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元神归位
“大长老回来了,据说修为晋升到造化境,还运气好契约到了一头七级异兽为战兽,带回来不少珍贵资源,可把庄家人高兴坏了。”
“新契约的?”
“嗯。”
“运气真好。”
可这些皆与他们无关,再好的资源都落不到他们头上,就连庆功宴都轮不到他们去吃。
“所以,你还是吃瓜吧。”星烛把它拎到瓜盆前。
兔子顿时蔫了,只觉命运多舛,兽生无望。
次日一大早,星烛在院子里晒昨天从大金瓜里挖出来的瓜子,大长老庄泓推开院门走进来。
“星烛。”
星烛反应迟钝,好一会儿才抬头转身去看,随即扬起笑容。
“叔父来了。”
庄泓打量了下这个小院子,好一会儿才说道:“听说你又与明月闹了别扭,我记得你以前跟明月玩得很好,缘何成如今这般?”
星烛笑容敛起,垂头丧气道:“是星烛太笨,又惹明月姐姐生气了。”
庄泓摇头叹惜:“罢了,这是你们姐妹间的事情,我不常在府上,也管不了。”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早前你多次与我说,想要离开驭兽城去外面游历。只是那时候想着你年纪还小,一个人在外不安全。如今你已成年,长得也还算壮实,倒是让人安心不少,可还有那等想法?”
他们灵族人生长缓慢,未觉醒的普通人也能有五百年寿元,而星烛刚好满一百岁。
此时的星烛神色微怔,不免有些诧异。
过去她提过无数次要离开驭兽城,都未能得到允许,哪怕她偷偷逃跑,也会被抓回来,等待她的是严厉的惩罚。
这突然提起,着实令人意外。
也着实有些不安。
庄泓眸光幽深,转身看着远方,叹气:“我受你母亲所托照顾你,虽未完全尽到责任,可如今你也已经长大成人,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作为你的叔父也不好干涉太多。”
“我想出去游历。”星烛突然开口。
就算这是个陷阱她也跳了,离开驭兽城很有可能会嘎,可留下来也不见得平安。
庄泓点头,从袖里拿出一个拳头大的黑色方块放桌上,想了想又拿出来一把匕首和一个钱袋。
“这木盒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至于这把匕首与银钱,若是不嫌弃也一并带上吧。”
星烛呆呆地看着木……盒?她极少听到与母亲有关的事情,仿佛这世上不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有人说她其实是庄泓的私生女,否则庄泓不可能会对她这么好。
也有人说母亲不是好人,所以被去母留子。
可这些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便是这里没人真正见过她母亲。
“谢谢叔父。”
星烛没急着去拿木盒,而是抬头感激地看着庄泓。
庄泓用慈爱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星烛都长这么大了,很……强壮,也很美丽。”
星烛垂眸抿唇笑,藏在袖下的手紧了紧。
“我回来时便听人说,明日一早来自西境的多宝商队便会出城,我与多宝的白管事有些交情,会派人与他打声招呼,方便捎你一程。”
庄泓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严肃:“需谨记,出门在外要小心,切莫粗心大意。这个世界很大很危险,并非你想象中的美好。累了就回来,这里再不好也是你的家。”
“星烛谨记叔父教诲。”
庄泓不再说什么,瞥了眼木盒,转身离开。
一人一兽目送着庄泓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其身影,才齐齐跌坐在地。
面面相觑,长舒一口气。
“不知为什么,面对你的这个叔父,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下一瞬脖子就会被拧断。”
“我不常见他,但每次见他……”星烛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感觉也不怎么好。”
何止是不好,简直就后脊生寒,毛骨悚然。
“那明天我们要不要走?”
“走。”
“可是烛烛,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时间如此仓促,我们连个准备都没有,感觉他是在撵我们去死。”
星烛又不是傻子,哪里不知这里头有猫腻,可如此难得的机会她不想放弃。
“他若真要我们的命,赖着不走也会嘎。”
“唉!”
兔子叹气。
“别怕,我命硬得很。”星烛将它抱起,下巴蹭了蹭它的脑袋,在这世上她除了这只兔子以外,就一无所有了。
兔子回蹭了她几下,挣扎着从她怀里跳下。
“趁着天色还早,我去趟园子,把你的宝贝收收。”
“嗯,去吧。”
兔子蹲在门
口,警惕地扫了四周一圈后,这才小心翼翼跳出去。
驭兽城里的人身上大多流淌着驭兽神通血脉,所修的自然是驭兽之法,只要凝练出驭兽珠便能绑定一只本命兽,真正踏入驭兽大门。
与本命兽绑定后可分享对方寿元,然而本命兽死亡带来的伤害也是致命的。轻则重伤,寿元被大量剥夺,重则身死道消。
兔子身为星烛的本命兽,一直以来都是他人的眼中钉,都想杀了它好让星烛受到重创,甚至是死亡。
好在它机灵能逃,星烛也将它保护得很好,才没让人得逞。
星烛在桌旁坐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黑色木盒。在他人眼中是平平无常的小木块,看在她的眼里,里头却是藏着一朵黑色的花,像莲花。
如受到蛊惑般,她手伸了过去。
指尖触碰木盒的一瞬间,木盒颤动,黑色花缓缓升起。
她下意识摊开手,黑色花便乖顺飘落于掌心,明明不曾见过,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
额(⊙o⊙)…黑莲?
忽地院外传来细微声响,黑莲瞬间化作一抹流光没入眉心,星烛反射般捂住眉心。
下一秒一道身影出现,招呼都不打便踏入门口。
“星烛,我突然想起你娘还给你留了些东西,担心会忘记,便先给你送来。”庄泓眼神不经意落在桌上。
那三样东西原先是怎么摆放的,现在也一样,看起来似乎不曾被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