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是谁伤你
青石城封城了,祝声昀出不去,很快便被官府捉住了,而且官府发现,这个小男孩果然诡异的紧,本来他们是打算对他用刑的,谁知无论是什么刑具,一碰到祝声昀皆会有白光一闪,紧接着刑具便被什么东西斩成几段。
甚至还有几个人想要对祝声昀用刑的时候,被白光杀死,死状同那几个乞丐一模一样。
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到祝声昀。
不过他们也摸出来一些规律。
倘若是没有杀意的人去伤害祝声昀的时候,白光只会斩断器具。
若是有杀意的人去伤害祝声昀,那便那便是连人都活不下来。
对于这个诡异的情况,县令只好禀告给城主,由城主定夺。
群主立刻传送给炼心宗,练心宗听完这个情况以后,派了一个修士过来查看。
又是白光一闪,在众人睁开眼的时候,一把精钢所制的大刀,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斩成几段掉在地上。
修士看着,沉吟了一下:“是神鹿宗九天剑法的剑意。”
在牢笼里的祝声昀听到这个话,眼睛睁开了。
九天剑法。
她当初说的是这个名字没错。
这是神鹿宗的剑法吗?
所以那个女子是神鹿宗的修士?
“小子,你究竟和神鹿宗有什么关系?”修士面色严肃且凝重。
如此精纯的九天剑法剑意,乃是他平生所见,恐怕就连神鹿宗宗主的剑意也难以望其项背。
这小男孩背后究竟是何人?
县令大惊,这男孩竟然跟神鹿仙宗有关系?
青石城上下皆对神鹿宗充满崇敬,因此县令也生出了忌惮之意。
祝声昀并不言语,因为他也不知道。
县令心里有些发慌:“这小子我认得,先前便因为杀人进了牢房,后来被送去南风馆,紧接着南风馆便出了事,我一直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他背后定有高人相助。”
“也许千星就死在他背后之人的手里。”修士皱紧了眉头。
“您可是炼心宗长老,有您在,无论他背后是何人,都不足为惧。”县令谄媚道。
寻常百姓不知道,但他可知道,炼心宗在修界的地位远远高于神鹿宗,即便是一个长老的修为也比神鹿宗宗主更强。
修士并看不惯他这副奉承的样子,冷冷看了他一眼:“千星也是炼心宗长老。”
可还是死了。
县令噤若寒蝉,内心惶恐慌乱起来。
“况且。”修士顿了顿,眼里隐含担忧:“这剑意的主人修为远胜于我。”
“那那那可怎么办?”县令立马慌了神。
神仙打仗,小鬼遭殃。
他可知道修士的神通,挥一挥手便能把自己宰了,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这小子背后之人若是知道他与这小子的恩怨,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整个神鹿宗,有如此剑意之人,怕是只有那一位了。”修士叹息一声。
“何人?”县令问。
“莫忧仙子,方清浅。”
*
今日便是上元节了,果然比平日里热闹许多,大街上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一片喜庆的气氛。
江盼春也罕见的给自己晚上放了假,带着段月出来逛。
街道上空挂起一排排彩色灯笼,一眼望不到头,处处灯光相映,街边商贩卖力吆喝,街上人们流水一般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旁边的小河流水潺潺,漂浮着各式各样的河灯,上面都写满了人们的愿望。
“小月可曾过过上元节?”江盼春问。
段月迟疑了一下,她在前世的时候,上元节风俗与这里并不大相同,而原主,从小修炼刻苦,自然也没有过过上元节。
于是摇了摇头。
连上元节都没有过过,江盼春有些意外。
“那今日我便带你好好逛逛。”
其实……也许也曾过过。
段月目光在河边的花灯上顿了顿,说道。
与其说是她过过,倒不如说是文瑾夏过过。
“那家摊主是整个青石城做花灯做的最好的人。”江盼春一指一个摊位。
那摊位在酒楼门口,十分显眼,排了老长的队,被围的水泄不通,酒楼上的花灯也个个精美,皆是出自摊主之手。
“我去给你买一个!”江盼春兴冲冲的说道。
段月拉住她:“太多人了,还是算了。”
“没关系,你既然没有过过上元节,我自然要挑的最好看的花灯送给你。”说着,江盼春便要去买,却发现段月的目光顿住了。
她顺着段月的目光看去,是一处幽暗的小巷,和大街上的灯火通明、人潮汹涌并不相同,小巷十分安静,更是十分黑暗。
“怎么了?里面有什么东西吗?”江盼春疑惑地问道,那小巷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在她的目光下,段月的神色冷了起来。
江盼春从未见过段月如此神情,她一向都是淡淡的,仿佛什么都不在意。
可是现在,她的神色冰冷的可怕。
段月没有回答,而是从一边的摊
位买了个帷帽戴上,大街上有不少女子戴了帷帽遮掩相貌,因此段月在人群之中并不显眼。
她穿过人群,走进了小巷,江盼春赶紧跟在后面。
黑暗的角落里,蹲坐着一个瘦小的男孩。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但他神色慌张,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在躲着什么人,彷徨无措,与那大街上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的身上被贴了许多奇怪的符,甚至还有鲜血从额角流下。
“这……这是怎么了?”江盼春意外,见小男孩受伤又觉得十分担忧。
她突然觉得周遭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更冷了,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江盼春转头望去,帷帽挡住了段月的表情,可是在她身上,江盼春却莫名感受到了一种致命的危机感。
“小月……”
江盼春感觉段月此时很危险。
段月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蹲下身,抚上小男孩的头,小男孩的额角莫名其妙的便止血了。
“是谁伤你?”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怕吓坏了这个小男孩,可江盼春却清晰地听到了她语气中极致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