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给托尼介绍了一下蝙蝠侠，当然，他并没有说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所以，你是为了哥谭最近出现的这些东西来的。”托尼看着对面一身黑漆漆的蝙蝠侠。
听说了对面的人是蝙蝠侠，托尼立刻将原本的语音电话转换线路变成了现在的视频通话，就是为了一睹蝙蝠侠的“芳容”。
不过只是看了一会，托尼就觉得自己和对方不会很投缘。无论是这一身黑漆漆的审美，还有那一点都不招人喜欢的语气，还有那种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的臭脸，都让托尼感觉不舒服。
“不错，这些东西在两周前开始出现，给哥谭造成了很大的混乱。”蝙蝠侠承认了这一点。
“可我并没有听说哥谭最近有什么混乱，还是一如既往的……民风淳朴。”托尼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新闻，确实没有报道哥谭混乱的消息。
“哥谭警察可能看不出来一晚上发生180起案件和发生240案件的区别，但对于哥谭职业义警来说，180起案件的风平浪静和240起的混乱差别还是很大的。”伊卡洛斯看起来像是在帮蝙蝠侠解释，实则略带嘲讽地说道。
托尼没忍住露出一个笑容。
蝙蝠侠看了伊卡洛斯一眼，伊卡洛斯理直气壮地看了回去。
蝙蝠侠没有说话，心里决定回去后在电脑里伊卡洛斯的档案中加一句：睚眦必报，爱记仇。
“说一说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吧，蝙蝠侠。”小小地刺了蝙蝠侠一下，伊卡洛斯很快将话题转回了正题。
“很明显，你这边的金并、高夫人和吉冈信在某些方面上比你们更了解这件东西。想要套取情报，这就是你选择抓吉冈信的原因吧。”蝙蝠侠显然将伊卡洛斯调查的很清楚。
伊卡洛斯没有解释自己和夜魔侠并没有抓捕这三位极道首领的计划，纯粹是他们撞大运在街上抢那件东西的时候撞上了吉冈信，被迫反击才抓住了吉冈信。
“你那边也是一样吧，有谁涉及到这件事情？”伊卡洛斯相信蝙蝠侠是有些经验才得出来了这个结论。
“我这里涉及到的有些多。”蝙蝠侠语气有些沉重。
“小丑又越狱了？”伊卡洛斯立刻明白了。
“嗯……还有贝恩、黑面具、稻草人……”蝙蝠侠念出近期的越狱名单，难得感觉到一种自家孩子在外人面前丢脸的感觉。
“……我的错，我不应该这么问你，我应该问有谁没有越狱。”伊卡洛斯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抓到其中的一两个，问出什么消息。”
“确实抓到了一个，是谜语人。”蝙蝠侠点了点头，“因为他无法抑制越狱前在现场留下谜语的冲动，被越狱的同伙抛下了。”
“这个原因真是不让人意外，那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伊卡洛斯嘴角抽了抽。
“有，”蝙蝠侠说着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伊卡洛斯一眼，“谜语人留下的那个谜语，谜底是你的名字。”
伊卡洛斯：？？？？？
托尼：？？？！！
“哈？”盯着屏幕内外两人的诡异目光，伊卡洛斯憋了半天只发出一个困惑的声音。
“你真的对此毫不知情？”蝙蝠侠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犀利地盯着伊卡洛斯，像是想要透过皮肉，看清楚他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
“比起问我，我觉得你去询问那位谜语人先生更有效率，你觉得呢？”伊卡洛斯也算是明白了蝙蝠侠今天夜闯卧室的失礼举动和态度古怪的原因，但理解归理解，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看来那位爱德华·尼格玛先生没有和你说具体原因。”伊卡洛斯心中生气，脸上却带了笑意。
见伊卡洛斯生气，蝙蝠侠的神色和语气依旧不为所动。
“据我调查，爱德华·尼格玛从未接触过你，但以他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提到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蝙蝠侠无视紧绷的气氛，继续说，“他是一个非常聪明而且极度自恋的人，总是喜欢在犯案前留下线索透露自己的目的。所以你哪怕不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受害者，也会是我们破局的关键，再或者……这起事件就是因你而起。”
蝙蝠侠的话听起来实在是有些冒犯了，就连一直在旁听的托尼脸色也不太好了。
“这位蝙蝠先生平时在哥谭当义警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吗？没有证据，仅凭一个罪犯的一面之词就给人定罪？恕我直言，你这种行为我看不出来和那些被你送进监狱的罪犯有什么区别。”托尼面对气场不和的蝙蝠侠，毫不吝惜自己的怼人功力。
蝙蝠侠却不为所动，“伊卡洛斯的档案中也有你的手笔吧？因为在沙漠中那一个月的生死患难交情。但斯塔克先生就没有对伊卡洛斯先生突然出现在阿富汗沙漠感觉到奇怪吗？”
托尼眼神飘忽一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伊卡洛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联系最好的律师团队。”
眼看着两人在自己眼前吵起来，伊卡洛斯心中的闷气反而消散了。
“说来奇怪，这些日子总是遇到一些自认为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的人。”伊卡洛斯都感觉好笑。
无论
是尼克·弗瑞莫名其妙递来的橄榄枝和试探，或者几天前吉冈信奇怪的态度，再到今天得知的“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他们好像都有一套自己的信息获取渠道，让他们比伊卡洛斯还要了解“伊卡洛斯”。
“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让我面对面和那位爱德华·尼格玛先生聊一聊？”伊卡洛斯实在讨厌这种感觉，有种所有人都背着自己造谣自己坏话的恶心感。
伊卡洛斯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看到蝙蝠侠嘴角的弧度向上抬高了0.1cm，虽然还没有成为一个笑容，但也能看出来蝙蝠侠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蝙蝠侠用他那种特有的分不清喜怒的声音说道：“可以，今天就可以去哥谭。这也是爱德华·尼格玛的要求，他说要见到你才肯继续提供线索。”
伊卡洛斯：……
坏了，我是不是上了这家伙的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