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项平
没过多久就开始午饭了，一桌子大鱼大肉大伙都吃的很开心，为了活跃气氛，水手刘亮还让新来的在餐桌旁表演了节目，跳了段第三齿轮城的单人舞，只不过跳的确实不敢恭维，有些羞涩和蹩脚。
酒足饭饱后，大家都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只有高扬还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盘子里的肉块。
中午吃了一个来小时，高扬愣是没吃几口，假装嚼了的几块肉也被他吐掉了。
不是厨房做的不好，而是高扬从心理上没法接受这团带点人形的东西。
等到大家都离开之后，高扬才把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回艇长室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找点什么东西吃。
高扬运气不错，在自己床边的抽屉里翻找到了两块压缩饼干，还是咸口的，就着午饭的朗姆酒就吃下去了。
简单填满肚子后，高扬准备在自己的潜艇上好好看看，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自己的潜艇。
刚走出来没多久，外面又闹腾了起来。
“赵河，你怎么回事？有事情说事情呗，别他妈发神经啊。”这是观察手文闵的声音。
“妈的，赵河，别抢厨房的刀，你要干什么。”这是厨师马飞的声音。
这可不好，万一出什么事了高扬也不好交代，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要怎么交代。
连一刻都没有为打架斗殴的事情犹豫，立刻赶到战场的是高扬。
此时探路员赵河面目狰狞，双目浑浊表情凶饿，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挥舞着菜刀攻击试图靠近他的每一个人，而文闵和马飞则在一旁试图劝说赵河放下武器。
小年轻们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两个的站在后面袖手旁观，还有个别小伙装模作样跃跃欲试。
高扬左右看了看，趁赵河不注意，抄起两条凳子就扔了过去，趁赵河防御的间隙，三个人合力把赵河反绑在地上，终结了比赛。
高扬在这个过程中还是中了一刀，背后被赵河乱刀给划伤了。
“医生！医生！”有眼力见的小年轻已经开始叫船医了，只不过船医没来，但是医务室方向传来了瓶瓶罐罐碎掉的声音。
船医多克斯和一个叫罗布特的新人拿着玻璃碎片的手满是鲜血，露出和赵河一样的表情冲向人群。
这时新人里也有人发作了；只见一个叫周志的黄发青年头部一抽一抽，瞳孔瞬间化为灰色，对着身边的人就开始无差别攻击。
周志这边还好说，赤手空拳很快就被制服了，但是大家都怕受伤，在狭小的空间内又很难发挥。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四个人被彻底拿下。
整个事情发生的也快，去的也快，艇上死了一个新人，而高扬只是普通刀伤，他的伤口找船员贴了个纱布，血也差不多止住了。
海里的东西千奇百怪，碰到这种事可以说是必然也可以说是偶然，问了下自己的船员，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看来只能问问张北，看下是否可以获得一些信息。
把张北叫过来后，张北还是那副低头看地板的样子，在赵河发疯的时候，他第一个被打晕了，不过根据高扬的描述，他怀疑是人鱼带上来了什么污染，但是具体是什么，张北也不清楚，只能先把人捆起来，看看这个病是不是会传染。
随后三天相安无事，没再出现什么暴力事件，高扬为了防止伤口崩开，也卧床躺了三天，中间除了有船员过来换药以外，张北也来过一趟。
张北是简单的和高扬交流了一下他在潜艇医书里找到的一些文献，不过对这次的事故并没有特别合理的解释。
“你不是高扬吧？”在高扬第三天换药之后的早晨，项平进来了。
“啊？”高扬愣了一下，连忙否认“你在说什么呢？我就是高扬啊，你看我这脸，我这祭纹，不是一模一样？”
“不，你不是高扬，”说着，项平解开了自己的上衣。“如你所见，你连这个秘密都不知道，你甚至不是之前的高扬。”
高扬没有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藏了一个男装大佬。
看到那一圈绷带的时候，高扬小慌了一下，但是想到项平说的话，高扬不知道应该先慌哪一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之前的我还有什么区别不成？”高扬还是透了口风。
项平把医务室的门打开，探出头左右看了看，在确定没人之后锁上门，把高扬压到窗户边，小声对高扬说。“你之前的老船员都被换走了，包括你在内，你们都不是原来的自己。”
这个消息很明显是高扬不知道的，不过好消息是，高扬的主线好像往前推进了。
“本来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能幸免，还好我身上有一件保护灵魂的器具，让我免疫了那次污染。”项平捏住高扬的脸，又左右端详了一下。
“你长得比原来的高扬年轻，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的祭偶，而且他应该成功找人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了你身上，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灵魂只转移了一部分，导致你少了一部分记忆。”
项平的分析让高扬毛骨悚然，基本上底裤都被项平扒拉出来了。
“别慌，我知道这些是因为这些都是我帮你策划的。你放心，在这艘船上的立场，我是绝对站在你这一边的。”项平继续抖出大料。
“照你这么说，我的记忆基本上和你说的一样，”高扬在项平的分析面前也只能承认他自己的身份了“我这具身体的来源确实是高扬的祭偶，是他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注入灵魂弄出来的，我只有高扬以前的记忆，对当上船长之后的高扬和灵魂被污染之后的高扬做过什么我都不知道，所以如果我们有什么计划，希望你可以如实告诉我，我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你。”
“因为在灵魂污染来临之前，你和我靠的比较近，所以凑巧你被污染的灵魂比较少，但是依然被同化了一部分，这次灵魂污染的来源是我们之前下的那个浮查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