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是要坑死我啊
张轻云心想:小栋对不起了,不这么说万一阿姨心里对我有什么看法可咋办?你就背个黑锅吧,以后姐姐补偿你。
吕国栋晚上回到家,看到母亲眼神不善,非常不解的问:“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这个眼神看着我?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你挺好的,一会婷婷也过来,你看看去做点饭吧?”
“哦。。啊???婷。。。婷婷?轻云跟您说什么了吗?”
“简单的跟我说了你们的事,你先去忙吧,等婷婷来了再说。”
吕国栋忐忑不安的来到厨房,看见张轻云正忙活着做饭,就问道:“云姐,你跟妈说啥了?我看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啊?”
“也没什么,我就是怕阿姨看不起我和婷婷,就跟她说第一次是你强迫我的,一会你可能要倒霉,因为我告诉婷婷也这么说,我下午看见阿姨买了一根竹子材质的戒尺,好老公,为了我们的以后,你就委屈一点吧”
“你个妖女,我会被我妈打死的,你这不是让我背黑锅,你是想直接换人吧?”
“有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啊?你别吓我,要不我出去解释解释?”
“算了,现在说啥都晚了,一会你俩帮忙拦着点,”
没一会,秦雨婷也进了家门,吕国栋没敢往跟前凑,但是看到秦雨婷梨花带雨,声情并茂的脸,就知道,自己这顿竹笋炒肉是躲不了的。
跟秦雨婷聊完,吕秀凝就把吕国栋叫进了房间,二女看婆婆的脸阴的都能滴出水来,大气都不敢喘,跟着到了门外,只听屋内传来吕秀凝的怒骂声,噼里啪啦的击打声和吕国栋的哀嚎声。
“你倒是不愧是他的种,好的你不随他,坏的你随了个十成十,那两个多优秀的闺女?你也敢下手?真出息了,用强,你从小读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吧?人家是没告你,要是告你就让你牢底坐穿,什么东西?你何德何能?你说,你要怎么处理这个局面?”
“妈,我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让你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今天必须打死你。”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吕秀凝知道门外两女肯定在听,不这么做交代不过去。吕国栋欲哭无泪,这张轻云是真不知道老娘的脾气啊,怎么以这种方式让老娘知道三人的荒唐事?还把锅全扣在自己头上,这回不死也得扒层皮了。门外两女也是被吓到了,看上去温婉慈善的婆婆,发起火来这么吓人的吗?两女一时也吃不准进去会不会一起挨揍,面面相觑的踌躇不前。
屋内吕秀凝心里也急,这俩傻丫头,你们倒是进来拦一下老娘啊?你们不进来我哪有面子停手?一会真打死了,老娘的儿啊,这可咋整。心里这么想,手里可没见停,一下重似一下。
到底还是张轻云胆子大些,伸手拧开房门,一把抱住了吕秀凝就跪在了吕秀凝身前:“阿姨,您别打了,一会打死了,不怪小栋,怪我,都怪我,您打我吧。”张轻云边说边哭,秦雨婷进来也跪在婆婆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满面泪流的死死抓住了吕秀凝的手。
吕秀凝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舍得打你们呢,苦了你们两个了,这小畜生他何德何能啊,云儿,婷婷,快起来,我也是心疼你们啊。”
吕国栋在一边疼的呲牙咧嘴的,心道:你们几个都是奥斯卡影帝,全都要面子,我不要面子的吗?这顿打挨得有点冤,不过母亲接受了两人的存在也是好事,起码先搞定一头。
吕国栋本来是抱头蹲地上的,被吕秀凝一顿狠抽,变成了趴在地上,这时他用手挠了挠张轻云的脚心,意思是你先别哭了,把我弄起来啊,我真爬不起来了。
张轻云会意,起身去扶着吕国栋出去了,秦雨婷见状,安慰了吕秀凝几句也跟了出来,看到张轻云已经把吕国栋的上衣给脱了,一看,后背上遍布戒尺的印子,有些地方已经破皮,渗出了血迹。赶紧找来消炎止血的药,和张轻云两人一边抹泪一边上药,嘴里埋怨着张轻云:“你个妖女,出的什么馊主意?你看看把小栋打的。”
张轻云也委屈的说道:“我哪里知道这老太太下手这么狠,话说小栋你是捡来的吗?这是真下死手啊,哪有人这么狠的?以后不给她买那老些好东西了,欺负人啊这是。”
“你们两个丫头有没有良心?我给你们出气,你们这反倒埋怨我了?”吕秀凝站在房门口哭笑不得的说:“就是埋怨也得小点声吧?还说的这么大声,故意让我听见?”
两女秀脸通红,也不敢回话,头都低到胸前做鸵鸟状,吕秀凝也没过多调侃:“皮糙肉厚的打几下死不了,没事滚回自己房间去,我看着你心烦。”
“诶,好嘞。”吕国栋趴在沙发上有点缓过来了,一下蹦起来就回屋了。
今晚发生的事许是真吓到了两女,一晚上都老老实实的睡觉,都没敢过去看看吕国栋背上的伤。
10月1号一早,张轻云和秦雨婷送吕国栋母子上了飞往首都的飞机,在路上的时候,吕国栋就已经给三叔打了电话,告知了落地的时间,下了飞机,就见三叔在停机场等着自己。
“嫂子,小栋,一路还
好吧,走吧,车没往里面开,在那边的特殊通道呢,太扎眼了,影响不好。”
“老三,爸的病情怎么样了?”
“嫂子,先回家吧,回家再说,这人多眼杂的,您说呢?”
“嗯,走。”
一路无话,车子开到了家,下车之后,吕秀凝就急急忙忙的奔里边走,边走边问:“爸还在原来的屋住吗?”
刚进到客厅,就见一老人半躺在太师椅上,前后摇晃好不惬意,听到脚步声,老人猛地双眼睁开,神情坚毅,目露精光,腾的一下站起来,声音略带颤抖:“是秀凝丫头回来了吗?你这丫头,张老大得罪了你,我们两个老东西没得罪你啊,怎么就一走23年,一点音讯也不给?这头倔驴。”
吕秀凝看见老人,上前跪倒在地:“爸,不孝儿媳秀凝回来了,您。。。您不是生病了吗?”
见吕秀凝一脸疑惑,老头说道:“谁说我病了,老头子身体健康,吃嘛喷香,谁在咒我?”
紧跟着进屋的张振安心头一突:爹啊,你这是要坑死我的节奏啊,不是你让我说的你有病了,让我大嫂回来的吗?你咋不认账了?抬头看向老爷子,只见张老爷子举目四望,根本不接茬,苦道:“大嫂,那个。。。呃。。。我那那个。。。我看爸太想你们了,你又不肯回来,就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我知道,骗你不对,那个。。。我任打任罚。”
“秀凝啊,老三虽然大逆不道的咒我生病,但是一片孝心也算可怜,你不能生气吧?”
吕秀凝见状就知道这爷俩唱的好双簧无奈道:“爸,怎么能呢,振安也是为了您着想,我怎么可能怪他呢?”回头又道:“老三,你不错,很不错。”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得张振安想转头就跑。
这时外面又走进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转圈看了一眼屋内,就盯盯的望着吕秀凝带着哭腔道:“大嫂?是你吗?你回来了?”说罢上前一把抱住吕秀凝哭道:“大嫂,我是小邦啊,嫂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吕秀凝望着眼前这个泣不成声的男子,眼前浮现出二十多年前,那个病倒在床上,医生都已经放弃,被自己用老家的偏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少年,四十多天衣不解带的精心照料,才使得少年逐渐康复,长成了今天的精壮汉子。
“好了,当面你都病那样了,也没见你流泪,怎么现在这么大个人了,哭的难看。我听说爸生病了,回来看看,现在没事了,我明天回去了。”
屋里所有人都一愣,老爷子说道:“你这头倔驴,二十多年了,回来看了我一眼就非得急着走?就一定要我病重你才肯留下?张老三,你去告诉那些个保健医生啊,护士什么的,老子今天开始不吃他们那些劳什子玩意了,老子要绝食,我要是没病我儿媳妇回不来。”
“诶,好嘞,我这就去。”
“张振安,你是皮痒痒了吧?你骗我的事可还没过去呢!老爷子说的气话你听不出来吗?老四,咱家我记得有个鸡毛掸子来的,在哪里?你给嫂子拿来呗?”
“得嘞,嫂子,你稍等会,我知道那玩意在哪里呢,我去给你拿。”
“小四,你坑我,你等着,你有能耐天天在嫂子边上待着,我抓到你扒你皮。”
“呦呵,张少将真威风,你这是说给我听呢呗?要不你连我一块扒皮得了呗?”吕秀凝霸气道:“你不用吓唬小邦,有能耐你别让我抓到你,我怎么给你伺候下地走路的,我就怎么再给你送回床上躺着,你给我站住,给我回来,你别跑。”
“嫂子,我去通知我二哥,他正好也回来了,在朋友家呢,我告诉他一声。”
吕秀凝见追不上老三,笑了笑回身过来正色道:“爸,以后可不能再说这些个气话,让我陪您待几天您就说嘛,发那么大火干什么?我明天不走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