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布袋
“我怎么来了?我今天要是不来,公司是不是就变成你的了?”
听到张建国的嘲讽,何有智生出阵阵的恐慌,赶紧装出委屈表情,竟贼喊捉贼道:
“总经理你有所不知啊,昨天工地上刚建好的一层楼塌了,当时我就只是训斥了那些工人几句,他们就联合起来,说是我乱指挥的结果,还说像我们这种管理者,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啊!”
“总经理,你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何主管如同哭丧般,拉住高建国的手不断摇晃,
张建国看着眼前胖子的德行,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要不是刚刚他在门口将一切收入眼里,说不定他还真信了这番鬼话。
站在一边的工人听罢,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何有智。
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彻底低估了这位何总管的脸皮。
“你放屁,你……你……”
工人想开口,却气得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啪!!!”
谁也没想到,何主管看见工人想开口说话,居然走上前去,在众目睽睽下,狠狠扇了工人一巴掌。
“这里有你说话地份吗?再说话就卷铺盖走人!”
何主管恶狠狠地对着工人威胁道。
话毕,他又堆着笑容来到张建国面前,讨好道:“总经理,你看,他又要狡辩了,我已经替你教训他……”
“啪!!”
张建国终于忍不住怒火,狠狠一巴掌抽在何主管的胖脸上,巨大的响声传出老远。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何主管被扇倒在地,两边脸庞出现了两道青紫色的巴掌印子。
在场其他人看着何主管的惨样,除了心中舒爽之外,也感觉脸上有些麻麻的。
何主管挨了两巴掌,脑袋嗡嗡的,过了十多秒,他才缓过神来。
知道已经糊弄不过去后,他居然双手双脚爬了过来,拼命抱住张建国大腿。
“总经理,我错了,我不该推卸责任,是我错,是我的错啊!”
“求你了,原谅我这次,下次我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张建国觉得恶心,一脚将何总管踢开,转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秘书道:
“你登记一下,何有智犯下严重错误,开除……不,发配去扫厕所吧!”
“会不会太过了?”
不知何时,一位带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开口劝阻道。
“副总经理……”
众人看到走来的人,纷纷打招呼。
一直在边上看戏的任青天突然眉头一挑,看着这位副总,又看着张建国,心中有了些判断。
“不用替他求情了,这种人只要有点权力就是祸害,这次是小事,那下次呢?”
听到毫不留情的话语,副总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只是看着张建国的眼神里,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冷光。
最终,何有智接受不了去扫厕所,夹着尾巴辞职了。
回到办公室,张建国看着任青天,小心试探着道:
“任神医,您看……何有智我已经替你教训了,接下来我会把您父亲安排接替这个位置……您看还要我做什么?”
任青天露出笑容,道:“有劳张总费心了,我很满意。”
听到肯定的回答,张建国松了口气,放松地仰躺在沙发上。
“对了,张总,你查清楚给你下毒的人没?”
“没,我报警了,不过警方说线索太少了,可能他们也没办法。”
张建国坐直身体,有些无奈道。
其实这两天,因为这件事情,他过得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刻就中毒倒地。
“哦!我懂得一些识面之术,倒是觉得有个人很可疑……”
“谁?”
任青天喝了口茶,淡然道:“刚刚那位副总。”
张建国刚想下意识说不可能,但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瞪大。
……
另一边,何有智骂骂咧咧地收拾好东西,一脸憋屈的离开了公司,站在公司门口时,还不忘回头比个中指。
去附近停车场的路要经过有一条小巷,何有智走着,口中还在骂。
“妈的狗娘养的张建国,他妈的敢扇老子,有机会我要他好看……”
“谁?”
何有智突然警惕回头,他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但看了许久,却没见半个人影。
他有些紧张地扭回头,继续走着,但不知不觉中已经加快了脚步。
突然,他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来不及回头,头顶就出现一个黑色布袋子。
袋子罩了下来,他眼前一片黑暗,来不及喊叫,如同狂风暴雨的拳头砸了过来。
他拼命反抗,但没有丝毫用处,反而被打倒在地。
接下来是密集的大脚丫子招呼。
这场殴打足足持续了十多分钟,当那些大汉走后,何有智已经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伤口,半天没有起得来。
阳光照进阴暗的小巷,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的哭声传得老远。
……
“任神医,有事记得联系我啊!”
张建国将任青天送上了车,不舍地挥手。
汽车行驶了几分钟,任青天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见来电的是刘老后,任青天接了电话。
“喂,是老师吗?我遇到了棘手的病人,你现在有时间来看看吗?
刘老焦急的声音传出。
任青天稍一迟疑,道:“好,我马上过来。”
听到回答,刘老松了口气,脚步轻松地回到病房内。
原来,他在得到完整的七绝针后,连夜练习针法,才练习了几遍,突然收到顾山河病情恶化的消息。
情况紧急,他快速赶来,没有多想就对顾山河使用了七绝针,这才使病情稳定下来。
但不知怎么的,过了一段时间,他注入银针的真气突然莫明奇妙地消失了。
没有真气的压制,顾山河病情越来越严重,毫无办法的他只能向任青天求助。
“怎么样,刘医生,您老师决定过来吗?”
顾思思攥紧拳头,焦急地发声询问。
“嗯,他答应过来了,放心,你爸爸会没事的……”
刘老安抚着,病房内的也气氛随着他的话语变得轻松了一些。
再看病床上,一位面色苍白中年男人地躺着床上,双眼紧闭,不时发出阵阵呢喃,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刘老什么时候这么废物了,这点小事都要叫人……”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随后,一老一少两道身影走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