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故园见师父
清漪似懂非懂地明白了，心里想看来魅靳前辈之所以帮我们，是由于师父，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出手的。
解答完清漪的问题之后，两个人便回到妩的住处，才发现妩不在。
“看来，她现在应该在故园中。我们去故园看看。”殇一脸平静地说，像是有所预感。
“嗯。”清漪同意她的想法。
两个人又赶快地朝着故园赶去。
刚刚进入故园，发现周围四处静悄悄。
上一次，还是如莲她们两个人来这里，想到以前自己常常来这里找透长老和师父，有些恍惚。自己又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有些恍如隔世一般。
清漪和殇看见两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录本，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不敢打扰。只是看见月染也在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眼中都划过一丝惊讶。
月染看了太久，正想抬起头，动动肩膀，疏解一下疲倦，抬头发现站在门前的两个人。
欣喜地说：“清漪，殇长老，你们从禁地出来了！”
听见月染提到清漪和殇，在书架一旁站着的妩，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了门口。发现清漪脸上带着微笑，殇一脸，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
“你们回来了！”妩由于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喝水，声音有些嘶哑地开口。“咳咳咳。”清了几遍嗓子之后，才恢复原来的声音。
“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殇没有开口的意思，清漪回道：“师父，我们今天刚刚出来，去你住的地方，发现你不在，就猜到你会在故园，便直接赶过来了。”
“是啊，出来什么地方都没有去，便直接朝着你的地方来了，怎么样，有没有被感动到。”殇调笑着说，眼睛眨了眨。
妩：“嗯，感动。”
殇和妩在一旁说着话。
清漪走到月染的桌前，问：“月染，你怎么会在故园？”
月染无奈地朝着妩长老看了一眼，咧着嘴说：“清漪，我是来帮忙的。妩长老说，故园她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刚好，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妩长老叫我来帮忙。”
清漪问：“那你身体没什么事吧？”
月染小声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眼睛看得疼，脑袋一下子塞太多东西，有些受不住，头也发疼。”
清漪：“......”
“看累了，你就先休息一会儿再接着看。”
月染看着她，叹着气说：“清漪，我本想随你一起去俗世，可没想到，故园的书是如此的多，一时半会也看不完。看来，只能你和如莲先去了，芯柔留下帮风长老，而我留下来，接着帮妩长老了。”
“那我在俗世等着你们，等你们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你们就可以去俗世与我们汇合。或者，等我们从俗世中回来。”清漪轻柔着说。
“嗯。那可以比一下是你们在俗世的进度快，还是我们在族中先解决。哦，对了，差点忘记和你说了，透长老的信已经到了，她在俗世中发现了一些线索。具体写了什么，我可不太清楚，不过，妩长老等下应该会跟你说。”
“嗯，我知道了。”
月染眼睛转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差点忘记问你了，你这几天在禁地的情况怎么样？都是最近故园看得太多，脑袋里装的都是别人的录本。”
“还好，已经解决了。没什么问题。”轻声道。
“嗯，那就好，这样你到俗世遇到她们，也能自保，不会太危险。”
......
妩和殇在说着清漪。
妩问：“清漪，她在禁地怎么样？”
殇挑了下眉，“你看，她完完整整回来了。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我？”
妩皱着眉头：“殇，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相信你，只是，我总觉得清漪，她不会安排原来的路走，所以......可能是我想多了。”
殇听了，身体一顿，摸了摸鼻子，心虚地看着她说：“清漪的事情，你还是自己问她，她想和你说，自然会说的。”
听着殇这么一说，心里有了不好的想法。
殇见她还想再问，只好说：“透的信到了吗？”
妩：“到了，你们今天收拾收拾，明天就可以走了。说到这，我还有一件事想说，透传来的消息上说，她遇见白栀的女儿了。”
殇有些惊讶，“白栀的女儿？在B市？白栀也在？”
“嗯，透的意思是这样的。白栀也在B市。”
殇沉思片刻，开口：“既然透传出白栀在俗世的消息，说明，白栀肯定有问题，可能透已经发现线索了，我们今天就出发去俗世了，不能在等了，透她一个人在俗世，我不太放心。白栀的女儿敢算计B市四大家族的人，说明白栀这些年一直俗世，而且在俗世里也已经有所势力了。我担心她一个人暂时应付不了白栀。”
“嗯，既然如此，那你们今天就出发吧。”
“对了，妩，在故园你有没有找到白栀的录本。”殇提到。
妩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找到，我怀疑，白栀的录本早就不在故
园了。有可能已经被别人提前拿走了。不过现在只是我的猜测，需要把故园看了一遍，才能确定。”
殇点头，“嗯，到时候，你通知我。还有，风最近有查出菲林她们的事情吗？”
“没有，线索断了，风，正在想办法。”
殇皱着眉头，“线索断了？”
“嗯。”
“看来，菲林她们的事情也不简单啊。”
“对，菲林还有点发现，主要是摇光，她目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线索都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这样啊！
殇摸着下巴，心里起了一个想法。侧着身子，朝着妩的耳朵，小声地说。
“妩，既然无法查，那你先通知风，让她先调查关于白栀的事情，围绕着她，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从白栀查？”
“是的，既然菲林的事情暂时没有什么头绪，那就让她查白栀，看看她们之间是否存在关联。”
“嗯，我会通知她的。”妩说。
见事情已经说完了，殇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到处都是录本，正打算抬脚往门外走，便听到妩说：“对了，歌珩要跟着你们一起去俗世。”
“嗯，知道了。我去通知他，你跟清漪聊聊，告诉她，我在藏书阁等她。”
“好。”
殇便急匆匆地走了，路过清漪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跟你师父好好谈谈，别让她难受。”
清漪看着她的眼睛，点头。
说完，便离开了。
清漪对着月染说：“月染，你继续看录本，有点事情，我去找师父聊聊。”
月染笑着说：“好，那你去吧。我接着看。”
妩看着清漪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等到她走到面前。
“清漪，禁地你......”妩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我很好，禁地里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清漪说。
犹豫了一下，妩还是张口问：“清漪，听殇说，你......想直接对我说，是什么事情？”
清漪不答反问：“师父，不管我做什么决定，您都会支持，对吗？”
眼神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从这句话里找到里面的答案，但清漪的眼睛里一片澄净，找不到其它异样。妩微微点头，回答：“嗯，清漪，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只是，我希望不是以伤害你为代价的方式，去做决定。”
清漪知道也许师父已经猜到什么，但还是保留了一丝期望。
手伸出来递给了师父，妩见状，把了把她的脉搏，一瞬间，妩的眼睛周围发红，手指着她，“你......”。
一时间，能感觉出此刻妩周身的气息变了变，沉默了片刻。
妩才无奈地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清漪，值得吗？日后，你会后悔的。”
清漪眼神坚定地看着她，等着她缓解自己的心情后，才缓缓地开口：“师父，值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是，师父，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后悔，至少现在不会后悔。”
见师父一脸难受。
“师父，这个决定，我其实想了很久。就像是当初，我执意去藏书阁一样，您知道的。还有师父我知道您一直在自责，可是当初的那件事情与您无关，我不怪您，您也不必自责了。”
“师父，这件事情，我觉得是目前最好的决定，不是吗？”
妩：“清漪，算了，无论我现在在怎么说，都已经改变不了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随你吧。”
揉了揉清漪的头，温柔地看着她，又叮嘱道：“今天你们便出发去俗世。这次除了你、殇、如莲，还有歌珩，你们一同前往。透目前的地址我已经给殇了，到时，殇会直接带你们去找她。还有，你跟如莲没去过俗世，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俗世中不能随便使用魅族的秘术，除非不得已。还有，俗世也许不会如想象一般安全，在俗世里，也有着属于俗世的生存之道，你到时候要注意。”
“好，师父，我会注意的，不会莽撞行事的。”
“还有一件事情，师父，您跟魅靳前辈是？”清漪问。
听到清漪提及魅靳，妩的脸色微变，问：“魅靳怎么了？”
随后清漪便把魅靳前辈在沼渊做的事情又提了一遍。
“师父，他是看在您的面上，才放过我们的吧。”
妩听到魅靳的事情沉默了一下，“清漪，我跟他的事情有些复杂，一时也不说清，不过，你只要记得，他对你不会有恶意的。”
“虽然沼渊的事情跟他有些关系，但是，他不是什么所谓的背后之人。他做这一切的原因，我不方便对你说，但是你放心，他也不会伤害你们。”
“我知道，你调查过极乐草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极乐草不是魅靳种植的，只是，在那一部分里，他袖手旁观了。”
听到这些，清漪有一丝惊讶，看见师父脸上的不自在，以及提起魅靳前辈的恍惚，清漪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提，只是简单地说：“嗯，师父，我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魅靳前辈出于什么理由，这么做，相必，魅靳前辈这么做是有他的原因，也许不方便说。但是，师父，对于这件事情，其实，我对魅靳前辈有些失望，因为，在我记忆中的魅靳前辈是一个很负责任，以族人为重的人。但是，前辈在沼渊里的所作所为，让人会怀疑这个人还是当初的那个靳老吗？”
“我知道，当初，若不是，魅靳前辈放了我们一马，也许，我们不会安全离开沼渊的。也许，如莲也会因此出事。对此，我很感激。”
看着面前的清漪，有些稚嫩的脸庞，妩感叹道：“清漪，你长大了。”
清漪苦笑着：“师父，不是我想长大了，是迫不得已地长大。”
“魅靳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去找他聊聊的，也是为了后面的调查。他不会成为魅族的阻碍。”妩许诺道。
清漪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魅靳前辈能想通，也不必再担心他日后会影响魅族的事情。
月染眼睛瞟了瞟她们的方向，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在谈什么，但是看见妩长老眼圈泛红，便知道也许不简单。
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里的录本，想着清漪说在禁地没什么事情。自己知道她那么说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让自己担心。
自己也只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平安归来便好，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落了下来，放在了实处。
然后便看见清漪急匆匆地往门外走。
连忙叫住了她，问：“清漪，你这是？”
清漪急忙说：“月染，我今天便要离开，去俗世了。你自己多保重，遇事要小心。我赶着回去收拾东西，就不多说了。”
丢了这么几句话，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月染：“......”
然后看见妩长老也出来了，月染又把眼睛移回了桌子上。
心里想着：这么急吗？你们都说了什么啊！好歹说一句再走！我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