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难以言喻
秘而不宣的事情，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保护呢？——题记
众人变成现在这样，或许也算是一种发展吧。
只是她错估了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过是一次醉酒，竟然让他们全来了。
更没能让她想到的是，他们好像也和她一样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考验。
不错，这个考验便是复生所要付出的代价。
说到这儿，这事儿还得追溯到复生无极宫众人的夜里。
刚修复好天际之中的大窟窿后，樊诺曦等人正打算让那些暂时被控制的修士恢复过来。
不料这个时候，时间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除却樊诺曦外的一切，全然静止了。
此番情形，让樊诺曦的心里十分不安。
樊诺曦焦急道，“东方君琰、小洁、若尘……你们怎么了？”
“你们为什么都不能动？”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不要吓我了好不好？”
任凭樊诺曦如何呼喊，可他们并无半点回应。
更别说她上手摸了，每当她想要靠近他们，就会感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靠近。
而她现在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了。
脚下本该是虚浮的空，而她却像是如履平地，可以随便在他们身边来回穿梭。
樊诺曦不禁着急的红了眼，“为什么会这样？”
此刻，一个好似来自远古的厚重声音凭空响起，“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谁？”
“谁在说话？”
“小丫头，别白费力气了，就凭你，唤不醒他们的。”
“你是谁？”
“你到底想要怎样？”
樊诺曦四下环顾，想要知道这声音的来源，可又觉得匪夷所思。
“是啊，我是谁？我好像也忘了。”
这声音的主人感慨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一醒来，就看见了那个丑不拉几的小卷毛对我像是垂涎已久的样子，在我这里胡作非为，搞得我浑身刺挠，可是没想到居然被你这么个小丫头给治服了。”
这话，让樊诺曦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她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生命体？
那这和她对话的，该不会是这个生命体本体吧……
“那你为何不让我也和他们一样都被定住呢？”樊诺曦试探道。
“对哦，我为什么没有定住你？”
“不对，我有的，只是你并不受我的控制。这是为什么呢？”
“小丫头，你能告诉我吗？”
“我也不知道。”樊诺曦如实道。
气氛就这样凝滞了一会儿后，那声音再次传来，“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你的身上有能避开我控制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石头。”
话落，雾犴先前给她的那个石头从她身上飞了出来。
“你是说这个？”樊诺曦将那个石头连忙抓了回来。
“不只是这个石头，还有小丫头你本身。”
“我？”
樊诺曦诧异道。
“不错，不过现在说这些，好像也无济于事了。”
“为什么？”樊诺曦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了。
“你和你身边的人可是一起复生过一大群人？”
“嗯。”樊诺曦点了点头。
“症结，就在于此。复生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你很特殊，也逃不了的。”
“那……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樊诺曦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当它出现的时候，非生即死。”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一切，全在于你。好了，此事言尽于此，如今造成的这个局面，不知你打算如何结尾？”
“我？不，应该是你，你想要看见怎样的场景？”
樊诺曦觉得这件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和她对话的这位，听着似乎并不算生气，倒像是在考验她什么。
以这位的能力，或许捏死谁都轻而易举，和她谈了这么久，也不见半点着急，想来对有些事情并不意外，甚至还挺感兴趣……
“哈哈，小丫头，你倒是聪明。”
倏尔，樊诺曦眼前呈现出两个画面。
一个画面里，山崩地裂，生灵涂炭，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另一个画面里，鸟语花香，世间生灵居其所，和谐安乐。
不待樊诺曦深究，那画面便消失了个彻彻底底。
“小丫头，祝你好运。”
俄顷，樊诺曦便目睹眼前的一切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只见脚下附近破碎的山川树木全然恢复如常，她身边的所有人全都四散而去，就连玄觞也回到了传承空间，而她的脑海里也骤然充斥了一些不太真实的记忆。
一度让她觉得和这位的对话恍然如梦
。
直至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迎来了青染的热情拥抱，才知道那并不是梦，但会是一份独属于她和那位的秘密吧。
原本，她以为其他人都被篡改了记忆后就不用去承受这复生的代价……
那时，她还想着这复生的代价不如就让她一个人受着，这样能极大的减少很多麻烦。
到底是她有些异想天开了。
如今已然发生的一切，早已说明一切。
只是，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何种考验……
樊诺曦独坐在室外的小亭回忆良久，仍然有些想不明白。
她总觉得那天和她对话的那位很有可能在暗中帮助了她，也可能知道她疑惑的一些事情。
否则，就凭玄觞口中所说的异数，她指不定坟头草都该长出来了。
还有一件事，也让她甚为在意。
她和梦貘的那种命理联系好似彻底断了，又好似转换成别的联系了。
她自打醒来后，浑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
曾经在心间一直徘徊的那种无助、悲怆等等负面的感觉，好似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充实甚至是无限的希望在心间流淌。
莫非……在她醉酒后，除却那场考验，她的身上还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她毫无印象？
罢了，只要他们都能好好儿的就够了。
她何其有幸能遇见他们啊！
看着他们在不远处嬉戏，还有无极宫上下欢畅的弟子们，樊诺曦不禁嘴角微勾。
殊不知，樊诺曦看他们的时候，其实他们也在看她。
他们总觉得樊诺曦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变幻不定且难以言喻，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可看起来又不太像。
有那么一会儿，樊诺曦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给他们以莫名的慈爱之感。
今日的樊诺曦，一度让他们怀疑人生。
本章编剧：樊诺曦
艺术指导：樊诺曦&笔者
友情出演：一个神秘的生命体（may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