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临市
两人好不容易挤出临市火车站，这人山人海，各种味道扑鼻而来，就是姜爷爷也有些萎靡。
“爷爷，我们先找个旅馆休息一下吧！”姜以橙看着外面火热的太阳，有些眼晕。
“嗯，走！”
两人也不想走很多路，直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旅馆。
自从放开后，他们出行也不用开介绍信，入住宾馆旅店也不用介绍信。
有人看准商机，直接跟火车站等公务机关合作开起宾馆旅店来。
姜以橙大了，不适合住一间，两人奢侈的开了两间。
不过姜以橙直接带着爷爷进了空间，两人手捧西瓜，吃了两口，就觉得全身毛孔都舒展开。
姜爷爷也觉得暑气下去不少，整个人才好像有了精神。
“爷爷，天气这么热！不如我们主打卖西瓜，顺便推销其他水果。”
姜爷爷把手里的一半西瓜啃完，抹抹嘴。
“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卖西瓜都不敢放开卖，现在行情不一样，倒是可以放开手脚。只可惜我们都只能做一锤子买卖，这里的东西还是没办法过明路。”
“爷爷，要不然我们在村里承包地种果园吧！明年我们的果园里也种上几株西瓜苗，要是有地方葡萄也要种，这样我们就算在市里开个水果店也行。”
“现在土地刚分下来，村里的人怕是不会愿意把地卖出去。”
“也没事，一点一点来呗！而且我也不着急，我的最终计划肯定是在京城弄这些。我在市里待三年，到时候我肯定会报京城的大学。你们和安安，我也会带走。到时候在京城买个农庄，专门种植果树。我这里的水果也有了出路，还可以发展关于水果的产业链。”
姜爷爷被孙女规划的前景，光是凭想象就热血沸腾。不过冷静下来，忍不住泼冷水。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咱们现在还啥都没有。就是本金也被你买了房子，咱们还是现实一点。”
“爷爷，这是我为我们家以后的规划。再说了，就算弄不成，凭着这里的水果，也能让我们过的很好。”
“这倒是！我们明天去人流量多的地方逛逛，看从哪里入手？”
“嗯！今天先休息吧！晚上我们到周边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两人好好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出去吃饭，顺便到处看看。
“还是晚上凉快，白天真是不想出门，你看这里晚上人也很多。”
姜爷爷带着她到处走，指着不远处还很热闹的百货商场。
“爷爷，我们提几样水果，去百货商场试试。要是他们经理愿意让我们的水果入驻，你想想全市有多少家百货商场？而且我们还可以发展周边的。”
“这个点百货商场也要关门了，我们明天白天来，天时地利。”
“爷爷说的对。”
姜以橙眼睛里沁满笑意，白天温度高，西瓜拿出来更有胜算。
两人在周边随意看了看，现在的火车站周边早就开始热闹起来。到处都有卖东西的，就连火车站外面的广场上也有好几个摆着地摊。
姜以橙拉着爷爷，还特意绕过去观察了一下。有卖衣服的，卖手工活的，还有卖饰品的，看来还是有很多聪明的人的。
第二天，两人特意等到温度升上来后才出门。
姜以橙专门用粮食袋子装了一个大西瓜，还把其他水果都分别装了一两个，这些都是给人尝的样品。
姜爷爷拎起背在背上，两人就这样直接去了百货商场。
“姑娘，我想找你们这商场的负责人，请问他现在有时间嘛？”
姜爷爷看到一位穿商场制服的导购员，正在喝水，便走过去客气的问。
这位女导购看着姜爷爷脚边的粮食袋子，又看看姜以橙身上的连衣裙。
这组合真奇怪，老人的穿着普通，这小女孩身上的连衣裙却比她们商场的衣服还要好。
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态度还是很好的反问。
“大爷，您找我们负责人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处理买东西的纠纷，找我们主管就行。”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想推销我们老家的水果。”
“姐姐，你看我们的水果，品相都很好的，味道也好。这个葡萄你尝尝，很甜的。”
姜爷爷扬起笑脸解释，姜以橙灵机一动，把粮食袋子打开给她看。
“西瓜？这么大！我们临市市面上也很难买到西瓜。”
这位女导购眼就看到了大西瓜，眼睛都亮了。
“是啊！我们老家的西瓜可大了，可甜了。等会儿见了负责人，姐姐可以一起尝尝。”
姜以橙注意到她的表情，便顺势说道。
女导购员眼珠子转了转，又看了看地上袋子里的西瓜，对着两人一脸笑意。
“你们等等，我去问一下我们经理。”
“好的，谢谢姐姐，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姜以橙好话不要钱的输出，夸的她眼睛都笑弯了。
没过几分钟，那女导购就面带笑容的走过来。
“你们跟我来！”
姜爷爷拎起地上的袋子，和姜以橙跟着她进了一间办公室。
一位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儒雅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经理，就是他们
来推销水果的。大爷，这是我们百货商场的负责人杨经理。”
“两位请坐，小琦，端两杯茶进来。”
“杨经理，你好。我们想把水果进驻您的商场，不知您愿不愿意？”
姜爷爷也不转弯子，直接就说了他的来意。
“我看看你们的水果怎么样？水果这个东西，本身就比平常的东西稍微贵点，愿意买的人相对来说少一些。”
“这个没问题，我们这次带的水果，本身就是给您品尝的。这位小姑娘，你们这里有水果刀吗？”
姜爷爷一边把水果一一拿出来，一边解释，最后还客气的问那位端茶进来就一直没出去的小琦。
“啊？有！稍等。”
小琦飞快的跑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拿了把水果刀进来。
“谢谢！”
姜爷爷刚要接过，小琦缩回去。
“大爷，要不然还是我来吧！就从西瓜开始吧！”
姜爷爷有些愣住，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作了个随意的手势，坐了下来。
小琦直接把西瓜一分为二，瓜瓤红艳艳的，让人很有食欲。
小琦把那半边切成一块一块的，放下水果刀，拿起一块递给杨经理，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吃起来。
这般随意的动作，姜以橙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这西瓜真甜！舅舅，比你上次从海市带回来的甜。”
小琦吃了一口，下意识脱口而出。姜以橙眼里才闪过恍然，难怪！
“原来小姑娘是杨经理的外甥女，我们这运气还真是好。要是遇到别人，还不一定能见到杨经理。”
姜爷爷也听出了他们的关系。
小琦有些懊恼，手中的西瓜也不敢吃了，忐忑的看着杨经理。
“也是她的运气，这西瓜确实不错。这样的天气，来一片西瓜，很是自在。”
杨经理慢条斯理的吃完手中的西瓜，表示肯定。小琦听了，眸子带着，接着啃起手中的西瓜。
“我们老家的别的水果，也还可以，您可以都尝尝。”
姜爷爷满脸骄傲，空间里的水果他们可是一直吃，味道是越来越好，也不知道为什么？
杨经理看着一排水果，随意浅尝了几种，发现味道居然都很好。
“杨经理，不知您愿意合作吗？”
姜爷爷看他用手绢擦了手，便迫不及待的问他意见。
“你们先前是想着水果进驻我们商场，我们赚点出租费吗？”
“不可以吗？”
“不如我们换一种合作方式，我们商场直接买进你们的水果，至于我们商场卖多少，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姜爷爷低头思考，这与他们先前的想法有些出入。姜以橙眼神一闪，直接问他收购价格。
“那你们打算以什么价格收购？”
杨经理有些诧异，不禁皱眉，一个小孩子掺和什么？
姜爷爷自然看到了他的表情，赶忙力挺。
“我孙女也能作代表，我们家的事她都有参与。”
杨经理脸色一缓，他们刚进来时他就注意到这个小女孩长的很漂亮。他只以为是跟来玩的，所以也没把重心放在她身上，没想到她还挺聪明。
“就比现在的市价低一成。”
“杨经理要是能帮忙联系临市所有的百货商场，我们就同意。”
“你们有这么多货？”
杨经理没想到她们胃口这般大。
“现在正是水果旺季，只要我们出的起运费，自然能提供源源不断的货。”
姜以橙胸有成竹，不惧杨经理的直视。
杨经理知道，水果之所以贵，就是因为运费贵，而且他们这边也不是水果的出产地。
“好！只要你们能供这么多货，就算我们临市吃不起，我也可以帮你们联系别的市。”
“成交！”
杨经理也是位有魄力的人，他从中察觉到了升职的机会，立马抓住。
几人就细节问题，作了沟通，签了合约。
姜以橙他们着重提了一点，他们只负责把货拉到临市的仓库，他们到时候直接去仓库收货，因为人手不够。
杨经理考虑到他们出的运费肯定很高，倒没有计较这临门一脚。
小琦在一边啃着梨，双眼放光。她可是促成了一件大事。
爷孙俩离开后，小琦一脸得意。
“舅舅，我这算不算是误打误撞帮了你？”
杨经理敲了敲她的头，嘴角上扬。
“这次托你的福，算你立了大功。”
“呵呵！那这些水果，我带回去跟我妈妈一起吃吧！”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拿去吧！”
姜以橙两人马不停蹄的跑去郊区租了两个大仓库。
回到宾馆，爷孙俩又开始在空间里疯狂摘水果。
因为手上有了些家底，这几年空间的水果，每年他们倒腾的次数不多。
那个保鲜仓库里的食材，都被他们消耗完了。后来直接当成了囤水果的地方，每次倒腾都优先仓库里的。等倒腾完仓库，他们再囤。
空间里的粮食，收获了一季又一季，都堆在那些后面才能打开的房间里。
爷爷奶奶看不得有空地方，全部都移栽了水果苗。
就连西瓜苗和葡萄苗都到处网，就是空间
里的木屋周围都长满了西瓜葡萄。
远处看去，就像是藤蔓搭建的屋子。
幸亏里面的水果粮食，你不收获它就一直挂着，要不然不知道得浪费多少？
两人忙碌了一个星期，感觉手臂都快抬不起来。忍着酸痛，赶到了郊区的仓库。他们早已约定好，在这里交接。
姜爷爷守在外面，姜以橙进去把两个仓库堆满水果。
他们租仓库的时候，就特意买了许多干草铺在下面，以免水果压伤的多。
快九点半时，就听到了阵阵汽车的鸣笛声。姜以橙听到跑出来，把门锁好，和姜爷爷站在一起。
“好了吗？”
“好了。”
三分钟后，三辆大货车停在了他们面前。杨经理从副驾驶下来，爷孙俩赶紧迎上去。
“杨经理，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老爷子，后面几家可都是我牵的头，我不得看两眼才放心。”
“呵呵！眼见为实！里面请！”
姜爷爷也不以为意，小心无大错，就算是他也会这样亲力亲为。
姜以橙没跟进去，姜爷爷带着杨经理把两个仓库都看了看，很是满意。
“老爷子，我没想到你们一次性拉了这么多，我这三辆车怕是装不完，你们能在这里多等等吗？”
“当然没问题！我们等你们装完再离开。”
“多谢！阿勋，把秤抬下来，你们把重量记清楚，和老爷子对好后，最后给我报账。”
“是，经理。”
一位长相清秀的年轻人从另一辆车边走过来应是，然后安排人去捡货称重装车。
杨经理一边盯着他们做事，一边和姜爷爷闲聊。似乎想知道他们的老家是哪里？
姜爷爷只说他们是山里小乡村的，现在土地改革，分产到户。以前有国家担着，现在他们必须自己找出路。
杨经理看着他们这几次的穿着，也不像是普通的穷人，莫非是为了出门特意做的？
那为什么他这孙女养的这么白净漂亮？明显是没干过农活的，而且还让人看不出想法。
杨经理见姜爷爷有些遮掩，知道人家不想说也不再追问，毕竟刚打交道还不熟，总不能让人家这么快老底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