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底舱火并

赵老只好将保险箱滚动前行，虽然能够搬动，可水密舱内空间狭窄，必须侧身而行，很难搬着保险箱行进。他连续滚动保险箱，吃力地通过了狭窄区域，不久抵达缺口下方。齐老和韩老也都看到了保险箱，很是高兴，急忙丢下绳索，让赵老绑住保险箱，尽快拉上来。

赵老停下来喘了一会儿气，保险箱虽不沉，可一路滚过来也挺费劲的，还不能站直身体，相当不舒服。他休息了片刻，遂开始用绳子绑保险箱，动作很熟练，多年前也曾是水手。他可以搬起保险箱让齐老或韩老接住，但底舱甲板不知能否承受住保险箱重量，万一再次掉入水密舱内，搜寻起来可就麻烦了，还是用绳索绑上更安全。

保险箱不久被绑好，齐老一个人便拽了上去，放在主龙骨上，并把绳索也固定在上面，防止掉落。韩老靠近保险箱，打着手电进行探照，很快就看到断掉的门把守，随后问刚上来的赵老怎么回事。赵老实话实说，解释想看看路面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绝不是要私吞。

韩老相信赵老，没再询问，接着查看密码锁，当然是浸泡坏了。而且就算不坏，他也不知道密码，很难打开。保险箱的箱体虽锈蚀严重，可仍然很结实，没有工具是无法打开的，至少在沉船内不行。他蹲在保险箱前暂未起身，使用强光手电仔细探照，似乎是想找到箱体上有没有裂缝。

韩老手中的强光手电稍后突然熄灭了，似乎是出了故障，反复试了几次都不亮。他随后抬手朝距离最近齐老借用手电，后者很自然地将强光手电弯腰递了过去，但就在双方交接强光手电的时候，惊变突发。韩老没有接强光手电，而是突然抓住了齐老的手腕，金刚手的劲力倏发，准备捏断其腕骨。

他的右手已经丢掉了自己强光手电，此刻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起身猛然刺向齐老的心口，一击必杀。保险箱已经找到，不管里面有没有他们要找到的东西，三人绝对不会平分的，所以要先下手为强。齐老腰虽然受过伤，但毕竟浸淫了快三十年的南拳了，始终筋骨强健，不可小觑。

齐老手腕被抓，立知不妙，但没有试图弹开韩老抓握，清楚对方金刚手极为厉害，抓住就别想脱困。他发力与之相持，防止腕骨被捏断，左手往腰间一探一甩，一根三棱软刺闪现，急刺韩老的胸腹要害。三棱软刺长约尺半，远比匕首要长，以双方当前的距离，必然先刺中韩老的胸腹。

韩老不得不撤回金刚手后撤，避开致命的三棱软刺，功亏一篑。双方交手在电光石火间，速度非常快，等赵老反应过来，两人几分开了。他立刻拔出腰后的五四手枪，子弹已上膛，此刻半开保险便齐老开火，极为果断。他和齐老完全是水火不容，之前看韩老的面子忍了，此刻撕破了脸，下手当然毫不留情。

齐老瞥见赵老手上有动作，来不及扭头查看，本能低头弯腰躲避，枪声乍响，很是刺耳。子弹呼啸从他身侧掠过，击中了船体，留下明显的弹孔。他手中只有一把三棱软刺，显然无法和手枪对抗，还有韩老在一旁虎视眈眈，局面非常危急。他没有选择，立刻从缺口跳入水密舱内，弯腰开始朝内部钻去。

他虽然成功摆脱了韩老的金刚手，可右手腕骨也相当疼痛，皮肉被捏出一圈深红色的血痕，可见力道之强。他的右手暂时无法使用，遂快速朝水密舱内部钻去，尽量躲赵老和韩老追杀。他背着双肩包，不久被狭窄的通道卡住，侧身也无法前行，只能先卸掉背包。

他刚卸掉背包，赵老也从缺口跳下，强光手电的光束直射过来，随后枪声乍响。他立刻弯腰躲避，同时全力朝水密舱内部行进，枪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刺耳。他拖着背包而行，当然挡不住手枪子弹，但可以遮挡赵老视线，让其无法瞄准自己的头部。后者的枪法是海都七雄中最好的，尤其擅长使用手枪。

赵老确实想瞄准齐老的头部射击，一枪毙命，不留后患。可对方用背包遮挡头部，令他看不清楚，枪法在乎，看不到目标也无法一枪爆头。他犹豫之间，齐老以加速前行，眼看就要穿过狭窄地段了。他果断朝齐老身体开枪，连开三枪，全部命中背包，弹孔明显，枪法果然不错。

枪声过后，齐老消失在水密舱内，强光手电照射不到，应该是中枪了。赵老难以确定是否击毙了齐老，遂给五四手枪更换了一个新弹匣，谨慎靠过去查看。卸下来的弹匣内还有三发子弹，但他必须保持火力的持续性，很有实战经验。他很快靠近狭窄地带，侧身而进，左手然高举强光手电探照，右手持枪，随时准备开火。

赵老也清楚深入水密舱很冒险，尤其是在当前的情况下，可没有选择，必须确定齐老十分已经被击毙。他行进了五六米，强光手电终于照见了齐老的背包，身么似乎有血迹，开了是击中了。他正要继续靠近查看，突然发现背包动了一下，也许是自己眼花了。

他反应很快，本能低头弯腰后退躲避，同时关闭强光手电，防止暴露位置。强光手电熄灭的瞬间，现场响起霰弹枪低沉射击声，细小而致命铅弹瞬间射来，击中礁石，碎屑纷飞。他没有开枪反击，加速后撤，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近战，手枪肯定干不过霰弹枪。

不过霰弹枪没有连

续射击，间隔的时间较长，等赵老快撤出狭窄地段时，第二发霰弹才射来，其中一颗跳弹击中了他的左腿，嵌在皮肉中。他躲在暗角中开枪还击，虽确定齐老没死，可对方手中有霰弹枪，死守不出，自己根本无法通过狭窄地带，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