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年代抵触
“呵呵,好巧哦,”严绝尬笑,“那什么,小婉哥哥你能借一件套衣服给我吗?江小辞的衣服打湿了。”
顾君衡:???
他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吗?
同为小婉的哥哥,江辞甚至还有专属的昵称,到他这里竟然连个名字都没有,就很气!
“稍等,我去拿。”顾君衡转身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算了,还小呢,还没到可婚年龄。
“好哦。”严小绝站在院门外,恍惚间有种回到了七年前的错觉。
那时候他陪江小辞去魔都参加陶阿姨和顾叔叔的婚礼,他也是这样站在顾君衡的房门外,替江小辞跟这个人借衣服。
当时这个人也是这样疏离又高冷的回答他的。
顾君衡转眼的功夫就出来了,他不仅拿了衣服,还提了一口皮质的行李箱。
“小婉哥哥,你这是?”
顾·小婉哥哥·君衡面无表情的表示,“乡下不好混,我决定投奔你们。怎么受伤了?”
顾总还是没能忍住关心人。
被关心的严小绝自动屏蔽最后一句,嘴角抽搐的无语凝噎。
您一个大总裁着实不用说“不好混”这种话。
自觉被敷衍的严绝噎了一瞬,挤出一个僵硬的假笑跟人道别,“好啊,那我先给江小辞送衣服过去,我们就在河滩那。”
他趁着技能的最后半分钟,瞬间提速,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顾君衡面前。
速度之快,顾君衡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黑色恶魔翅膀。
他有些愣神的站在原地,许久后才低低的笑了起来。
恶魔翅膀啊,还挺适配的。
河湾处,痒意被压制后,睡意又很快席卷而来,江辞昏昏欲睡的靠着河里的一块大石头坐下。
“江小辞!你猜我看见谁了?”不同于刚刚在顾君衡面前的木然少话,严小绝在江辞面前一向是个话痨。
不等江辞猜测,他又自己手舞足蹈的揭露谜底,“就那个谁,叫顾什么的,小婉的哥哥诶!”
“我去,他一个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集团总裁,竟然也被拉进游戏了!”他一脸的痛心疾首,“换我得骂死这游戏,一场游戏三天呐,这得损失多少大钱钱啊?”
“顾君衡。”江辞听到顾君衡竟然也在游戏里,精神头稍微好了一点,“他也在?”
顾君衡是陶女士的继子,比他大五岁。
“啊,对!顾君衡。他就住在山上的那个屋子里,见到我后竟然收拾了行李说要投奔我们。哦对了,这是他借我的衣服,你好点没有,要不要起来了?”
泡多了江小辞要感冒的。
江辞有点担心的看着严小绝,严小绝不喜欢顾君衡。
不同于对王奕荣冕的厌恶,对顾君衡他是抵触。
江辞从河里出来,穿上一次性的内裤和干爽的衣裤,“回头我好好感谢衡哥。”
不需要严小绝出面,他自己就行。
“他说投奔我们应该只是戏言。”
顾君衡那种大家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不可能连个游戏都搞不定。
“别担心。”
江辞没有将这事当真,但是他觉得很神奇,顾君衡竟然带一次性内裤进游戏。
“我觉得不是戏言,”严绝不太高兴的踢了踢石子,漂亮的桃花眼无精打采的,“我有种直觉,他知道我们会来找他,打定了主意要跟我们。”
“你都不知道,他进屋后不到半分钟就出来了,根本不是一时兴起,早就有预谋的收拾好了行李。”
江辞看着山坡上提着皮箱朝他们走来的挺拔青年,不甚在意的说,“随便了,我们能在警局家属院里申请一套房子,小院给他住,就当是请个人帮我们看房子。”
严绝瞬间高兴起来,“好!”
虽然是些陈年旧事,但对于当时只有十四岁的他而言,太过深刻痛苦,让他的大脑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
每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的大脑和血肉都会一遍遍的提醒他,提醒他警惕这个人,他会夺走你最重要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已经成年了,本无需再有这种顾虑。
但这种从小养成的、深入骨骼血肉里的观念却没有丝毫改变。
他甚至都觉得这一辈子都无法克服这种心理障碍。
顾君衡提着箱子走到河滩上时,江辞都快要靠在严绝身上睡着了。
“衡哥。”江辞费力的睁开眼睛,但也只睁开了一条缝而已。
“小辞,”顾君衡皱眉靠近,关切的问他,“不舒服?”
江辞打了一个哈欠,闭着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没,就是困。”
二次进化这事,除了严小绝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顾君衡没有再追问,很识趣的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要不要去我的临时住所睡一觉?放心,很安全的。”
江辞更愿意回他们的小院睡,但是他这模样真要回去的话,严小绝得受累不少。
“行呀……”江辞话音刚落,就秒睡过去
。
严小绝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忽视掉顾君衡伸来帮忙手,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抬脚就往半山腰上的屋子跑去。
他不太想跟顾大总裁独处,很尴尬,很不自在。
更不想让这个人碰江小辞,这个人一直都想跟他抢江小辞。
这是他根深蒂固的想法。
被无视外加小小的敌视了一把的顾总:……
顾君衡住的地方是村里的知青院,这个时间点,知青们都去上工了,院里只有他们三个。
哦不,应该说他们两个,因为江辞睡着了。
顾君衡房间的门大开着,江辞安静的睡在刚刚换了床单的竹床上。
严绝跟顾君衡坐在屋外的柚子树下乘凉。
游戏时间大约是七八月,树上的柚子还没成熟,但是看着格外喜人,严绝的视线一直落在柚子上。
下午的太阳又大又毒,几缕幸运的光线从柚子叶间穿过,不偏不倚的落在严绝那张艳丽无双的脸上,为他的发丝和轮廓镀上一层光晕。
很漂亮。
顾君衡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他身上。
严绝不是没有发现某人毫不遮掩的目光,只是这目光平和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恶意,他懒得理会。
而且,这么多年了他也快习惯了。
谁能想到顾氏这么大一个企业的继承人,竟然是个颜控呢。
严绝脖子都快僵了,那视线还没有挪开。
他不高兴的低下头,姓顾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