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成为侦探
光凭借一个“不可损坏”的特点并不能将台灯和这个装置联系在一起，他可还没试过将台灯放进本征场实验舱，伊卡洛斯在心里对自己说。
“侦探，你对此有什么头绪吗？”提姆突然认真地看着伊卡洛斯的表情。
伊卡洛斯摇了摇头，神色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目前确实不用担心装置损坏导致反物质泄露了，你觉得那些罪犯们抢夺这个装置，是否是因为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装置的外壳无法损毁？”伊卡洛斯向提姆询问。
“原本我是有这样的猜测，但他们在本征场实验室的行动失败后，抢夺装置的行动并没有停止，甚至更加急迫。”提姆对此并不乐观。“而且据我所知，纽约的金并他们甚至并没有尝试破坏装置，这是否说明这个装置的用法并不是直接破坏？”
提姆说的非常有道理，伊卡洛斯无法心存侥幸。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只有刚刚一直沉默的谜语人还在不停摆弄手中的扑克牌，发出“唰唰”的声音。
“爱德华先生不准备说两句吗？”伊卡洛斯看向谜语人。
爱德华手上洗牌的动作瞬间停下，手中的扑克牌正好停在黑桃a。
爱德华将黑桃a从扑克牌中抽了出来，递给伊卡洛斯。
接过这张黑桃a，伊卡洛斯仔细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这张牌有什么特殊之处。这套扑克牌还是五个小时前，他在路边商店里花了三美元给爱德华买的。
“这张牌是属于您的。”见伊卡洛斯接过纸牌，爱德华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张归我？那你手中的牌可就不完整了。”伊卡洛斯这么说着，却掀开风衣，将这张黑桃a放进西服胸前的口袋中。
“不完整的牌，自然是没用了。”
爱德华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向旁边的垃圾桶，将手中的牌尽数丢了进去。
看着爱德华走回来，伊卡洛斯突然说，“我现在可已经身无分文，没钱给你买新的扑克牌了。”
“……那你刚刚还给那个流浪汉7美元？”爱德华走回来的脚步一僵，紧接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疯了吗？我们晚饭吃什么？还有，你把房间退了，这几天要住哪里？”
被真疯子骂疯子的伊卡洛斯：……
这辈子从没有缺过钱的提姆：……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识到谜语人为7美元发火的场面，提姆决定回蝙蝠洞后一定要将这段录像拷贝下来。
假如哪天要再次和谜语人为敌，他先将这段录像放出来进行精神攻击。
现在爱德华刚出狱，伊卡洛斯刚因为赔偿酒店损失破产，三人中最富有的就只有隐姓埋名当义警的德雷克家族继承人、韦恩集团目前实际管理者提姆·德雷克。
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三人的晚餐由提姆公子买单。
半个小时后，三人坐在刚刚的长椅上，吃着用提姆的钱从广场旁边的快餐店里买来的土耳其烤肉披萨。
烤肉肥嫩多汁，香气四溢。配上外酥里嫩的薯条和洋葱，一口咬下去让人灵魂都满足了。
“没想到你穿成这个样子出门还会带现金。”伊卡洛斯看着提姆身上的紧身衣，感慨道。
“有备无患，而且有时候夜巡结束了，我们也会买点宵夜。”提姆边将手中的披萨塞进嘴里边说。
好在他的面具并没有将嘴巴包裹住，让他不用摘面具也可以吃东西。
不过提姆并不知道，他摘不摘面具其实影响不大，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早在几年前，蝙蝠侠身边的罗宾还是杰森的时候，谜语人就已经推测出了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
提姆也很清楚谜语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并不知道伊卡洛斯其实也知道他的身份，结果就是三个人都没提起过提姆的真实身份。
突然，提姆不知道想到什么，看向伊卡洛斯。
“说起来，是最近才开始当侦探的？在21世纪，我没想到还会有人选择这么……复古的行业。”提姆斟酌了一下措辞，继续说，“现在比较赚钱的都是商业侦探，几乎没人会接你手里的这种涉及犯罪的委托。”
伊卡洛斯不明白提姆为什么突然感慨这个，“私家侦探也是受人之托，收集情报，调查取证为生，是一个合法的自由职业，做这个又有何不可？”
“是吗？但你不觉得会接这种委托的侦探，其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悖论吗？如果一个侦探聪明到可以洞悉任何罪犯的骗局，又怎么会傻到只能依靠一桩桩极其危险的委托来勉强糊口。”提姆继续问道。
伊卡洛斯听出来了提姆这是在打探自己当侦探的动机，也顺手将问题抛了回去。
“你和蝙蝠侠又是因为什么要在哥谭的夜晚出来打击犯罪？你们的身手，和展现出来的财力，你们甚至并不需要通过这些危险的夜间活动养家糊口。”
提姆张了张嘴，想要说自己是为了改变哥谭，但临到嘴边又将那句话咽了回去，“你的意思是，你当侦探和我们每天坚持夜巡的原因一样？”
“或许是吧。”伊卡洛斯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提姆还想再追问，但他也知道伊卡洛斯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是一直寡言少语的爱德华终止了这个话题。
“一个尚未解开的秘密就摆在眼前，怎么可能有人会无动于衷？这很难理解吗？窥视秘密是人天生的欲望，窥视宇宙、窥视自然、窥视身边的一切，这种欲望是无法被遏制的。”谜语人显然对此深有体会，“如果没有……我或许也会成为一名侦探。”
没有人听清楚爱德华最后具体说的如果没有什么，提姆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伊卡洛斯心中却隐隐觉得谜语人或许真的可以成为一名侦探。
天气渐渐转凉，夜晚也来的格外的快。
哥谭的罪恶向来与夜色如影随形，伊卡洛斯已经听到远处渐渐响起的枪声和惊叫声。
提姆从长凳上站了起来，看向哥谭的东区。
“我送你去旅馆。”提姆对伊卡洛斯说。
明白提姆这是要去夜巡了，伊卡洛斯点了点头，看向提姆。
“说起来，你们做实验的时候，是否分别考虑了作用在物体上的引力大小和物体本身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