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果,不以为意道:“人家即将成为太子妃了,现在该是准备嫁妆呢吧,哪有心思上课。”
“太子妃?”
明久惊讶出声。
蔡世文嫌他话多,将剩下的那半个苹果一把塞到他的嘴里,拍拍手道:“这是好事,太子得此女,犹如虎上添翼,我们日后也能坐稳。”
前面,直到跟蔡世文拉开些距离以后,卫婴这才面露担忧的小声问道:“你们可知他是谁?”
刘嫣摇摇头。
卫婴一听,不由为她着急道:“你竟不知?他可是蔡丞相的长子。你们把他开罪了,下来就麻烦了。”
刘嫣脚下一顿。知道他身份非富即贵,但也没想到是丞相之子。好像这次,确实有点棘手了。
事已至此,她是不可能折回去跟他赔礼道歉的,而且她也不想赔礼道歉。既然已经得罪过他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想了想,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身边扬过一阵香风。刘嫣下意识寻看过去,见是一个一身青衣装扮,个子与自己差不多高的长相秀美的学生。同一时间,那学生亦是向自己看来。
刘嫣一怔。
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三分审视,三分猜疑,三分不屑,还有一分厌恶。似是对自己怀有敌意。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过“他”。
复又一想,不免心下奇怪道:“他”一个男子为何要擦这么香?
看出刘嫣的疑惑,恰听卫婴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八公主刘乐。跟在她后面的是朔方郡都尉家的公子李用,李用这人巴结权贵,生性好色,尤其你这种漂亮的,最好离他远一点。”
刘嫣……
卫婴又说:“走在你前边的那个是宦官中常事的养子梁演,性情孤僻,不与人同食,常常是自己一人独来独往,同学们虽看不起他,但也不敢随便欺负他。还有你旁边那位,乃是长安首富之子,其父卓氏富甲天下,实力不可小觑……”
刘嫣听着,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读书,谁也惹不起,不处处小心行事言语的话,一不留神就可能得罪到人。
而这一日来,她身体沉乏,头晕反复无常。有时卫婴与她讲话,她也集中不起来精神,听的断断续续,只得笑着点头当作附和。
公仪弘早一步出来,在前面等候刘嫣。远远见他二人相谈甚欢,一时眉心轻蹙起来。此时又看到这么一幕,心下一揪,提步走上前去。
卫婴见是公仪弘过来,连忙朝他恭敬施礼,呼他“夫子”。刘宗见状,虽不大适应,但仍是做了个样子。
刘嫣刚才就已经看到了他站在那里,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等自己了。见他现在人到了跟前,微微一怔。心知今非昔比,再不能以“公仪大人”的口吻称呼他了,便亦朝他行了一礼,唤了他一声“夫子”。
公仪弘停了下来,定神看了眼刘嫣,见她无碍,又不动声色的看向卫婴。
他神色如常,但卫婴被他这么盯着,却觉心里发毛。半晌,见他嘴角轻轻一扬,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道:“年纪轻轻,应当抓紧学业才是。”
卫婴一头雾水的看着公仪弘,又看看刘嫣和刘宗,最后谦恭的回了一句:“夫子说的是,学生牢记于心。”
公仪弘转向刘嫣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走吧,车夫在外面等候半天了。”
刘嫣应了声,与卫婴刘宗道了声别。
二人自太学院出来,登上了马车,待坐稳以后,公仪弘蓦然开口道:“这孩子身体还没发育全,不用理会。”
刘嫣闻言一怔。不知他为何会这么说。但听起来却像在吃味?
不管怎样,这个节骨眼上,她是什么也不能乱说了,免得越描越黑。
而卫婴与她同岁,心性开朗,性格单纯,她只是觉得与他说话特别的轻松愉悦而已,所以喜欢和他多聊几句。
马车行了一段路后,刘嫣奇怪道:“这不像是回府的路。”
公仪弘道:“我们先不回去。”
“那是去哪儿?”
公仪弘保留了些神秘,微微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
刘嫣后来才知道,原来公仪弘是带她去了京城最繁华和奢侈的路段,之后为她买了许多衣服和饰品。
起先刘嫣并不知情,当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做工精美的衣服和饰物时,确实有被吸引到移不开目光。但很快她便发现,只要是她多看了两眼的东西,公仪弘必会跟着后面为她毫不犹豫的买下。
她虽也有推拒,奈何公仪弘一句“送予挚爱之人,乃吾之欢喜与荣幸。”的情话让她羞赧不已。再借口要拒,便扬言要为她包下整个店铺。刘嫣信他不是开玩笑,哪敢再拒。
到后来,见他出手阔绰,花钱就跟流水一样止也止不住,刘嫣哪里还敢再多看。一路走马观花的逛完,终于将他劝了回来。
……
此时,日头西下,侍女们陆续往屋内端进来晚饭。
刘嫣坐在案前一动不动。
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眼
前这一大堆东西,非但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有点不义之财的感觉。万事皆公平。她知道,天上不会平白无故的掉馅饼,收受别人的越多,到时候还的也会越多。
又想他身为自己的老师,却一路对自己体贴备至,温柔的说出那种恋人间才有的情话,心里乱糟糟的。真不敢想象,万一被熟人遇见,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闲话。虽说与他早有婚约,但还是觉得眼下应当避嫌才是。
张媪拾帘进来时,见刘嫣坐在那里始终没挪动过位置,不由说道:“女公子快些用饭吧,一会凉了。”
刘嫣抬头看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我不饿。”想了想,又道:“我有事情想与你相问。”
张媪一怔。犹豫了下,应声过去。
其实方才自放堂以后,刘嫣有的是机会问公仪弘的,但后来想了想,总觉得问他这种事情又有不妥。她知道张媪在这府里生活多年,一定知道那两起事情。问她的话,应该要比问公仪弘要放心许多。
第27章
张媪端坐到她对面,说道:“女公子请说。”
刘嫣顿了顿,问她道:“张媪,我听闻夫子之前欲纳过两位侧室,后来那两人一个病死一个失踪。我想知道,其中都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两件事情之间可有什么关联或相似之处?”
原以为是对自己起了疑心,现下听她竟是打听这件事,张媪放下心来,反问道:“女公子怎么打听起这个来?”
她故作轻松一笑,随便找了个理由道:“之前听人说过,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不知张媪可方便讲一些与我听听?”
张媪想了一下,说道:“既是女公子想听,那婢便说了。”
“两年前,大人与属吏主簿之女定了亲事,准备纳彩的前几日,不知何故,那家女儿突然一夜之间就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