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达成合作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十分钟后，夜魔侠还是放弃了挣扎。
“嗯……从第一次进入你的房间吧。”伊卡洛斯没有说从一开始就知道，选了一个保守点儿的时间。
“……怎么发现的？”虽然早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瞒不了太久，夜魔侠也没想到马甲能掉的这么快。
“你很谨慎，行为上和普通的盲人没有什么区别。但在自己家里，你还是放松了警惕。”伊卡洛斯指出自己发现的破绽。
“一名独居的盲人与普通人相比，生活上有很多的不便。但你的家里没有盲人专用的无障碍设施也就罢了，这个柜子还有那把椅子，还正好挡在你从卧室到厨房的必经之路上。但你身为盲人，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除了将电视换成收音机，看不出你的日常生活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夜魔侠戴着墨镜看不清楚表情，保持着沉默。
“我猜你并非完全看不见，啊，也不能这么说。视觉其实是在大脑之中产生，而非眼睛，眼睛只起到接收和传递信号的作用。你虽失去了眼睛这一接收信息的渠道，把你其他的感官变得极其敏锐。你的耳朵将大量的环境信号传递到大脑，敏锐的听觉为你提供了远超旁人的数据，支撑你的大脑构建出了回声影像。在你的眼中，世界至少是有一个大致的轮廓的。”伊卡洛斯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不错，我可以看见你的轮廓，甚至知道你的动作，手中拿的东西，或者是现在的心情。”夜魔侠承认了下来，“所以，我也能知道你是否在说谎。”
“其实在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在你搬来的第一天，公寓门外，你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听到了你的心跳，还闻到了你身上说谎的味道。”
这次是伊卡洛斯陷入了沉默。
伊卡洛斯虽然知道夜魔侠这个英雄，但从未接触过漫威和dc的漫画原著和美剧，只完整看过一些电影的他，并不清楚夜魔侠的能力到达了什么地步。
这哪叫夜魔侠呀，不如改名叫布加拉提。
“若非事态紧急，我也不想这么突然地戳穿你的身份。”伊卡洛斯清了清嗓子，“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开诚布公了吧？”
“哦？你想要说什么？”这次夜魔侠轻笑起来。
“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伊卡洛斯直言道。
夜魔侠有些疑惑：“昨天晚上？”
伊卡洛斯脸色一僵，“你不会和我说，你昨天晚上根本没去找俄罗斯人吧？”
“你果然知道我跟在你身后，你是故意让我听见你和线人的交谈的？为什么？”夜魔侠身体微微前倾，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伊卡洛斯也有一种被观察注视的感觉。
“我想这些消息你也需要，而且找那些黑帮收集情报，你应该比我擅长。这次我就不向你收情报费了，只需要你和我来共享一下得到的消息。”
“照你说的，我还欠你个人情？”夜魔侠感觉自己都要被气乐了，“昨天晚上我为了获取情报打到了后半夜，你那会儿已经回屋睡得正香呢吧？”
伊卡洛斯摸了摸鼻子，“咳，你知道的，我对这里不是很了解。而你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地狱厨房’是你的地盘，找人这种事情应该交给你这种专业的人。”
“你用雪茄换来俄罗斯人那条线索，那现在准备用什么来交换我手里的情报？”夜魔侠并不想简单地将线索和盘托出。
伊卡洛斯早有准备，“往常这里虽然混乱，但地下世界也一直自有一套准则。他们的行为无法被法律约束，这些不成文的规则便是最高准绳。如今金并率先撕毁条约，接下来才是‘地狱厨房’真正混乱的时期，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左右的局面。政府不会放任不管，但他们一出手，你这种未被承认，登记在册的义警，很大概率会被界定为暴徒。”
夜魔侠眉毛扬起，“你的意思是……”
伊卡洛斯抛出诱饵，“委托我的组织专门负责和超能力英雄接触和处理奇异事件，我或许可以向他们引荐你。你的身份能被我发现，早晚也会被其他人发现。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身份给你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吧，比如弗吉。你的敌人可不会给你讲究什么祸不及家人，你需要一个身份暴露后的应急预案。”
夜魔侠的关注点却有些奇怪，“专门负责和超能力英雄接触和处理奇异事件？你是想说这里的混乱是某些奇异力量影响的结果，还是说你也是有超能力的英雄？否则你要怎么解释这个组织给你的这个委托？”
“这个嘛……”伊卡洛斯思考了一下，“委托的原因我猜测是后者。”
这个回答出乎夜魔侠的预料了，他还以为能从伊卡洛斯口中套出些异常力量影响“地狱厨房”的情报。
“后者？你？超能力？”夜魔侠凝神听了听伊卡洛斯的呼吸心跳，发现他的心肺功能确实和普通人没有区别，根本不像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
“不错，不过现在不方便给你展示。”他的两个主动技能都有长达五天的冷却，在最近这么危险的时期，他可不想将宝贵的技能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夜魔侠也没说信不信，但伊卡洛斯猜测他是没有相信。
亲近之人是所有超级英雄的软肋，夜魔侠也不能例外。
“在我身份暴露后，他们会安置好我的朋友？”夜魔侠还是无法拒绝这笔交易。
“当然，这会是他们的职责。”
“我需要知道他们对于‘地狱厨房’会采取什么行动。”夜魔侠开始讨价还价。
夜魔侠无法信任政府派来解决混乱的人，毕竟这么多年，“地狱厨房”的居民已经等待了太久，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就像伊卡洛斯说的一样，眼前的局面已经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了，无法拒绝政府的介入，至少要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也好及时应对。
“我无法对你做出承诺，但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伊卡洛斯如此说道。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