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医院
医生把陆时的肩胛骨接好,就让他去病房输液去了,还嘱咐张维芳:
“这几天病人不能翻身,自己起身也会很难,家属要守在旁边多照顾,吃点有营养的东西,那样才会好得快。”
“好的,谢谢医生。”
冯大爷和儿子看到陆时没事了,两个人还要上班,就直接告辞了:
“维芳,我们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吧。”
“行,谢谢你们,一大早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送走冯家父子后,张维芳就回到了病房里,看着陆时虚弱的躺在床上,她问了一句:
“你好点没?”
“好多了,多谢。”
“不用客气,你的衣服湿透了,我去家里找一身你先换上,要不然很容易生病。”
“嗯,谢谢。”陆时难得的给了张维芳一个好脸色。
张维芳回到家里,从系统里兑换了几个包子,让虎子吃了饭,然后把虎子送去了学校。
她又去了一趟单位请了假,最后才回到医院。
张维芳回去的时候,陆时已经睡着了,只不过眉头一直皱着,估计是疼得厉害。
张维芳走过去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身子,陆时一下就醒了,双眼迷茫中带着一点雾气,看起来舒服多了,不是平时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陆时,你先换一下衣服,然后吃点东西再睡。”
让别人来伺候自己,这让陆时感到十分难为情,毕竟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个独立自主、不喜欢依赖他人的人。
此刻,虽然身体虚弱无力,但内心深处的倔强却让他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无论怎样努力,他那受伤的左肩膀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完全无法使出力气。
尝试了数次之后,陆时终于意识到,仅靠自己一人之力恐怕难以达成目标。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维芳走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将陆时扶起。
感受到对方的关切与扶持,陆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尽管有些不情愿,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接受这份好意。
其实陆时的胳膊现在根本不方便换衣服,但是湿衣服穿着对身体不好,所以,经过陆时的同意,张维芳找了一把剪刀,直接把他的衣服剪开了。
陆时身上的皮肤很白净,身材看着很瘦,但身上的肉很紧实,不是那种肌肉型的,但绝对充满了力量。
陆时被人扒光衣服,浑身不自在,张维芳拿着脸盆打了盆热水回来,然后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身子。
擦完以后,张维芳才发现,现在穿衣服也很困难,她手里拿着一件黑色背心,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最后,张维芳狠了狠心,把背心的左侧肩带剪开,然后把它做成了“背带款”,虽然不美观,但至少是穿上了。
现在正好是大夏天,陆时穿着一件衣服也不冷,所以就没有再折腾着穿外面的短袖。
换完衣服该换裤子了,这事张维芳肯定不能自己做,她想出去找个护士,但直接遭到了陆时的反对。
陆时一听要让护士给她换裤子,打死他都不同意。
张维芳为难地问道:
“陆时,要不我去外面找个男人帮你换?”
“不用,不换。”陆时又变成冷冰冰的语气。
“你先吃饭吧!”张维芳转移了话题。
三个包子,一碗粥,都让陆时吃得干干净净,吃饱了,陆时也变得温和起来:
“这些吃的穿的,我回去会折合成钱还给你。”
“那当然了,还有你的医药费,都是我付的,别忘了。”张维芳可不会和他客气,该算钱的地方必须都算上。
最后,陆时还是没有换裤子,张维芳离得他远远的,嫌他身上有味。
过来检查的护士还打趣道:
“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一家人还嫌弃上了。”
一听这话,张维芳差点跳起来:
“我和他可不是一家人。”
她只是报答他之前的帮助,做好人好事,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这男人太冷了,脾气也不好,她可受不了。
张维芳说完,护士揶揄地看了两个人一眼就离开了。
下午,陆时看起来好了很多,医生检查了一下,他的高烧已经退了下来,就让他出院了。
“回家后好好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养不好的话,以后胳膊就抬不起来了。”
陆时一听这么严重,马上就痛快地答应了。
出了医院,张维芳找到了在医院门口停着的自行车,让陆时坐在了后座,她登着自行车带着人就离开了。
刚登第一下的时候,张维芳差点没没踩动,她扭头看了陆时一眼,眼里透着嫌弃:
“你太重了。”
张维芳两腿再次用力,自行车这次终于转了起来,陆时这时候来了一句:
“我不重,是你自己没力气。”
“哼,我天天带着我儿子,怎么可能没力气,你这体重最起码150斤以上了吧?”
“绝对没有超过150。”陆时才不会承认自己重。
回到巷子口,张维芳就停了下来,让陆时自己走回去,他们两个要是一起回去,巷子里绝对少不了风言风语。
陆时也知道这些,所以他就自己往家走去,
张维芳转头就去学校接虎子了。
虎子看到妈妈很高兴,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着学校的日常,张维芳像往常一样回应着。
两个人回了家,张维芳就去做饭了,她准备晚上吃点汤面,再拌一个黄瓜,简单爽口,更适合夏天。
盛夏时节,酷热难耐,即使偶尔吹过一阵风也是带着热浪的暖风。
虎子正光着膀子在院子里玩耍着,他那圆滚滚的小脸上满是汗水,但却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最近这段时间,屋子里异常闷热,仿佛一个巨大的蒸笼一般,虽然吹着电扇,但是还是感觉不到一丝凉爽。
每天躺在床上,张维芳就会特别怀念老家的窑洞,冬暖夏凉。
陆时一个人回了家,右手握着床头慢慢躺了下去,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的疼痛又加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