀会怎么养她。会把她变成什么样子的人。你知道她在b市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吗？娇纵跋扈，不堪入目。”
“她……”南乔有些开不了口，听到殇给的答案。
殇轻笑了一声，随后说：“不过还好，就是她现在嘛，她知道改。也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能做的。”
“至少，有一点，对白栀还有孝心。不然，南乔，她，我是不会留的。想必，透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
南乔心中有些欣慰。
只是又听见他说：“不过，你应该也知道，白栀是什么样子的。你也明了。回来之前，我已经收到清漪的消息。白雪娇执意要离开，所以，清漪让她离开了。在白雪娇心目中，白栀始终是养育了她很多年的人，所以，对她来说，白栀所做的事情，她不是很相信。哪怕，白栀算计了她。她现在仍然要去白栀的身边。想要再见证一次，想要她迷途知返。”
说到这，殇不禁莞尔。
“所以，你猜，她会去哪儿？”
殇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南乔激动地说：“殇，阻止她。白栀现在已经疯了，她一旦到白栀的身边，一定会受到伤害的。拜托你，不要让她去。不要…让她去。”
听到南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殇眼神闪了闪。
“白雪娇始终是她的女儿，不是吗？南乔，你在担心什么，或者说，你隐瞒了什么？”殇眼睛盯着南乔，看着他的脸，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