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毒酒之谜
"打开！"
张森对身边的特警下令，特警们纷纷转向刘成寻求确认。
"遵照张先生的指示。"
"是！"
领头的特警揭开坛盖，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令人垂涎。
"真是香气四溢的酒。"
"难怪死者体内会有酒精，他竟然把泡酒带到了工作场所。"
刘成摇头，走近坛子看了一眼："这坛酒还剩大半。"
"把酒倒出来，中药残渣要一一筛选，我要检测成分。"
张森皱眉，心中大致有了猜测，这药酒必定有问题。
特警将坛中的药渣悉数清理，张森仔细拍照检查。
刘成对中药养生颇有心得，看过药渣后平静地说："从这些残渣来看，只是一些滋补类的药材。"
"像人参、当归、鹿茸，这些都是养生用的，正常来说不会出问题。"
"别忘了，死者是因火灾丧生，而且骨骸呈黑色，内脏也有异样，这两点肯定有关联。"
"你的意思是……"刘成茅塞顿开，对张森的洞察力和案件分析能力更加敬佩。
"时间不早了，现场的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我有点事需要先离开，一小时后我会来找你。"
张森已将照片发送到侦探群，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群里的讨论和分析。
然而，他刚转身，刘成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张先生……"
"叫我张森就好。"张森停下脚步，坚定地说："所有的解剖证据立即送去检验，一小时后比对结果。"
"好的！"
刘成向旁边的特警和法医示意："联络殡仪馆来运尸，证据要进行化验。"
"是！"
特警和法医遵命行事，三位法医对张森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但他们因为刚才的冒犯，领头的法医赶紧上前向张森鞠躬道歉。
"张先生，是我们有眼无珠，言语失敬，请您不要介怀。"
"没事，我们都是为了破案，更何况这还关系到我们张家的声誉。" "感谢张先生的宽宏大量。"得到谅解的法医再次鞠躬，递上名片。
"我叫孙磊，是张城法务部的法医，希望能有幸与张先生成为朋友。"
"法医与侦探本是同行，孙法医无需多礼，叫我张森便可。"
张森接过名片，转身离去，留下孙磊凝视他的背影，思绪纷飞。
他心里默默地把那些流言蜚语中的主角祖宗都点评了一遍。
张森看上去绝非纨绔之辈，他对案件的洞察力精准，对解剖的洞察力独到，这样聪明绝顶的人，却被谣传得如此不堪。
张森到达张山的办公室后，才拿出手机查看之前的聊天记录。
梁教授率先发言："从图片来看，火源应源自地板砖的破裂处。"
"同意，墙壁仅被烟尘覆盖，而地板砖破损，说明非电线老化引起，应该是人为纵火。"
田野昊附上信息后还特别@了狼，随后众人开始讨论解剖的照片。
"大肠的褐色斑点表明是慢性中毒，股骨呈现黑色，说明毒素已深入，但从大肠的斑点及骨头颜色来看，还不足以致命。"
圣兵发表见解，其他人纷纷点赞。
方木没有点赞，而是发出疑问的表情，随即提醒大家：
"别忘了，死者是因火灾丧生。"
"但烧伤程度并不严重，难道他们是被烟熏死的？"
"很有可能！" 严良好发了个沉思的表情，简洁地回应。
看到群里的讨论，张森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到群中：
"各位，这是在案发现场酒壶中找到的药渣，有懂中医的朋友吗？"
"？？？"
"每个法医都对中西医有些了解，我先研究一下再给大家答案。"
圣兵的消息过后，张森注意到群文件已被下载十二次，群聊瞬间安静下来。
张森正想稍作休息，耳边却响起小星的赞美：
"主人，你真是太棒了。"
"那是当然，不然你怎么能成为我的小助手呢，对吧？"
"主人，你好自恋，我只是小小的夸奖了一下，你就这么得意？" "……"
小星露出无奈的神色，还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这些生动的动作在张森的脑海里一一上演。
"我说错了，你还学会撒娇了？" 张森撇撇嘴，往后靠，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群里的提示音连绵不断，张森猛地睁开眼，抓住手机，圣兵关于药物分析的信息跃入眼帘。
"根据药渣照片，这些都是保健药，但含有朱砂沉淀。"
"朱砂？"
秦明提出疑问，梁教授紧随其后，也提出了问题。
"朱砂确实可以入药，与一些养生草药搭配也能起到保健作用，但用量不宜过多，因为它含有汞。"
"从沉淀来看，这点朱砂不至于使骨头变黑，这就很奇怪了。"
圣兵的一连串疑惑表情，作为法医，他对药物和剂量的分析无疑是精准的。
在保健酒中添加朱砂并不稀奇，但唯有剧毒才会使骨头变黑。
张森保存了下一张图像，特别指出其中类似鼠首的草药残渣。
"各位，请看，这是何种草药，从浸渍的程度推断，应是新近泡制，色泽尚未完全渗入。"
信息刚刚发出，群里即刻充斥着惊讶的反应。
windy未参与此话题，却发送了一个瞪大眼流汗的骷髅头表情。
"这叫附子，剧毒无比。根据药液颜色，即使死者饮用了药酒，这剂量也无法短时间内令骨骼变黑。"
"windy女士，您的意思是，这坛滋补酒中的致命因素就是这附子吗？"
"不尽然，你们再看下面这张，像木薯片的药渣。"
群里再次沉寂，众人的注意力都被windy标记的照片吸引。
"天啊！原来是这样，这凶手简直是药物反侦查的大师。"
"没错，前面的养生药材加上朱砂和附子，只会让死者缓慢中毒，而这味药才是真正的杀手。"
"这是什么药？"
"番木鳖，含有毒素，与附子和朱砂结合，足以瞬间致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