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荣城;“加个灵息?”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南青苡看着自家二哥红肿的双眼,又看了看挂着黑眼圈,活像被什么精怪吸食了精气的慕苌瞿,神色怪异,直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管好你哥。”
上飞舟的时候,路过慕苌瞿,南青苡听见他哀怨道。
“?”
……
到达荣城已经是五日后的晚上。
本来还需要再过两天才能到的,奈何灵庄太过兴奋,直接动用自己的小金库,用了一枚上品灵石赶路。
飞舟一路行驶飞速,生怕有人半路杀出来,要和他抢仙品灵根和变异风灵根!
荣城禁飞,飞舟停在城门外。
灵合两位长老带着众人徒步进城。
负责接应新生的是书院的灵然长老。
他远远看见飞舟落下,还以为是哪个中等距离的城池队伍,走进一看,居然是灵合带队的萧城!
“灵合?灵庄?你俩怎么回来这么快!”
灵合、灵庄两位长老对视一眼,神神秘秘地摆手,示意灵然回去说。
萧城只是齐国的边陲城镇,安居一隅。若非有什么大事,他们很少有机会去大城市。
众人进了城,纷纷感叹荣城的繁华。
灯楼上彩灯烁烁,洒下遍地光辉。街道两侧店肆林立,夜不闭市,叫卖声、打铁声、掺杂着酒楼里喝醉的人大声的交谈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快走吧,早些带你们去认认路,登记信息,好放你们出来逛逛!”
灵庄站在队伍前端,朗声道。
“好!”
“谢过长老!”
听着声后少年们朝气的声音,三位长老相视一笑。
这荣城,又要开始热闹了!
书院位于荣城南边。
皇室直接划了近四分之一的城用来建书院。
不仅如此,荣城南面靠着松荣山。
皇室在建城时,更是把城南的城墙免了,将松荣山划给书院,平日里由书院看顾。
灵然长老还要去城中接应下一队新生,把众人送到书院外,就辞别离去。
灵合进了书院,人就不见了。
灵庄带着他们去教务堂登记信息,领了各自的灵牌和院服。
灵庄履行当初在萧城的诺言,亲自登记南青苡二人的信息,让他们各自向灵牌中打入一道灵息,才将灵牌还给他们。
“身份灵牌,不仅是你们是书院学生的象征,更记录着你们每门课的考勤信息,以及大小考核成绩!”
“诸位,且看那里!”
灵庄手指向书院中心。
“你们的考核总成绩,会算作积分,统计在书院中心的盘天石上!”
因为离得远,众人只能看见盘天石一角。
黑色的石块泛着微光,高过房檐树顶,展现在众人眼前。
“此外,灵牌……”
灵庄顿了顿,眉心微蹙,又道:
“书院的灵牌用途颇多,诸位往后自行摸索!”
自行摸索?
南青苡凝眸望着腰间的灵牌,陷入沉思。
刚刚灵庄帮她和慕苌瞿录入信息的时候,若是没看错,灵庄向里面打入了一道攻击术法……是用来保命的?
“加个灵息?”
耳畔传来慕苌瞿的声音。
“?”南青苡半信半疑地将灵牌贴上慕苌瞿递过来的灵牌。
只见灵光一闪,南青苡神识探入灵牌,里面多了一道慕苌瞿的灵息。
南青苡试探着对灵牌里慕苌瞿的灵息说了句话。
慕苌瞿手心的灵牌微动,探入神识,传来南青苡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
神识裹在南青苡的灵息上,清冽的女声像潺潺流水,荡进识海,惊起阵阵涟漪。
握着灵牌的指尖微微蜷缩,慕苌瞿不自然地别过脸,指了指堂外。
刚进入七月,教务堂外的紫薇花开得正旺。
花树下,一位师兄正缠着另一位师姐讨要灵息。
“沐道友,好眼力!”
一道男声传来,竟是南予衡注意到他俩的动作,也凑了过来。
神识外放是灵者境才能做到的。慕苌瞿和南青苡神识修为都突破灵者,自然看得清远处的景色。
南予衡神识不能外放,顺着慕苌瞿指的方向,费了好大力才看清紫薇花下的场景。
“我们也加个灵息?”
有了南青苡和慕苌瞿的灵息后,南予衡把灵牌置于眉间,看清了灵牌里的景象。
见状,南青苡心下感叹——还是神识外放方便。
她最怕麻烦,若是每次看消息都把灵牌贴到眉心,那她估计半年都看不了几次灵牌!
发完东西,灵庄就让他们自行解散。
他们如今还没划分班级,住所统一都在外围的小院。
只要是灵牌能够打开的屋子,他们都可以选。
一说解散,众人纷纷跑出书院,打算逛一逛荣城夜市。
南予衡也想去。
但慕苌瞿这几日在飞舟上天天忍耐他的哭诉,这会只觉得身心俱疲,没有精力陪他逛。
至于南青苡,南予衡巴不得她多休息会。
把南青苡送进屋,慕苌瞿拍了拍南予衡的肩膀,用灵牌打开隔壁的房间,回头朝他粲然一笑,
“好好逛!”
没人陪自己逛,南予衡也没了兴致。灵牌贴上另一间门,进屋休息。
因为灵庄心急,他们到荣城算早的,正式开学至少还有五天。
没关系,他们明天再逛!
打定主意,南予衡咧嘴一笑,盖上被子睡觉!
……
次日一早,南予衡大喇喇敲响慕苌瞿的门。
听见里面传来声音,南予衡直接推门进去。
“南兄?!”
慕苌瞿从打坐状态退出来。
“沐道友!”南予衡走到榻前,抬手勾住慕苌瞿,神色激动:
“出去逛!?”
昨天晚上南予衡半夜睡醒,听见外面回来的人一阵吵闹,聊着荣城的各种稀奇玩意,勾得他恨不得当时就穿衣出去。后半夜自然也没睡着。
慕苌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对荣城的东西远没有打坐修炼对他的吸引力大。
他伸出手指,拨开南予衡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讪笑道:“我还没……”
“沐道友昨夜可是答应过我的!说休息好了就去!”
南予衡天天和慕苌瞿切磋,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平日里也会开几句玩笑,逗逗乐。
见慕苌瞿又要拒绝,南予衡一把握住他试图推开自己的手,缓缓放回慕苌瞿胸口,痛心道:
“沐道友,予衡为此事,一宿没睡好!你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