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开始尬聊
首先，正常人对有其他人从背后没事琢磨自己都不太能友善的接受，只有一个例外！就是你让他觉得你是他的偶像，或者说值得学习！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依然要掌握一个尺度，搞得跟私生饭一样会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如何把握这个尺度，就是重点。林泽开始从公开渠道大规模查询。
在这个年代，互联网不如之后那么的发达，但是其实差异也没多大。学校的公开资料显示了完整的姓名和毕业院校，重点是还有头像照片。那么下一步就是脸书和领英。前面已经提到过，这位大哥人生除了打工一段时间以外，剩下就是干了这个水相关的工程公司。首先可以判定他一定是工程师思维的人，哪怕出生的时候不是，干这么多年也一定是了。因为不是上市公司，很多公开资料没有，但是可以从州政府网站查到具体地址，结合其他信息查到大概用人数量。接下来就是通过他开的车，公司所拥有的职位，对外招聘信息，逆推出整个企业的大概规模。比如，公司内需要十名工程师，若干财务，要有法务，还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人员。每一个职位的薪水在所在地的平均值是可以查到的，除非老板有毛病一般不会高于这个数太多。同时根据公司业务形式，所销售产品，能查到的部分合作单位的规模，可推导出年营业额。再查询大概的产品订价和原材料订价，所在地房租，可得出大概的年营业成本。那么用大概的客户规模算出来的年营业额，在这个水质相关公司这里是六百万美元左右，减去估算出来的年营业成本，就是该公司大概的年利润。从领英上挖掘该公司其他高管信息，推断是否有其他主要合伙人，再结合这个人的日常生活，开销，捐款的大方程度互相印证，可以大概估计出持股比例和年收入。
除非是葛朗台一般的人物挣钱完全不花，不然基本得出的结论是足够准确的。鉴于这大哥开个凯迪拉克的皮卡，显然还是有钱就花的。同时也没查到什么真正的联合创始啊，各种主席啊，或者其他炫酷的职称，那么按照之前的推算，利润在180万美元左右，保守算个80%持股的话这个老大爷也是妥妥的年入百万以上，还有点别的副业或者投资的话少说一百五，多了没得谱。一个年入百万的人，你和他聊美甲店是肯定没什么兴趣的，虽然咱就是单纯的拉好感，也不能起步太低，要有格局！格局懂不懂？就是敢想，能yy，但还得真！暴雷的那个尼古拉电动卡车就是典型的咔咔画饼，饼画的老有格局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想个理由然后敲门去！当学生的好处就在这，永远都有一个先天的理由，就是我要学东西。林泽同学在一天放学后在预约时间敲响了这位财主的办公室门！
“请进。”
“您好，我是林泽，很高兴有机会能和您说两句。”
“请坐，年轻人，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有什么想聊的？”
“我看了课表，您教经济学课？我对经济金融很有兴趣。”
“感兴趣好啊，和你的排课老师说加上这节课！需要我帮忙协调嘛？”
“啊，我觉得我对基础的微观宏观还挺了解的，我在想能不能咱单开一个，嗯……跟着时事走的？”
开玩笑，虽然是艺术类专业但是之前林泽也是高中就修过大学经济课，额外混学分的相关经济课也是a过的。这回林泽是无论也不想上大学浪费这个时间，虽然大学不能说没用，但是都走过一遍流程并且明确知道未来几年有事情可搞的情况下上大学就是很浪费时间了。说到大学这个事情，有无数人说他没用，也有无数的父母说孩子你必须上大学！那么，如何判断他对你有没有用就是问题的关键，这个办法适用于绝大多数事情。
首先你要严格的列出所有你要支出的成本，有很多容易忽视的其实有着决定因素：
时间，这个就有很多人忽视。在瞬息万变的今天四年或者六年是个非常高昂的成本。
金钱，除了全奖甭管多少钱，学费还是要出的。
考大学的精力，和上大学的精力。说实在的，就算一路躺平也闹个身心健康。考好学校和读难专业把自己给整抑郁的那真的有的是。
机会成本，人生任何时候都是选择，哪怕你什么都不选，也是选择。没被你选中的选项就是你的机会成本。说极端点，每次你路过彩票店机会成本都是五百万！因此这就要叠加进去一个概率，这个事一会儿再说。
然后看看你能得到什么：
一个可能的学位证明，上大学不一定能拿到学位，说一定能的请联系德国的留学生。
几年的大学生活，好不好这事另说，看个人。长得帅的肯定好，但是长得帅的去哪儿都好。
知识，这个事放以前几乎是唯一解，除了大学想得到知识只剩下图书馆，还得自己找书。但是今天这个事不一定了，全世界的大学专业所开设的课程几乎都是公开的。内部讲义材料不公开但核心书籍也是公开的，更何况还有一堆公开课，网络课程，花个钱读sci也能读到。
初步的社会体验和协作，这个其实挺重要，绝大多数人在未成年时期不太能完整的接触到社会，而大学是个过度阶段。给予学生了一定的保护，同时你成年了，可以兼职，可以搞社团，可以
干这个那个，大学老师无论如何平均知识水平是远高于社会大多数的。对于没有社会资源的孩子们来说这是一个性价比惊天的高的认识人的途径，很可惜很多人忽视了这个机会。
如何系统性学习，这是林泽认为最重要的部分。大多数普通人是没有办法轻易请到行业专家给自己上课或者请教问题的，也没有一个能如庖丁血牛般拆分事情的父母。在大学之前一概叫做基础教育，无论哪个国家基础教育都是线性的，先学123，再学加减法，然后一路往前走直到部分人挂在高树上。而专业和行业知识没那么线性，当你需要理解一个行业的时候，大学所开设的课程有效的拆解且系统性的覆盖了这个专业所需要的大部分基础信息。仔细观察课程开设的结构，它告诉你想和这个专业有关你需要一定的文字功底，一定的数学能力，物理学知识，计算机知识，行业历史的了解等等，然后走向了更专业的拆分。在此基础之上，大学老师会帮你在这个细分中继续拆开讲解，比如经济有微观，有宏观，历史是怎么分类的，哪怕摄影课也要分别学摄影本身，物理，色彩学，艺术历史，生物方向心理学等等。
那么这时候路线就清晰了，你能否用同样的成本，得到更多的东西，更需要更符合你个人的回报？大学得到的东西不在大学里你有办法得到嘛？你有信心在这四年中，不依靠标准系统下做出的一次次选择，一次次尝试，学习，乃至工作，社交，能在未来带给你更多的回报嘛？如果你认为可以，那你大可以不去上大学。林泽显然可以！
威廉姆（财主）先生挠挠头：“这个不确定学校怎么安排，我给你问一问。但是你确定都知道了？来，我这有期末的考试你做一下！”
林泽：？？？怎么跑到这边还动辄就掏卷子？不应该让我慷慨激扬演讲一番这事就妥了么？咋改考试了？
林泽作为乙方的演技还是在线的，目光充满自信，拿起笔就开写。考试卷没啥大毛病，没有什么老师家里的猫是什么颜色这种诡异的问题。无非就是一些基础的概念，词汇，覆盖面还挺齐全，通胀通缩，垄断，充分竞争的啥啥都有。
试卷写完，威廉姆先生大概扫了一眼，“好，我和学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