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杯水车薪
哪怕只是杯水车薪，也要尽力一搏，奇迹说不定就出现了呢？——题记
她总觉得自己若是孤身一人回去了，势单力薄，只怕凶多吉少。更何况眼下肆虐的灰白之气也同样棘手，指不定族内也有人被那东西侵扰了……
到底，孟玉洁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若是族中也被这灰白之气侵扰，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能力能摆平吗？还是说你觉得族中不会布下天罗地网以待时机将我一举除了？”
“这……族长，是属下考虑不周。”
陌启十分歉疚，锦端亦是如此。
“与其劝我回去，不如等那叛徒实在受不住，自己跳出来，让我一举拿下，岂不更好？”
“族人若是被那些叛徒伤上一分，来日，我孟玉洁定要让他被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孟玉洁一时恨意滔天，竟拍碎了整张桌子。
此举，令二人心中肃然起敬，也多了几分底气。
是啊，族长在，那么族在，人在。
否则，一切阴谋诡计都不过是虚张声势的无能罢了。
“好了，接下来，我也该做点什么，让那叛徒自己出来。”孟玉洁袖手一挥，将那桌子，连同桌子上的茶具一同修复。
“接下来，你们这样……”
良久，二人终于退下。
看着那被修复好的桌子，孟玉洁有些后怕。
她刚刚是不是太大力了？要是这客栈找她麻烦怎么办？
好在，客栈的小厮听到动静后，只是礼貌的询问了一下安危后，并无其他。
孟玉洁这才放心了。
到底心中生着歉疚，孟玉洁在托小厮送来笔墨后，额外付了许多银两。
孟玉洁写好信后，便托陌启送了出去。
希望，有的事情还来得及！
夜里，几人聚在一起，计划好一会儿如何去封印漩涡通道。
可惜，计划不如变化快。
街上，已经出现了几队排列整齐的人，正打算向漩涡通道走去。
“不好，我们不能让他们进去！”
樊诺曦只好用浮梦箫将这些被灰白之气侵扰的人暂时定住。
接下来，几人以最快的速度封印这个出现不久的漩涡通道。
孰料，刚封印好，附近又同时出现了两个漩涡通道，而那些被定住的人也在蠢蠢欲动。
渐渐的有了一个又一个冲向他们的人……
几人开始各显神通，樊诺曦立即分出几身来。
“曦曦，你专心封印通道，剩下的让我们来！”若尘一边用灵力制住人群，一边说道。
“姐姐，这些交给我们！”绯霁道。
其他几人也加入其中。
尤其是孟玉洁那一出手，就震惊到了其他人。
若尘在余光中看见孟玉洁唤出一只透明的鹿，那鹿越变越大，直直奔向人群。
本以为那只鹿会和人群撞个满怀，却不想那只鹿就这么完完全全的穿过人群！
更奇怪的是，在那只鹿穿过去以后，那些人就愣愣的呆在原地。
樊诺曦见此情形，也便放心的唤出皓瑜、琼珂、朷劼和萩茁来。
“接下来，你们按我说的来做，合力将这些通道封印。”
“没问题！”
约莫半个时辰后，樊诺曦他们终于封印完这京城所有通道，但他们的心情却还是有些沉重。
这半个时辰里，街上从很多地方冒出来许许多多被灰白之气控制的人，若尘他们险些抵挡不住。
你看，狭小的胡同也好，宽阔的大街也好，无一不是挤满了人。
看着眼前这么多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萦绕着灰白之气，樊诺曦攥了攥拳头。
“这么多人，我一个人救不过来，只能靠你们帮我了！”樊诺曦袖手一挥，每个人手中出现了两三个小匣子。
“这匣子里装着的是我先前制好的药粉，能够减轻他们的痛苦，让他们稍微冷静下来。麻烦你们了！”
“这点小事就包在我们身上了！”若尘先一步飞向人群，掀起大风让药粉飞出，均匀的落在他所能覆盖的范围。
其他人紧随其后。
樊诺曦则是连续分出十个分身，飞向附近的房顶，其中为首的吹着浮梦箫，以箫声去安抚那些灰白之气。
其他分身则是各自念着口诀，手上不断变换。
良久，一股又一股七彩之力自这些分身的手上浮现，随即如烟花一般，全都向那庞大的人群冲去。
如此，竟是过了一个时辰。
看着那些人又如潮水般退去，樊诺曦这心里头总归不踏实。
一行人有些沉闷的回到了客栈。
樊诺曦好说歹说，才让孟玉洁等人回了自己的房间，也顺手将朷劼他们送回了空间，若尘却是执拗的留了下来。
若尘看樊诺曦愁眉不展，心疼道，“曦曦，你已经为那些人做的够多了！”
“可是，若是不做点什么，我这心里会很难受！”樊诺曦闷闷道，顺手调出了那灰白之域
的画面，“若尘，你看这个！”
只见那棵带有心脏的大树，已经渐渐有了人的模样，目前通体透明，脏器已经初具雏形，五官不甚清晰。
在他身体四周，有着源源不断的灰白之气供养着，而那种灰白之气，显然比樊诺曦平日遇到的更强劲。
若是等柏舟出世，这世道只怕朝不保夕，又将毁于一旦了。
“曦曦，这……是柏舟？”若尘瞳孔一震，险些站立不稳。
难道，这世界又将重蹈覆辙了吗？
樊诺曦沮丧道，“唉，我这做的，到底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若尘心中感到了无助，却仍想要安慰樊诺曦，却不想喉间不自觉泛起了阵阵难过，“曦曦……”
“如果我能够更强大一些就好了，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就好了……”樊诺曦难免有些自责。
明明这一切都是那些恶人有意为之，可她见不得世人疾苦。
若是继续发展下去，这片大陆只怕是将会沦为地狱……
所有生灵没有安身之所。
倏尔，樊诺曦想起了她那个不断拓展的空间，或许，它会是所有生灵最后的退路。
也有可能是扭转这一切的关键！
她不能灰心！
看着樊诺曦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若尘伸在半空的手滞停了几息，又收了回去。
“曦曦，这一切从来不是你该肩负的，这担子太沉了！”若尘深深吸了口气，心疼的看着樊诺曦。
樊诺曦的眼里泛起了泪光，笑了笑，“若尘，正好，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俄顷，樊诺曦带着若尘出现在了传承空间。
若尘看着眼前云雾缭绕的世界，有些迷惘，“曦曦，这里是哪里？”
“很快，你就知道了！”樊诺曦并未直言，只是挥手散去了附近的云雾。
当一个四肢被锁链悬吊的人映入眼帘时，若尘更震惊了。
“曦曦，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人？”
“实不相瞒，这是一个活了两万多年的老头儿，他叫玄觞。”
樊诺曦挥了挥手，将玄觞放了下来。
“玄觞，你且抬起头来，看看这是谁？”樊诺曦居高临下的看着玄觞。
玄觞从地上慢慢起身，看着樊诺曦身旁的若尘，反射性的就要转身逃掉。
“想跑？问过我了吗？”樊诺曦用雷电将他擒住，再次悬挂了起来。
“你躲什么？”一道雷电狠狠的抽在玄觞的身上。
若尘看着樊诺曦这番，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不过是先前离开了一段日子，曦曦怎的对一人如此苦大仇深？
她这一身雷电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这叫玄觞的身上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尘仍是不解，“曦曦，你为何要带我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