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主公vs谋士(15)
“阵前一人单挑十九将,活捉十九人,苏城主真乃神人也。”
“不仅如此,一人战九人,只用一句‘降者不杀’俘虏三万精兵。”
“还有之前,带着不足三百守军,打退敌军两次攻城,还能率百骑把敌人追出三十余里,杀得敌军闻风丧胆。”
“真英雄也……”
“为父当如苏权,生女当如苏月……”
众人纷纷称赞,性别已经被众人无视了,只佩服她的能力与魄力。
苏月的对照组孟儒,当然会被众人拿出来溜溜,尤其是他派邓伯前往苏城郡,让苏月带着一城作为嫁妆。
对于一城之主来说,这明显就是在侮辱人。
这种行为遭到所有人的不耻,就像苏月所说的那样,想要苏城郡就光明正大的派兵去打呀,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怎么回事?
可耻至极……
尤其那邓伯,只是被吓唬几句,居然当众尿裤子。有辱斯文,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苏城主当初还想邀请我家公子留下来做谋士,可惜恰巧我家公子要举行弱冠之礼,只能无奈离开苏城郡。”青竹小声对他边上的小厮吹嘘着。
“此话当真?”恰巧一身白衣的青年男子路过这里,正好听到了青竹的话。此人是白家二公子白中砚,字:子文,也是白砚书的二哥。
“回二公子,确有此事。”青竹神色一僵,他只是想吹嘘一下自家的公子而已,怎么被抓住了?
青竹对白中砚微微躬身行礼后,便匆匆离开了此地。白中砚看着青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家书房只有父子四人,白父坐在上位,兄弟三人坐着下手。
“子昔,如今你已弱冠,接下来如何打算?”白父看着排排坐的三个儿子满意的点点头,一个都没长歪,。
长子白正中学富五车,人中龙凤。次子白中砚性子稍微有些跳脱,但学问也不错。
三子更不必说,从小就被称为神童,三岁识字,五岁熟读四书五经,七岁出口成章。
他口中的‘子昔’正是白砚书的表字。
“三弟,你瞒着为兄好苦啊!”白中砚语气略微不满的说道,他的话成功引起书房中其他三人的注意力。
“二哥,此话怎讲?”白砚书满脸不解,无论何时他都不曾对家人有所隐瞒过。
“跟为兄装糊涂?”白中砚用手中的折扇点了点白砚书,他们兄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远比常人,对他还有所隐瞒,着实该打。
当他把青竹的话说出来后,书房中的其他二人都目光炯炯的看着白砚书。
“三弟,苏城主邀请你留下来做谋士,你为何拒绝?若不是你二嫂临盆在即,明个我就收拾行李,前往苏城郡。”白中砚满脸遗憾的说道。
“三弟,你是因苏城主是位女子吗?”白正中板着一张脸,严肃的问道。若他不是长子需要担负白家的责任,他真想出去走一走。
“有你两位兄长,家中的事情无需你操心。”白父语重心长的说道。
白砚书:……
他怎么有种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则父兄三人为何都是一脸的指责?
“苏城主乃当世豪杰,巾帼亦能胜须眉,三弟,你怎能如此迂腐?”白中砚痛心疾首的说道,他那位快要临盆的夫人,每天都在念叨的苏城主如何了得,若对方不是位女子,他定会吃醋。
他的话让白父和白正中齐点头,尽管他们白家是百年书香世家,但绝不是迂腐之辈,他们只看个人能力,无关性别。
这位苏城主别看是位女子,迟早有一天会一飞冲天。
如今这乱世,站队很重要。就比如河东郡城主三番两次邀请白正中,都被他严辞拒绝了,理由是他是家里长子,需要守在父母面前尽孝。
其实只是他的说辞罢了,他只是看不上对方是个无能之辈,不配他辅佐。
要知道谋士也是高危职业,万一哪天换个城主,他很难做。
若是叛变会损害他的名节,作为文人的他,宁可头断,不可坏了名节。若是忠心耿耿,遇到明主死路一条也就罢了,还会连累族人。
但是在这乱世,若是不投靠一方势力,又难以生存下来,所以他们白家这些年过得有些憋屈。
如若不是他们白家在前朝时,一门出过五进士,在这乱世,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总有人说他们现在是靠祖宗蒙荫,才能活下去,是又如何?
谁让他们的祖宗没本事,没办法庇护子孙后代,怪得了谁?
“我没有那个意思……”白砚书很冤枉,明明是他弱冠之礼到了,家里书信再三催促,所以他才赶回来的。
再加上当初苏家堡的确不大,他留在那里毫无用武之地。
“三弟,你不必解释,这些年你书读的太多,该出去走走了。”白正中说道。
白砚书:他不是刚回来吗?
“你母亲这段时间给你相看,你若不想走,正好将婚事订下来。”白父说道。
白砚书:……
“父亲,婚事不急,男儿志在四方,当以事业为重。明日我便收拾行李启程。”白砚书赶紧开口说道,就怕迟了,他的婚事就被他娘给定下来了。
若是没有见过惊艳之人,他应了便是,可是如今他迟
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糊里糊涂早早将婚事定下来。
父子三人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常言道:成家立业。但是没有立业,没有能力,成家又有什么用?
……
苏月还不知道,男主已经被父兄挤兑朝苏城郡而来,此时的她正在给三万精兵上政治课。
空旷的校场上三万精兵,席地而坐,苏月拿着工匠打造的简易喇叭,高声讲话。
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士兵对自己身份的思想转变。还把自己当成城阳郡的兵,那她下面说再多也白搭。
二是宣扬苏城郡如何的好,让他们有归属感。这些都是目不识丁的士兵,跟他们讲深奥的东西,他们根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