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怎么才来
孟今安看见脚边的雨水中一双黑皮鞋朝自己走近。
她以为是那个男人折返回来了,忙转身准备跟人继续往前走。然而那人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压在悬崖壁上,另一手上执着一把尖锐匕首,脸贴近她耳边,轻声道:“不想受罪就乖乖跟我走!”男人的声音她认得,是马伟明的助理蔡恒。她刚才已经预感这人不太对劲,可她不知道他有何目的,面对现在这状况着实懵逼。可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若是想要自己的性命简直轻而易举。男人将匕首咬在齿间,手中拿着绳子将她的双手飞快绑了起来,然后推着她往前走。“你……你到底是谁?”她哆嗦着嗓子发问。男人一声不吭,耳边的雨声风声更甚,山上面的水流成河,浑浊泥石水湍急地直往山下流淌。刚才那个导游为了给孟今安找包顺着水流一直往下而去。终于捡到了孟今安的包包,而身后的泥石不停往下,形成一股势力很大的涌流。他忙从中转身,顺着原路往上,想要找到孟今安。“孟小姐,孟小姐,你在哪里?”男人回到刚才分别的地方却不见了孟今安的影子,他看一眼四周,除了湍急的黄泥沙水流根本不见人影。孟今安被蔡恒连拖带拽,来到一个山洞口,哗哗的流水不停地往山洞里灌。蔡恒轻易她推了进去。孟今安摔倒在地,地上已经积起没过脚背深的水。“你要抓我干什么?我没有钱。”孟今安浑身发抖,发颤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咔哒”一声,打火机燃起一簇蓝色火焰,将山洞的轮廓照亮了几分。只见山洞内壁上刻着一条狰狞腾飞的龙,张大口准备吞噬人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孟今安回头去看蔡恒,却看不清人的脸。“蔡恒,你抓我干什么?我说了我手上没有钱,我跟岑逸锦结婚都是签了协议的,我并没有你们所想的享受岑家的荣华富贵。”蔡恒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将火机盖上,亮光瞬间熄灭,山洞里恢复原本的漆黑一片,只有洞口透进来一道微弱的亮光,还有不停灌进来的雨水。蔡恒突然哈哈大笑一声,“孟小姐,别着急,我们之间如果能合作的话最好不过,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也没办法。”他边说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杰克,那女人我已经绑起来了,我们现在在一个山洞里面,你安排的直升机要多久能到?”孟今安努力分析蔡恒话里的意思,原来他背后有人指使,那人会是谁?她边听着脚下边慢慢朝着洞口挪动,山洞里面太黑了,蔡恒自然也看不见她的小动作,只要到了洞口就有逃走的机会。“好,我等你!”蔡恒跟那人说了再见后挂了电话。孟今安蓄力冲刺,抬脚往洞口冲去。“操!臭娘们你还想跑!”蔡恒反应过来,立马追了上来。孟今安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身子失去平衡,直直地山洞口倒去,整个人躺在水中,猛灌了几口污水。雨势依旧,噼里啪啦的水声,偶尔闪电雷鸣,世界一片喧嚣,她又急又怕,耳中一片嗡鸣。“救命啊!救命……”她奋力大喊大叫。“贱人,我看你就想死在这里对不对?”蔡恒凶狠地朝她冲过来,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孟今安浑身乏力,颤抖得像是筛糠,眼睁睁看着蔡恒朝自己逼近,她瑟缩着脖子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住手!放下匕首举起你的双手来,否则我就开枪了!”一道男人洪亮的声音响起,在雨声依旧十分明显。孟今安睁开双眼去看。原来是刚才那个导游,只见他手中执着一把手枪,双目如炬,正对准蔡恒呈射击状态,看起来动作十分娴熟。蔡恒见状不好吃眼前亏,却也不相信对方的手枪是真的。他笑嘻嘻地对男人道:“导游,你的假手枪能响吗?”边说边朝孟今安走近两步。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孟今安吓得脸色惨白,只见那蔡恒的大腿中了弹,鲜血如注瞬间涌出。他疼得哇哇大叫起来,“我放下,我放下,求求你饶了我,我不过是帮人做事而已。”“把匕首给我,转过身去趴在墙面上,不配合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导游朝他走近,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手中的枪口仍旧对准他。蔡恒乖乖地照做。导游伸手将水中的孟今安拉起来,接着用匕首挑断她手上的绳子。接着对她说:“孟小姐,你顺着这条路下去,那里有人在等你,这里我们有人来收拾。”孟今安终于反应过来,求生欲望令她不得不按照男人的话照做。她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山洞口走了出来。顺着原路返回,走了几十米,脚下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如瀑的冰冷雨水继续往下泼着,她浑身淹没在水里,冰冷到逐渐失去了知觉。“孟小姐,孟小姐……”朦胧中看见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朝自己跑来,接着她被人腾空抱起。通过对方强健有力的手臂和胸膛可以判断出是个男人。男人抱着她一路飞奔,往山下而去。颠簸中,她本能地环住男人的脖颈,趴在对方肩膀上逐渐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颠簸变为平静。
有人撑着雨伞过来。“快,将她放进去!”隐约中的声音有点熟悉。接着她被塞进车厢后座里。“你开车!”岑远笙将手中雨伞交给小董后随后也进了后座。车子是打着火的,车内暖气开得很足。马达嗡鸣声响起的瞬间,孟今安被岑远笙从座椅里抱起,紧贴在胸口。车子两束大灯亮起,连贯倒退后往前,冲进雨幕之中,驶离了大本营。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打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在玻璃上飞快刮开,又瞬间布满水痕。岑远笙身上的温度令孟今安终于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她双手攀上他脖颈,双腿跨在他腿上,紧紧抱着他。终于哇哇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岑远笙,你怎么才来,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她口中下意识的责怪,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像是这一切都是男人造成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