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往事
“我啊？我是…好朋友，小淮川的好朋友。”
看张启灵明显不信的眼神，沈听肆撇了撇嘴。
“放心，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再说了，如果我骗你，你大可以用你手里的刀杀了我，我可打不过你。”沈听肆耸了下肩膀。
张启灵这才收回去探究的目光，手却悄悄放到身后握住黑金古刀，轻声说了个“你说”。
没办法，不是他经不住诱惑，是他想更了解小川一点。
沈听肆自然瞧见了张启灵的反应，但没说什么，轻声一笑，说道：“淮川这小孩儿，自小就是个反骨仔，不让他干嘛他就偏要干，但本性不坏还容易轻信别人，不过我跟他说的，他倒是一句不信，还总把我当恶人…”
“重点”
张启灵忍不住提醒道。
沈听肆瞥了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说道：“慢慢听，听故事可急不得。”
张启灵见要求被拒，又抬头继续看天，但沈听肆知道他还在听。
“你想知道，他的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吗？”
这句话充满诱惑，张启灵重新看向沈听肆。
“哈，我就知道。”沈听肆笑道。
“他那双眼睛啊，生的漂亮极了，和他的哥哥很像，我第一次见…就陷了进去。”沈听肆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张启灵微微皱了皱眉。
“他的眼睛之前就瞎过一次，你知道的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看不见，是因为他和瑶琼那小姑娘两个人胡闹，他成天泡在瑶琼的刑室里，和她一起试验一些稀奇古怪的药，说什么长生不老，其实哪儿有什么长生，瑶琼要拿活人试药，小淮川不让，然后自己偷偷试，因为意见不一，两个人就分开了。
等瑶琼发现他偷偷用自己试药的时候，小淮川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还能看得见，变故是在他发现瑶琼也在背着他用活人试药。
那些人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就长出了一种花，有异香，还可蛊惑人心，瑶琼让手下人处理尸体的时候，小淮川被香味吸引，这才发现。
之后他和瑶琼大吵了一架，也可以说是他单方面吵架，瑶琼知道他心里所想，也不和他计较，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只要保证淮川不出什么意外就好。
而小淮川，跟瑶琼吵完架之后又回了刑室，路过那些尸体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摘了那些花，可能是花的本身和他试验的那些药有冲突，发生了异变。
瑶琼以为他还在跟她闹别扭，就去刑室找他，去了刑室之后，才发现他在里面昏迷了有整整五天，瑶琼把他带回寝殿后检查了一番，发现这小孩儿中毒了，索性他体质与常人不同，不然这么长时间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再等淮川醒来，那眼睛就看不见了，为此，小淮川还打碎了瑶琼的几个琉璃盏，瑶琼怕他心烦，还给他送了一堆过去让他慢慢儿摔。
小淮川倒是心态好，没多久就接受了看不见这个事实，瑶琼后来倒是给他看过，但一直没找着是什么原因，就那样瞎了好多年。
突然有一天，小淮川出去散步，回来之后那个眼睛就好了，一群人围着他，都在好奇他是怎么好的，小淮川说是遇到了一个神秘人，给他治了眼睛之后就不见了，他也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
后来瑶琼跟淮川打听了半天，才知道，那个神秘人叫什么离光，她派人大肆搜寻，就是没找到，也就不了了之了。
就这样他们安安分分的过了几年，在瑶琼送淮川回家的时候，她又起了重操旧业的想法，但是没跟淮川说。
哦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瑶琼认识了淮川的侄子，好像叫什么姬满，听淮川总叫他小满，我没太记清楚。
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看对了眼，你侬我侬了好久，小淮川也赶着给他们俩牵红线，用他的话说，这样瑶琼就得叫他叔叔了，直接加辈。
这第二次看不见，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据我所知，是因为他早些年捡过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顽劣，总是给他找麻烦。
小淮川救过他一次，之后那小孩儿又故意跑去危险的地方让自己陷于险境，小淮川不得不打断自我修复去救他。
也是因为那次自我修复被中途打断而失了效果，之后的小淮川啊，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像一些普通的毒气，平常人可能没什么事儿，他却受不住，闻不得一点儿。”
说到这儿，沈听肆突然顿住，看向张启灵，问道：“对了，你没有吸烟的习惯吧？小淮川可闻不得烟味儿，不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个会吸烟的。”
张启灵摇头，他没这个爱好。
“那就好，行了，就跟你说这么多吧，剩下的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小淮川，他估计会跟你说的。”沈听肆摆摆手，起身回了火堆旁边。
胖子和潘子也刚好烤完那堆蝎子，两个人搁那儿自我反省，一人一句的为刚才吵的架做检讨，沈听肆坐在一边儿吃着刚烤好的蝎子，说实话沈听肆觉得这玩意儿还是生吃比较好，烤熟了就没那个感觉了。
张启灵还坐在一边儿，他在想刚才沈听肆话里提起过的那个神秘人，名字和小川说过
的那个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
“哎，那咱们接下来怎么走？”胖子问。
“现在肯定是走不了了，先在这儿歇一晚上，明天一早咱就返回那个路口，再看看怎么回事。”潘子建议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肆爷，小哥，你们呢？”胖子又问。
张启灵点头表示认同，沈听肆也点了点头，他对怎么走没什么看法，要不是怕暴露，他连人都不想装，直接飘着走，那才省事儿。
见大家都没意见，胖子也有了底，“行，那就这么定了，咱明天一早就出发！哎哎肆爷，蝎子给我留点！”
沈听肆听着笑了一声，给他和潘子扔过去了几个，问张启灵要不要，张启灵摇头。
分食完蝎子，找了个背风地儿，几个人就此歇下，静待明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