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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孔时雨长舒一口气，终于有了点把握。

“‘经验’，如何？这对于前二十年都生?活在普通人?包围圈中?的‘万人?桥翠’来说是最?急需的东西，这样的报酬应该足够丰厚了吧？”

话?音刚落，孔时雨看见?青年脸上终于出?现了惊讶的表情，这才将悬在喉咙口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不应该做出?那?个表情的，好好想一下就知道了，我既然能找到你现在的位置，那?么追溯到你的出?生?环境也很容易吧。”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万人?桥翠只觉着失策，之前在孔时雨表达出?能调查那?些?公共环境中?的摄像头时他就该做好准备的，果然是这种不同环境下的信息差距造成的结果嘛。

孔时雨这边倒是轻松许多，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青年的神态变化。虽然之前抛出?的条件也不乏只是诈一诈对方的意思，不过显然他赌对了。

天秤的两端终于处于同一水平之上了。

“我本人?在咒术界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知识、技能、感受，咒术界内部的框架体系，那?些?普通人?绝对无法了解到的辛密，绝不是被控制时那?种单一方向的问话?可?以回答出?来的……你现在也很心动吧？”

孔时雨继续诱引。

“……你说对了，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我确实被你说服了。”

“我就说嘛，对于这次交易我可?是很认真的，毕竟涉及到我之后的生?命安全和职业路径。”

将有些?出?汗的手掌往裤子上擦了几下，孔时雨如释重负。

“但是在签下契约之前，我必须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万人?桥翠出?其不意地增添了一个附加条款。

口头上的交谈内容依旧无法让他明晰这位中?介人?的真实立场，为了杜绝潜在的其他威胁，万人?桥翠必须直接获取罪歌之子状态下的百分之百的坦白。

“可?以。不过万人?桥先生?你提出?了这个要求，公平起见?，我也要多问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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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看你打算问什么。”

孔时雨连连表态，“不会涉及到你的术式的，是关于猿手的消息。你和万野昌英是最?后见?到猿手和那?个女?孩的人?，万野昌英死后猿手的下落自然也只能问你了。”

还没有放弃吗？

万人?桥翠肉眼可?见?地表现出?了一丝疲惫。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

“总归要试试。”孔时雨意有所指，“那?天之后我竟然找不到任何有关于这个咒物的消息，这对我来说也很少见?。”

孔时雨还曾一度以为最?后的那?个愿望是被眼前的青年给用?掉的，来兑换那?个诡异的术式。不过在调查过万人?桥翠前二十年的资料后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一个从未和咒术界打过交道的普通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内幕消息的，要么是他伪装到了完美无缺的地步，要么则是有其他的知情人?告知他去?做这件事。

“你这么坚持的话?，我就告诉你吧。猿手实现了一幡由嘉里的愿望，然后回到了它应该回去?的地方。”

“真的？”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孔时雨又有些?不敢置信，那?样轻描淡写地就告诉他了，这就是猿手最?后的下落嘛。他赶忙追问道：“那?个女?孩用?掉了最?后一根手指？她许的什么愿望？”

万人?桥翠一时语塞，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概括那?个女?孩悲剧性的下场，只得敷衍过去?。

“你只要知道她的愿望被‘毫无偏差’地实现了就可?以了，至于具体的愿望内容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

“别这么小气啊。”

孔时雨虽然嘴上这么抱怨，不过看到谈起这个话?题的万人?桥翠一脸复杂，以及后续针对一幡由嘉里的所有搜索都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结果，也隐隐猜出?了女?孩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但至少他先前担心的另一个问题有了明确的解答。

“我还在想呢，为什么那?群咒术师没有再那?样紧追不舍。现在看来一是因为偷窃者已经死亡，另一方面则是咒物失去?了其应有的价值，于是就不再往这方面投入过多的资源浪费了吧。”

“啊对了，这么说来你的术式看来就是天生?的了？”

孔时雨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虽然他结交的诅咒师很多，也和不少人?打过交道，那?群人?中?的每一个经历自然也是千奇百怪，但像是万人?桥翠这样选择完美隐藏在普通人?之中?的也是少之又少。

“真是稀奇，很难想象有着这种术式的人?是怎么默默无闻地藏在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的，而?且还没有被那?群咒术界的人?发掘出?来。”

因为那?根本不是术式。

万人?桥翠自然不想把其中?的真相?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