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父亲有了外遇?
“这不是赠予,而是报酬。”
苏若寒把荷包塞到男孩的手里。
小男孩对苏若寒说的话不是很了解,什么叫酬劳?
看着男孩眼中的疑惑,苏若寒很耐心地给他解释:“报酬啊,就是你为别人做了一件事情,别人需要给你给予的回报。”
苏若寒尽量让自己的话通俗易懂。
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
“我以前听阿娘说过给别人干活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工钱,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小男孩觉得自己的理解应该没有错,因为大哥哥的眼神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可是我并没有干活啊!”他只是陪大哥哥聊了一会儿天。
这几句话谁都可以说啊!
所以在小男孩的眼中,大哥哥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大哥哥的好意。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没有苏若寒那么大的力气,他知道大哥哥是真的想要帮他的。
尤其是在听了他的遭遇之后。
这钱在他以后长大了,一定会还给大哥哥的。
小男孩把荷包紧紧攥在手里,他的眼里闪着感动的泪花,他没有想到居然可以遇到这么善良的大哥哥。
小男孩的视线突然看向立在眼前的佛像,它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巍峨 。
受人尊敬和香火。
娘亲日夜祈祷,乡邻整日叩拜,可是它都没有理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他们。
只是万年如一日地矗立在那里,岿然不动。
没有一丝人情味。
阿娘的愿望没有实现,乡亲的生命在它面前逝去却得不到垂怜。
可是这个大哥哥,他明明和他们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不是神,也不是佛,可是他却比神还要对他好,无亲无故便对他施以援手。
为他难过,替他考虑。
他在他的心里比那些佛都要高大。
都要崇高。
“大哥哥 。”小男孩把视线再次放到苏若寒的脸上,他要清楚地记得这张脸,把他烙印在内心深处。
苏若寒拧眉看向小男孩 :“想说什么?”
小男孩那微张开的小嘴看在殇云的眼里格外的别扭,就像是一个小土豆子咧开了一个小口。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小男孩希望以后可以再去找这个哥哥。
知道了他的名字才可以找到他,否则人海茫茫要去哪里寻?
苏若寒的眼神中有一丝的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告诉这个小男孩自己的真实姓名。
他在心中思忖了片刻:“我叫苏若寒。”
殇云听到苏若寒说出来的话,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他知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形,告诉一个陌生的人他的名字,若是被敌人知晓了他的行踪,对于他的生命,那是会构成威胁的。
“苏若寒……”小男孩在嘴里喃喃着。
“大哥哥的名字真好听,等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报答大哥哥今日之恩。”说完,小男孩也学着大人的模样给苏若寒鞠了一躬。
苏若寒立即将小男孩扶起来。
“那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等你父母回来,知道了吗?”苏若寒耐心地叮嘱着。
“嗯,我知道了。”小男孩露出两颗虎牙。
“大哥哥,你要走了吗?”
小男孩慌张地拉住苏若寒的衣袖,他从大哥哥的话里捕捉到一丝他要离开的意思。
可是他才来这里一会儿的时间,为什么就要走了?
不能再多陪他玩一会嘛?
“大哥哥也要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这一次,苏若寒看向小男孩的目光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心。
殇云看着苏若寒的转变,他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这个不知名的小男孩居然轻而易举地解开了苏若寒心里的结,这是不是也算是命中注定。
即使他不插手,这结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大哥哥,等我长大以后去找你。”小男孩在苏若寒将要走之际大声地喊着。
苏若寒听到男孩的声音,他回头望了望,无声地说了一句“好”。
“等爹娘回来之后一定会很高兴的。”小男孩捧着手里的荷包,虽然他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可是他知道他们可以有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了。
爹娘可以陪着他一起生活了,再也不用上街去乞讨了。
“不纠结了?”殇云看着眼前这个仿若新生的人,现在的苏若寒有了和今晨不一样的变化。
眼神不再是迷茫和朦胧。
“百姓之苦,君王之责。我生在帝王之家虽不是自己的选择,但却是注定的使命。”
他没有后退的资格。
大哥的脾性他摸不透,但是二哥绝不是一个好的君王之象。
但是陈贵妃既然可以在众人面前演这么多年的戏,那大哥一定是知情的。
如此也可见大哥也并非是一个省油的灯。
“你能想通便好。”
殇云感叹道。
苏若寒望着皇宫的方向,东方的骄阳红红的,映在人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暖意。
父皇的日子所剩不多,他想尽可能地多陪在他的身边。
苏若寒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匆匆的神色没有给这个时刻增添半分负担。
殇云只管跟在他的身后,他只需要负责这个人的生命健康便是。
至于其他的,他无能为力,也没有必要多费心神。
“我想去找白将军。”突然在前面走着的苏若寒回头对着殇云说。
瘦弱的身影却显示着无比的落寞。
“嗯?”殇云懵了片刻,随即他明白,苏若寒是想要自己带他去,毕竟白将军在郊外,经过城门有风险。
自己则不同,可以带着他飞过去。
“行啊。”殇云走过去,将自己和苏若寒用斗篷遮了个严严实实。
咻的一声,二人消失在原地。
郊外。
“将军,末将方才清点了一下人马,共五万人马。”跪在下方的白袍将士向白才禀报道。
“五万人马?京城里里外外加上禁城的侍卫也不过三万士兵。并且论作战能力也不及我们边关的将士。”
白才信誓旦旦地说道。
“如此一来,便只等殿下那边的消息了。”白才望着外面的天空,翱翔的雄鹰飞过天际。
在上面留下一阵风尘。
这是王者的地盘,雄鹰出世,万物回避。
大好的兆头,看来上天也是支持他们的。
“是,将军。那末将就先退下了。”跪在下方的人开口。
白才收回神思,点了点头。
“嗯,你先去忙吧。”白才虽然年纪不小了,可是那双眼里却透露着一股矍铄,壮志不休。
帐篷被掀开,进来的是白羽。
白袍将士与白羽打了一个照面。
“少将军。”白袍将士行礼。
“嗯。”
看着坐在桌子前的白才,脸上洋溢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憧憬。
父亲这次来到京城,距离上次回京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物是人非。
可是唯一不变的还是父亲那种对京城的向往。
或许在父亲的眼里,看着京城的繁荣,心中就比较欣慰。
他镇守边疆为的就是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可是在郊外白羽却看到了很多的难民。
流离失所,目光是呆滞的。
还有一些沿路乞讨的乞丐,他没有办法想象这种现象会出现在繁华的京城。
这件事情他没有告诉父亲。
因为就算白才知道了,他们也没有能力为他们做些什么。
“父亲。”白才喊了一声。
然后走到白才的身旁,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地图。
这些天来,父亲一直待在帐篷里,研究该怎样进入京城。
京城的士兵必须要有虎符才能调动,可是这物件如今在陈若礼的手里。
如此一来便难了。
只能盼着殿下那边可以有什么办法,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人脉什么的,总该有点。
“你来了,外面这几天有什么动静吗?”白才还是比较关心外面的一举一动。
人在京城,陈家的探子不少,绝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藏身之所。
否则恐怕计划难以实施。
白羽看着白才那两鬓的白发,缓缓开口道:“陈家没有什么动静,许是这些日子在忙着别的事情,对京城的管理不是很严格。”
白才听着白羽的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陈家这么多年的根基,所谓树大根深,不可能会对京城的管理疏于防范。
让人抓到陈家懈怠的把柄。
“儿子觉着也甚是奇怪。”白羽的头发高高束起,是一副少年将军的模样。
“看来我儿也有自己的判断了。”白才站起身来拍了拍白羽的肩膀。
小时候,白羽总是跟在白才的身边,说自己太小,什么时候可以像父亲一样高大威猛。
如今孩子长大了,自己却弯了腰,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想到这个画面,白才的脸上挂上一丝笑意。
捕捉到白才脸上的笑容,白羽也没有了往日的严肃,走的时候母亲反复和他叮嘱,让他一定要照顾好父亲,还说若是父亲出了什么事,她一定惟自己是问。
如今看父亲这个样子,哪里是需要他照顾的。
小老头。
可是在母亲眼里却是一个比他还不让母亲放心的存在。
“父亲今日的心情很好?”白羽陪着白才一起向营外走去。
今日的天气很好,是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的一个大晴天。
“也不能说好,但也不是很糟。”
白才撩开帘子,看着在营地周围巡逻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
干劲十足。
“将军。”看到白才之后众人
纷纷停下脚步向白才行了一个军礼。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白才对众人说道。
然后随着白羽向前面的山谷走去。
他们驻扎的地方是一个无人来过的山谷,因为没有人,所以才能安置这么多的人,并且没有人发觉。
早上的时候,给殿下写了一封信,也不知道殿下收到了没有。
还有那位姑娘,白凤传信来说是也快要到达京城了。
如今这人都到齐了,就等着那一天了。
人多了,要注意的方面也就多了。
带着林七是殇云要求的,白才本来是不愿意的,谁家筹谋大事还要带上家眷的。
可是细细一想,殇云和殿下在一处,万一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有一个人质在手,也好多一份保险。
所以他让白凤亲自护送着那丫头来京城。
因为那丫头的腿伤还未好,所以他们这一路上都走得极慢。
可是按白凤信中所言,那丫头也让他颇是劳心。
他说自己再也不要和那丫头待在一处,情愿和他在疆场上厮杀。
看到此处,白才也不由得对这位名叫林七的姑娘很是好奇。
白凤跟着他多年,脾性什么的他最是了解,那是一个杀伐决断能将任务执行到一丝不苟的优秀士兵。
是他身边最为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让他去守护这位林七。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为一个姑娘折服。
看来此女不简单呢!
六殿下救了这位姑娘,他也没有细问这其中的原因。
现在想来,有点大意了。
这位姑娘身边居然有那样的奇人异士,想必这身份与来历也不简单。
“父亲可是在想什么?”白羽看着白才的背影许久。
自他们离开营地一段距离之后,父亲就一直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暗暗沉思。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也不好打断。
可是就这样走着走着,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才开口问道。
“哦。”白才停下脚步,向后看了一眼雄姿英发的白羽,我家有郎初长成。
“没什么,在想一个姑娘。”
白才这话没有经过大脑,随意地脱口而出。
一个晴天大霹雳砸在白羽的脑袋上,他是不是听错了,这才离开家多久,父亲居然想起姑娘了,这事母亲知道吗?
虽然母亲的母家,早在多年前,已不在朝为官,可是,父亲曾经可是在外祖父面前保证了的,此一生绝对不会纳妾,不会肖想外面的女人。
这外祖父才故去几年,父亲这便忘了誓言?
白羽的神情有些许的愣怔,他不敢相信父亲的年纪已经如此之大,却仍能有外心?
白才没有发现白羽的神情异常,还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这里的风景不错,就是没有人,若是老了以后,能够在这样的地方颐养天年,可真是不错的去处。
白才正想和身旁的白羽说些什么,可是当他一扭头,发现白羽却在他的身后,离他至少有十米远。
那刚才不是还跟的挺紧的吗?这会儿是咋的了?平日里严肃的大将军也在此时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羽儿。”
老气横秋的声音在白羽的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