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追寻奇遇的主角终成奇遇本身
“主角……”
听到这个只会出现在小说歌剧中的名词，玛德西先是感到疑惑，但马上，他就联想到了自己的经历，联想到了在书中看到的一代又一代的传奇。
一时间，玛德西只觉得很是荒谬，自己的一生仿佛突然没有了意义。
难道对于命运来说，我们就只是话剧中任人摆布的人偶？
“灰晶冕下，这让我明白了很多。”
如果一切都如他猜想的，那他所附身的维纳斯，眼前的白衣和芙莉德，恐怕都是这个时代的“主角”了。
“那你应该明白了你角色了。”
“我的角色？”玛德西很快就回想起了自己和维纳斯相处的种种：
意外得到了他寄宿的戒指，为了供给他的恢复被迫压制了修习魔法的速度，导致在族内一直名声不显，因此被那名商队管事嘲讽，立下三年之约。
到后来他的苏醒，命运的齿轮直接迈过了走这一步，直接跑了起来。
没有了他的拖累，维纳斯修习魔法的速度一日千里，本身也是符文和炼金方面的天才，得到了他传授的知识更是突飞猛进。
甚至依靠他的指导破解了一处遗迹，拿到了不少遗存的神迹时期的古籍，从上面得到了不少失传的强大法术。
在族内的比试中脱颖而出，自此在族里一鸣惊人，收获了不少族内同龄人的爱慕（是的，是同龄人，并不特指异性）。
依靠这种种奇遇得到的资源，维纳斯硬是在三年内将自己的实力提到了三阶，战胜了那位同为三阶的商队护卫，让那位商队管事纳头便拜，承诺以后都会以最高的收购价收购来自他的货物。
靠着商队管事的承诺，维纳斯才能积蓄下第一桶金，以此为跳板，在来帝都的路上靠着他的眼光捡了好几次漏，转手几趟又是将手里的金币翻了好几倍……
所以……
“我就是他的奇遇。”
自己作为亲身参与者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当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过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就是扮演了对方随身老爷爷的角色，成为了维纳斯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奇遇。
作为曾经的“主角”，如今却变成了另一位“主角”奇遇的一部分，这种身份的转变的确令玛德西有些感慨。
“很高兴玛德西先生能认清自己的角色，不过答对了并没有额外奖励。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知道恶魔吗？”
即便只是震动空气发出的声音，玛德西也能从中听出怀特的严肃，玛德西心中一凛，快速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相关的字眼。
“我记得，我曾经在一本玛西的建国历史上看到过，在描述初代议长的时候，有提到过短短几句。
大致意思是说初代议长凭借一己之力力敌大恶魔‘腐化’，将其击退，借此正式宣告了自己的半神的实力，才得以建立了如今的玛西。”
玛德西将自己知道的全数说出，就静静地等待起怀特，等待对方的回答。
只是这一次怀特并不打算更多地解释，而是直接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第三个问题，你对混沌年代了解多少。”
“混沌年代？灰晶冕下指的，是第几次混沌年代？”
相对恶魔来说，混沌年代的描述就要多的多了。
这并非对某一时期的特定指代，而是泛指每一次纪元更迭间，那段旧势力陨落，大陆陷入战乱，秩序混乱的年代。
而最近的一次混乱年代，正是阿斯兰与玛西建国前，魔法帝国消亡后的这上百年的时间。
这也是目前有历史记录以来的第三次混沌年代。
“你知道多少？”
对于普通人来说，千年的跨度实在太长，阿兰斯的建国便是他们了解的全部，就连知道那一段混乱年代的也不多。
但作为职业者，只要是有一定实力，甚至只要系统性学习过历史，都能从书上找到那三次混沌年代的描述。
玛德西琢磨着怀特的这个反问，结合前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得出了一个令他惊讶的结果。
“混沌年代，不止三次，而且每一次都与恶魔有关？”
几乎每千年一次的混沌年代，失落于时间之中的消亡文明，混沌年代与恶魔的关系，还有“主角”……
把自己知道信息与怀特的问题串联起来，玛德西终于明白了怀特想要提示的是什么。
算算时间，也该是新一轮的混沌年代了……
那些历史学家总是认为，如今长久的和平下根本不可能爆发席卷世界的战争，那象征战乱的混沌年代也不会再次降临。
可如今看来，混沌年代并不由“人”决定啊。
“下一次混沌年代就要来临了，对吗？”
玛德西只觉得心中突然压上了一块巨石，巨大的压力让他对半神的渴求愈发强烈。
就连初代议长半神的实力面对强大的恶魔也只能“击退”，而不是“击败”。
若是在那时没能达到半神级，恐怕也只能算作一只较大的蝼蚁，轻易在
那混乱之中倾覆。
如果他的推断没错，这一代的主角恐怕就是对应这一场混沌而生的了。
不过三阶就已经执掌权能，还一次就出现三位，一位甚至还只有二阶实力。
这个“主角配置”也只能是应对那记载中可以匹敌半神的恶魔了……
这一次怀特同样没有明确肯定玛德西的答案，只是留下了一句话，就把这一次降临的力量汇聚成为一枚拇指大小的灰色晶体，落到了玛德西的眼前。
“相信玛德西先生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还有小衣，这些话也是我要告知你的，下一次来到帝都，我会再给予一次正式的祝福。”
待话音落下，还未等白衣去追问到底应该如何对待这位“炼金天使”，就感觉到了怀特的力量从自己身上抽离，化作了那枚晶体。
怀特的力量退去，玛德西将那枚晶体收起，也没有再维持附身状态，将自己的灵魂抽离，重新回到了手中的戒指上。
“哎哟！”
维纳斯刚重新接手自己的身体，腰间的剧痛就让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刚才玛德西为了彰显自己对于怀特的尊重，也是出于求人的态度，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玛德西作为灵魂体可以选择屏蔽部分感官，但作为身体的主人，维纳斯可就遭罪了。
可还未等维纳斯“控诉”玛德西的罪行，白衣的身后又传来了一声惊呼。
伴随着这一声惊呼的，还有一股澎湃的几乎要触发她身上的应激防御的生命力。
？！
白衣猛地拧过头，望向身后的芙莉德，对方已经被覆盖在了一阵翠绿的魔力光辉之中。
不对！
这是权能！
这是象征着生命的权能！
而有着这种力量的，从来都只有一位！
“【长生】？！”
这种感觉，不就是她曾经接受【永恒】赐予时一样吗？
只是这一次，她变成了旁观者，而非亲历者。
【沉溺】、【旅者】，再加上这一次的【长生】，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三位神明眷顾之人！
白衣莫名的想起了芙莉德早上所说的玩笑。
难道芙莉德真的可以凑齐所有眷顾？
………………
第一次混沌年代：没有人知道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战争一瞬间就席卷了整片大陆，将神迹时代终结。——《阿兰斯古代史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