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原来是你
尼克·弗瑞先让自己带来的人给伊卡洛斯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夜魔侠手中拿着的那个“黑色手电筒”。
然而结果表明，伊卡洛斯和那个“黑色手电筒”的存在都绝对遵循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魔法侧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从那两位魔法师和巫师腹诽的眼神中，伊卡洛斯轻轻皱起眉头。
“我并不是想质疑您的能力，只是想知道这种检验结果是否准确，是否需要找其他法师再来检验一下？”
“你……！”
伊卡洛斯这句话一出，法师和巫师的目光从不善变成了想打人了。
“咳咳，他们的检测结果可以相信，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尼克·弗瑞轻咳一声，压下了刚刚差点爆发的冲突。
“除了魔法，还有很多种方法能达到你说的那种效果，比方说催眠和暗示。”那位红发女人，也就是娜塔莎也开口说道。
伊卡洛斯摇了摇头，显然这并不能解决他心中的疑惑。
“我可以给你推荐专攻这一方面的心理医生，检查一下你是否被人下过暗示。”尼克·弗瑞却对娜塔莎的猜想很是赞同。
“……不用了，谢谢，我不需要。”伊卡洛斯并不是觉得心理医生都是骗人的，反而是在看过《汉尼拔》之后，对于心理医生潜意识里很是忌惮。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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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一件事情后，尼克·弗瑞、娜塔莎和伊卡洛斯三人由夜魔侠带领，去寻找被藏起来的吉冈信。
跟着夜魔侠穿过几个偏僻的巷子，来到一个堆满垃圾和杂物的空房子中。
吉冈信被堵着嘴，反手绑在房间里一根柱子上。奇怪的是，他明明已经醒了，却也不挣扎，只是安静地坐在地上。
见到吉冈信，尼克·弗瑞和娜塔莎的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台灯？”尼克·弗瑞转头看向伊卡洛斯。
“嗯，当时没有趁手的工具，就拿台灯的线充数了。”伊卡洛斯耸了耸肩，“你们带手铐了吧，赶紧把台灯换下来。”
没有趁手的工具，为什么会有台灯？谁出门会随身带一个台灯？
尼克·弗瑞和娜塔莎内心活动在这个瞬间达成了一致，但一个特工一个间谍，没有一个人在表情上露出端倪。
走到吉冈信面前，令人意外的是，吉冈信的目光半点都没有分给过审问自己一晚上的夜魔侠，反而一直死死地盯着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察觉到有些不对，不就是暗算了吉冈信一次，不至于让他记恨成这样吧？
显然除了夜魔侠，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这一点。夜魔侠虽然看不见，但是也注意到身边所有人的情绪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正当伊卡洛斯在思考自己除了敲吉冈信一闷棍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得罪了他，惹得吉冈信这么“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尼克·弗瑞突然走过去，蹲下身，将吉冈信嘴上的布料解了下来。
被摘下嘴里的束缚，吉冈信向旁边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伊卡洛斯。
明明身处绝境，吉冈信却突兀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吉冈信死死盯着伊卡洛斯的目光非常奇怪，就连识人无数的尼克·弗瑞都从未见过这种眼神，真要说的话就像是在看一种像人而非人的怪物。
“你在说什么？”夜魔侠看不到吉冈信的眼神，但也察觉到眼前的氛围极其诡异，忍不住发出质问。
伊卡洛斯被吉冈信用这种眼神盯得后背汗毛直立，不知道仅仅过了一晚上，吉冈信这是在抽什么风。
“你是在说谁？是他吗？”尼克·弗瑞手指向伊卡洛斯，眼睛却冷静地看着吉冈信，不放过他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伊卡洛斯看了尼克·弗瑞一眼，但并没有阻止。
吉冈信只是抽空吝啬地施舍给尼克·弗瑞一个眼神，却也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转而继续紧紧地盯着伊卡洛斯。
“你并不认识我。”伊卡洛斯肯定地说，毕竟如果真的认识，昨天晚上的吉冈信不应该是那种反应。
吉冈信的面部轮廓冷酷硬朗，并不适合露出笑容。此刻突然笑起来，让人觉得心里发毛。
“伊卡洛斯，你的台灯确实很结实。”对于伊卡洛斯的话，吉冈信倒是愿意回复，但是说出的话却好像驴唇不对马嘴。
“你从哪里听说过我名字？”伊卡洛斯眉头微皱，继续追问。
但吉冈信却像是突然对他失去兴趣了，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接下来无论他们说什么，吉冈信都充耳不闻，完全不给回应。
尼克·弗瑞给了娜塔莎一个眼神，娜塔莎便拿出一个神盾局研制出的高科技手铐，上前按住吉冈信，将他身上的台灯替换下来。
“吉冈信我们就先带走了，那个东西你留着，调查还要继续。”说着，尼克·弗瑞将完好无损，连漆都没有磕到的台灯递给伊卡洛斯。
接过台灯，伊卡洛斯心中有些后
悔。
昨天伊卡洛斯是以为吉冈信对于自己已经毫无用处了，这才同意将他交给神盾局，以换取“黑色手电筒”的所有权。
谁能想到今天一见面，吉冈信会给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让伊卡洛斯现在非常后悔将吉冈信交给神盾局，想必尼克·弗瑞这个老狐狸心里一定乐疯了。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弗瑞是故意在这里解开吉冈信嘴上的绷带的。
伊卡洛斯并不是没考虑过这一切只是吉冈信的故弄玄虚，但一方面吉冈信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另一方面，尼克弗瑞的行为也十分可疑。好像已经假定伊卡洛斯的身份有问题，现在只需要搜集证据。
目送着弗瑞和娜塔莎带着吉冈信离开，伊卡洛斯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一下。
“我没有提过你的名字。”夜魔侠虽然没能亲眼目睹刚才的情景，但也大概听明白发生了什么，心中有些忧虑。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问题。”伊卡洛斯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夜魔侠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但既然如此，吉冈信从何处知晓他的名字就更加让人在意。
虽然他用伊卡洛斯这个名字租下一个店面来开侦探社，但他刚拿到营业许可，还从未接过其他委托或者给侦探社打过广告，理论上知晓他存在和姓名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要不换一个身份？先避一避风头。”夜魔侠担心伊卡洛斯的身份现在已经彻底暴露，以后再无平静的日子。
“不，我还没有弄清楚真相。”伊卡洛斯一口回绝，“别担心，我不会再去工作室，不会打扰到弗吉的生活。”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个，是你自己的安危。”夜魔侠语气中染上了怒火。
“不。”伊卡洛斯再一次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