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是被囚假千金(44)
别墅大门被用力地踹开。
拿着枪走进来的男人穿着黑色金丝纹绣的中式马褂,手腕间缠绕着层层佛珠。
一具保镖的尸体被他扔在了沈黎面前。
黑色皮鞋泛着光,在男孩讶异的目光下踩上了那黑衣保镖的脸。
“嘎吱——”
骨头碎裂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女孩也不禁跟着打了个冷颤。
是顾聿白。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睥睨的神色,冷厉的神情仿佛天生的上位者,不将任何人看进眼里。
沈黎抱着怀中的女孩,很快回过神来。
浅褐色的瞳孔里仿佛带着炫耀的眸光,无所畏惧地和男人鹰隼般的视线相对。
语气清润带着几分故作夸张的惊讶。
“顾先生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正打算和我女朋友一起休息呢。”
顾聿白金丝框眼镜后面的长眸轻眯着,视线轻轻扫过男孩抱着她的手。
心中的不悦顿时升到了极限。
“放开她。”
“怎么,顾先生也对我的女朋友有意思?不过可惜啊,知知已经是我的人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男人漆黑的瞳孔中含着森冷的笑意。
似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抬起手从口袋里拿出烟盒,薄唇轻启叼着烟蒂将细长的烟直接从烟盒中带了出来。
那烟蒂上尼古丁的味道稍稍压下了心中的烦躁。
似随意抬起拿着枪的手,视线还落在未点燃的烟丝上,却已经扣动了扳机。
“呃唔!”
那子弹直直地射入男孩未被女孩挡住的右肩上。
沈黎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
消音的子弹穿透了肩胛骨,那骨髓中传来的疼痛很快让男孩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苍白的脸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啧,顾先生这是打算强抢了?”
“好啊,那就杀了我吧。”
男孩笑的灿烂,薄唇已经毫无血色,又变回了那个脆弱的瓷娃娃。
肩膀上的血汩汩流淌着,他却不知疼痛般,只有额头的冷汗显示着那身体的凋零。
“反正知知从内到外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他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她身上全是我的印记,顾先生不过是个第三者。”
“知知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
说完他的左手悄无声息地从一旁拿起那锋利的水果刀。
下巴抵在女孩的肩膀上,目光中满是疯狂的占有欲。
刀子抵在女孩的脖颈间,语气中带着病态的优越感。
顾聿白蹙起眉头,看着软弱无力的女孩疲乏的眼神就明白了。
一步步朝着两人走近,声音冷得仿佛带着十二月的冰碴子,寒意凛冽。
薄唇间的烟随着话音不停地上下颤动着。
“沈黎,不要你的母亲了?”
话音落下,两个黑衣保镖架着中年女人从门外走进来。
沈母脸上满是泪痕和慌乱的神色。
直到看到自己的儿子才哭喊起来。
“小黎,你这是做什么呀,快放下刀子!”
中年女人的声音发着颤,苍老浑浊的眼神中满是紧张和慌张。
视线紧紧地盯着男孩手里那把刀子。
声音凄厉又高亢。
“小黎,别冲动啊,那是你最爱的知知姐姐啊,你怎么可以拿刀对着她呢?”
中年女人以为男孩只是挟持女孩,却没想到他是打算和女孩一起死。
沈黎的视线从母亲身上移到男人身上,带上了几分轻嘲。
“啧,没想到顾先生也是个阴沟里的老鼠,喜欢用这种手段。”
“不过你威胁不到我哦,知知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砰——”
少年话音未落,顾聿白冲着中年女人的腿开了一枪。
这次是没有消声的枪,那子弹嵌入肉里打碎骨头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中年女人猝不及防凄厉的惨叫声。
那毫不犹豫的手懒懒地垂下,拧着眉心。
“给你五秒。”
云淡风轻的声音仿佛事不关己般带着冷厉的气息。
“沈黎,救你母亲。”
宋知栀看着对面狠厉的男人的手段不禁咽了咽口水。
赶忙劝阻着身后的少年。
沈黎也愣住了,没想到男人丝毫不等他反应。
下一秒一枪打在了沈母的另一条腿上。
接着第二枪,第三枪陆陆续续打在了她的两条胳膊上。
中年女人不停地哀嚎着,瞬间瘫倒在地上,苍老的眸中泪水潺潺往下流着。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彻底疼晕了过去。
就在顾聿白再次举起枪朝向沈母的心脏时,宋知栀才大喊出声。
“慢着!”
顾聿白听话地没有杀掉她,一枪打在了她的肚子上。
目光同时移向
已经慌了分寸的沈黎身上。
宋知栀恢复了些许力气。
转过头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沈黎,我死也不愿意和你这种畜生在一起。”
话音落下,少年无力地垂下胳膊。
看着女孩的目光变得空洞起来。
“知知,你别跟他走好不好?”
“别让我看不起你,沈黎。”
宋知栀说完扶着沙发步履蹒跚地走向顾聿白。
却丝毫没看到身后的少年露出不对劲的神情。
不行,知知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别的人死了关他什么事。
眼神坚定起来,拿着刀朝女孩跑去。
“砰——”
随着顾聿白的枪声响起,少年单薄的身躯轰然倒在地毯上。
那胸口不停溢出的血迹染红了胸前的大片衣襟。
像个破碎的娃娃摔在了地上。
目光带着奄奄一息的迷恋紧盯着女孩的身影。
宋知栀蹙起眉头正想回头,就被顾聿白霸道的力道握住了手腕。
强行拽着她离开了。
最终都没能回头看一眼。
顾聿白拽着她离开别墅大门后,那烦躁才显示在脸上。
他毫不怜惜地将女孩扔进了车子里。
“顾聿白,你......”
“恶心,别跟我说话。”
他关上了主驾驶的车门,直接打断了女孩的话。
带着几分嫌弃的意味,烦躁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像是在看着被别人咬了一口的猎物般。
女孩轻咬着红唇,眼神里弥漫上屈辱的水雾。
“咔噔——”
打火机被打响,那簇簇火苗升起点燃了烟丝,发出呛人的味道。
车门窗户都被男人关紧了。
“顾聿白,咳咳,烟味很呛,你就不能开窗?”
“你也知道味道呛。”
男人冷厉的声音连同目光扫过她的身子,那意思不言而喻。
他就是在报复。
因为她身上有沈黎的味道。
下一秒男人拿出酒精湿巾擦了擦刚刚拽着她手腕的指尖,才发动了引擎。
沉默不语直到了前不久两人相见的别墅里。
那烟蒂也被他掐灭,毫不留情地拽着她一直快步走到了浴室里。
冰冷的水浇在她身上,软弱无力的身子任由男人摆布着。
很快顾聿白把她扔进了放满热水的浴缸里,从柜子下面拿出一个箱子。
“咔——”
随着卡扣被打开的声音,里面的引流管,石蜡油棉签,和消毒液等等。
等等,他这是要!
宋知栀想要站起身逃跑,却被带上一次性手套的男人按住了肩膀,又坐回了水中。
“脏了,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