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书写一切之人
不远处的桑德这才注意到，山洞的洞口不知什么时候能已经多出了一个人，他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袖礼服，梳妆得体，看起来就像是城里的那些体面的中产阶级。
那人把脸上戴着的嘴角扯到耳边的笑脸面具摘下，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收起了往日笑眯眯的表情，恭敬地行礼道：
“您比古老还要古老的【永恒】，您是历史的化身，时间的见证者……”
“哎哎哎，好了好了，停！
就不要再整这些繁复的礼节了，我想你谋划了那么多，可不是为了单纯来见我一面和我打个招呼吧。”
几十米的距离在祂的脚下被无限缩短，“白衣”两步走到了倒下的亚瑟身边，把灰晶礼剑往地上一戳，让刚才的法术继续借助着生命石的力量为亚瑟治疗着。
确定亚瑟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白衣”才再次缩短距离，几步走到乐子人身边。
“说说吧，虽然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但也的确给我带来了点乐子。”
“白衣”右手在身后尝试下地抓了几下，从空气中抓出了一张高脚椅子，轻轻一跃坐了上去，伸手接住了从乐子人身边飘过来的小面具。
虽然白衣显得很不在意，而且平时也是这么要求信徒的，但乐子人依旧不敢怠慢，保持着俯身行礼的动作道：
“您忠实的仆人克里斯汀向您致以最高的敬意，我唤来伟大的【永恒】是想要了解几件事情的答案，还请伟大的【永恒】可以赐予卑微的信徒解答。”
“是的，那是必然，无可避免。不会，无论是【永恒】，还是任何一位神灵都不会出手。希望已经给予了你们，这，便是最后的轮回。”
没等克里斯汀——也就是乐子人问出，“白衣”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虽然这个答案并非克里斯汀所期望的。
“不过你在小……【识】的面前说是我的忠实仆人，你就不怕祂不要你了？”
克里斯汀保持着那个动作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无视最后的调侃，再次扯起往日的笑容：“感谢伟大的【永恒】解答。”
“切，算了，看在你这个有趣的剧本份上，再免费给你点消息吧。”
“白衣”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地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旁侍立却不敢插话的桑德。
“这个消息同样也是给你的。”
“第一，剧本无可违逆，这是未来，也是即将发生的‘历史’。
第二，神明亦有不同，但祂们遵守着某种规则，无法违背，即便是【秩序】，但是这其中不包括我。”
“白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明显非常不错，手里抚摸着小面具，两只不着地的小脚晃的飞快。
“就比如我可以出现在这里，而祂们就不行。”
“而最后，这个时代，登神的机会不止一个！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外面等着的那位也可以进来了，进来多好，干嘛在外面站着~”
登神的机会！
这样足以被当作最高机密的消息就这么从“白衣”口中笑嘻嘻地被说出。
而洞口外，刚刚抵达的怀特也被这个消息完全惊呆了，甚至一时间忘记了，说出这句话的是他的“女儿”。
直到“白衣”提醒，怀特才回过神来，走了进去。
“您比古老还要古老的【永恒】，您是……”
“停！怎么一个个的都这样，我都发了上千年的神谕让你们别弄那么多礼节了，怎么就不听呢？”
“白衣”单手扶额，虽然他也知道只要自己作为神灵他们就不可能真的像对待普通人一样面对自己，但祂还是吐槽道。
“毕竟您也是一位神明……算了，请问现在这是……”怀特还想要解释两句，但显然，现在这里的情况更加值得关心。
走进山洞，怀特才看到现场的惨烈，融化的岩石形成的一个个岩浆池，爆炸产生的碎石，桑德有些狼狈的样子，更远处躺着的两个人，以及——
作为神降体，承载了【永恒】意志的白衣，自己的女儿。
“白衣”也知道怀特担心的是什么，便先道：
“放心，她也在看着这里的一切，如你所见，她没有受伤，她的身体与我极为契合，我的神降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相反，还会给她带来一定的好处。”
说罢，还像是展示一样张开双手扭了扭身子。
对于这一点，躲在意识之中的白衣倒是十分确定，就刚刚【永恒】展现的，对权能和魔力的操控，对她来说就是十分难得的经验。
听到“白衣”的承认，怀特也稍微松了口气，刚才他赶来的路上，感受到自己给予白衣的保命手段在短时间内全数激活，他都要做好准备，来到这里看到的是桑德和白衣的尸体，要去给两人报仇了。
可是他没想到，【永恒】居然亲自神降了，这可是有记载的头一次，而且……
看着身边的这位拿着笑脸面具的九阶，居然就是策划了一切的幕后黑手？
虽然怀特知道恐怕他也有自己的理由，从【永恒】的回答加上自己
所了解的一些隐秘也能大概猜到他问的是什么。
单论这个，怀特很尊敬他，但是从个人感情上，怀特很想揍他。
“那么伟大的【永恒】，请问……”
“你们随意就好，我还想多待会，放心，我不会一直在这，你们那边的那个小法师还伤着呢，不去看看吗？我感觉他随时都要没了，还有你，叫桑德是吧，别逞强了，有什么药该喝喝，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怀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是在【永恒】面前，他也没法强迫【永恒】离开白衣的身体，只能放弃，越过白衣和桑德一起走到山洞更深处，去查看老法师的情况。
而站在“白衣”身前的克里斯汀不可能跟着怀特凑过去，便再次行礼，带着还在白衣手里的小面具后退着退出了山洞。
“好了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嘿，你什么意思，嫌弃我？这还差不多。”洞口处再次只剩下了白衣一个人，开始和意识里的白衣聊起天来。
………………
【永恒】教会祷词：据说在教会成立之初，教会的祈祷词远比现在要多上好几倍，但是在【永恒】的不懈努力下，才最终压缩到如今的简单礼节与赞美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