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宫觐见
第二天一大早,王府中就开始准备入宫事宜。王妃早早就收拾妥当了,可王爷和周如芸却仍未起身。
王妃问了王爷身边伺候的阿秋,阿秋回禀:“回王妃娘娘,王爷昨夜劳累,恐是睡过了头,奴婢这就去伺候王爷洗漱。”
“王爷睡过了也就算了,怎么周姨娘也如此懒怠,不过才侍寝一次,就这般娇纵,以后还了得!”秦嬷嬷恨恨道。
周若瑾亦皱眉,但在王爷房外,她不愿多说。要是叫哪个多嘴的听到学给王爷听,她贤淑的名声又会受损。
一刻钟后,王爷洗漱穿戴整齐,便到外院和早已守护在此的周延礼汇合,他们外男的那车会先行,内眷的马车稍晚出行。
王爷一离开,周若瑾便冲进了室内。
见周如芸还在梳妆,气不打一处来,很想掴掌她。却又怕留下印记不好解释,毕竟马上就要进宫面圣了。
周若瑾心中火大,怒道:“明知今日要入宫觐见。你还缠着王爷贪欢,这般狐媚惑主,果真是随了你那浪荡的娘!”
周如芸最是厌烦周若瑾侮辱自己的母亲,每每这时她就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停下梳头,转过头去冷冷的说道:“婢妾如何不知今日要面圣,原是劝了王爷早点歇息的,但王爷非要婢妾一遍遍的侍奉,婢妾不过一个小小侍妾,如何敢违抗王爷的命令。”
周如芸说完又后悔自己逞一时嘴舌之快,周若瑾心胸狭窄,日后定会报复她。
但她是真的忍不了,侮辱她,她还可以忍,侮辱她母亲,她忍不了。
果然周若瑾脸色更加难看了。
“王爷最是克己复礼,从不贪男女之欢,定是你使了什么妖媚之术迷惑王爷,谁不知道你母亲最擅长的便是勾引男人,若不是她勾引父亲,父亲那样一个品行端正的人会和你娘那个破烂货搅到一起?”
若瑾想到自己和沈承颐在一起时。他总是克制的,每次都只有一次,且全程都没什么表情,看起来庄重又威严。
一定是这个贱人用了什么污秽手段。
周如芸气急了,翻了白眼也针锋相对道:“婢妾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王爷一碰婢妾就失控了,还请王妃教教婢妾,如何才能在床笫之间让王爷克己复礼。”
周若瑾真想上去撕烂她的嘴。
秦嬷嬷见周若瑾落了下风,忙提醒道:“王妃娘娘,时候不早了,切勿耽误大事,一切都等回来再论。”
周若瑾冷哼一声说道:“回来再收拾你,快点收拾,要是耽误了时辰,有你好看!”
一路无话。
到了皇宫,先去面见了皇上。
皇上显然十分高兴,不仅赏了周若瑾无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破格给周延礼连升两级,官至五品,甚至给了周如芸长兄一个肥差。
“宣王妃对我儿情深意重,要不是宣王妃不顾生死为我儿冲喜,又寻来神医,我儿怕是至今仍然
昏迷不醒。你不仅是我皇室儿媳,更是我大梁的功臣啊!”
周若瑾俯首谢恩,喜不自胜,早间因周如芸顶撞的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皇帝将所有不该赏的人都赏了,唯独没有想到周如芸,毕竟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还是太后,替皇上补全了皇室隆恩。赏了她一些符合她身份规格的首饰衣料以示嘉奖。
见完皇上,周延礼便被请出宫门在外等候。沈承颐又带着王府家眷入慈康宫拜见太后。
太后也免不了一番厚赏,只是她比皇上更细致些。
太后许久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孙儿,待几人行完拜见大礼,忙命人扶起看座。
太后笑的眉眼弯弯,作为沈承颐的祖母,她是这后宫中唯一关心沈承颐的女人了。
“颐儿,过来让皇祖母好好看看你。”
太后冲沈承颐招了招手,一脸慈爱。
“病了这些日子,也没清瘦,可见王妃和你屋里的人伺候你尽心,本宫得厚赏。”说着赞许地看了看周如芸两人。
“都是可心的人,长的也个顶个的水灵,颐儿是个有福气的!
不过你屋里就俩人,始终是少了些,皇帝昨儿还说,要给你再选俩侧妃,这几日已经在选看了,想必过几日就能选定了。”
太后说话时一直看着周若瑾周如芸两人,见周若瑾一脸的不情愿,再开口就少了两分慈祥。
“宣王是皇家子孙,皇家最看重的便是子嗣。不管是王妃也好,侧妃也罢,姬妾也好,首要任务便是给王爷诞育子嗣,开枝散叶。作为王妃,也是王府的主母,除了养育子嗣外,最重要的便是能有一颗容人的宽厚之心。
若是善妒成性,容不下自己夫君身边有旁人,那又怎么能容下她人的孩子,若是存了这样的心,便会使些阴险法子,去残害孩子。
我也不是空口胡说,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一件两件,便是我亲手处置的后妃也有两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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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上位者周身自带的威压让周若瑾几乎抬不起脸与她对视。
倒是周如芸,不论太后夸奖还是警示,她都一如平常,面色平淡却又十分恭敬。
太后挺满意宣王身边的这个侍妾,“你叫什么名字?”
太后看着周如芸语气和缓。
周如芸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跪下行了个大礼说道:”回太后娘娘话,婢妾贱名周如芸。”
她恭敬有加,却不卑不亢。
在与沈承颐耳鬓厮磨的日子里,曾听他谈起过,自己的这个皇祖母最喜欢的是性情坦荡,不卑不亢的小辈。
她最讨厌的便是攻于算计,卑躬屈膝的人。
太后眼底果然有欣赏之色,抬手免了礼,语气又添了几分慈爱,“是个懂事的,本宫喜欢,李嬷嬷,去把本宫的那对白玉莲花镯拿来,赏给王妃和周侍妾吧。”
镯子虽是赏给两个人的,可周若瑾知道,她是跟着沾光的,她堂堂一个王妃,被太后赏赐,竟还要沾一个低贱的侍妾的光,她怎么能忍!
她不能怪太后,但却要把这个账算在周如芸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