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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小名福康,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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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那一定是本王不够努力。”

说着,就再次亲了过去……

这一晚,钟如凰和柏松影很快活。

……

钟如凰对自己后院的事,多少是知道点的。

她让范民当内管家,其实也有监视后院的意思。

萧子鸾那点儿手段,她早就知道了。

萧子鸾这人吧,是很端庄贤惠,就是一心想要生下她的长女,最好还是嫡长女。

也因此,在张臤枫和柏松影给他敬茶时,他送的见面礼上,都被抹了避孕药。

这种药物属于不伤身的那种,最多能让人两年之内不能怀孕。

萧子鸾打的主意就是两年之内尽快诞下嫡长女,然后就让后院其他人生。

可他低估了他的身体,也低估了张臤枫这个国公府男儿的能力。

被张臤枫发现他下药不说,还被报复了回来,同样中了能避孕两年的药物。

这些事吧,钟如凰都知道。

但后院男子间的争斗,她若是介入了,那就不一样了,如今这样挺平衡的。

只不过她也隐隐透出了她的态度,那就是争宠可以,不能伤了孩子。

粟五这样的事,只能是例外。

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管是萧子鸾手里的避孕药,还是张臤枫手里的避孕药,都被钟如凰拿走了,换成了补身子的药。

后院之中,谁能悄无声息的拿走避孕药,还能换成补身的药,也就只有钟如凰了。

这事儿,萧子鸾和张臤枫都心知肚明,也明白钟如凰的意思。

至于孙盼女会躲过萧子鸾的避孕药,纯粹就是他根本就没碰过萧子鸾给的见面礼。

弄玉属于背刺萧子鸾,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也就没有下避孕药的机会。

粟五就不说了,他属于有点幸运又不幸运的那种。

莫如仙属于傻白甜,又是二嫁之身,萧子鸾懒得给他下药。

一个身份低微的二嫁寡夫,没什么威胁力,生了孩子也威胁不到他。

莫氏貌美,却又无脑,这就是萧子鸾对他的评价。

因此,柏松影想要开怀,还要在等一年才行。

姜太医严格把关这一方面,也是她发现的避孕药之事。

钟如凰目前府里只有两个男儿,物以稀为贵嘛,哪怕不是小女君,她也是有点儿稀罕的。

尤其是小孩子天真可爱的笑容,真的有点儿治愈。

嗯,除了他们哭鼻子的时候。

圆圆和满满满月后,就一天一个模样了。

钟如凰隔三差五就会去看看两个孩子。

每当看到这俩孩子时,她就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夭折的女儿。

那是她的长女。

所以私下里,钟如凰用一块暖玉料子,刻了一块圆形的云纹玉佩,上面银钩铁画的刻了福康两个字。

那孩子出生就夭折,不能上族谱,钟如凰越想越意难平,就刻了一块玉佩,给那孩子取了一个小名,叫福康。

希望那孩子下辈子福寿安康的意思。

经历过胎穿被男人生出来这种事,钟如凰是相信人死后是有灵魂的。

钟如凰刻好玉佩后,就亲自去了一趟抱女寺,把那块玉佩供奉到了范鱼点的那盏长明灯下。

至此,那个夭折的小女君,有了独属于她的名字。

忘川河边,一道小小的婴灵,本来徘徊在一群夭折的小女君里,满身怨气。

然而,在有了名字的那一刻,她浑身的怨气尽皆散去,带着一丝功德,飘到了奈何桥上。

她能投胎了。

来自亲生母亲的祝福,让她摆脱了浑浑噩噩,终于能投胎了。

无数无名的小女君,对她投以羡慕的目光。

真好啊。

她的母亲竟然记得她,还给她供奉,让她得以投胎了。

这些事,钟如凰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更不知道这个世间真的有生死轮回,真的有因果报应。

粟五一开始失去孩子,是真的很伤心,每日里都要哭一哭。

钟如凰不厌其烦,几乎每隔一天都要来看看他,哪怕不进去,也会隔着门跟他说几句话。

坐月子的男儿是不吉利的。

钟如凰也不想看到粟五蓬头垢面的样子,因此不会打破规矩。

粟五被钟如凰安慰的多了,就渐渐走了出来。

知道孩子不可能复活。

他也没像弄玉那样伤了身子,再也不能伺候殿下。

他的身子还是好的,加上月子里调养着,早就恢复了健康。

而且……

他的孩子会早产,多少跟孙盼女有关,所以他把怨恨对准了孙盼女。

加上他失去孩子的原因,钟如凰特意开了恩,让他的父亲和哥哥们都能来看看他。

他们家,本来就是庄户人家,他幸运的成了孙盼女的陪嫁侍男,家里也跟着沾光了,那个讨

厌的通房也被发卖了。

往日里,对他不冷不淡的父亲,这次来看他,对他那叫一个好,言语间对他奉承极了。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父亲本来不得母亲喜欢了,加上祖父抢走了妹妹抚养,还挑拨离间,让母亲对父亲不好,把持着管家权,让父亲过的极难。

如今因为他,尤其是他成了殿下通房小侍后,日子好了起来。

还因为能进王府看他,拿回了祖父手里的管家权,祖父也不敢拦着父亲看妹妹了。

四个哥哥的日子也好了起来,六弟更是嫁给了里正家的三女君,还是原配夫郎,年纪相当。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殿下带给他的。

父亲说的对,他还年轻,他还能生,只要他再有了小女君,未必不能超过绚侧夫。

有了父亲和哥哥们的开解,或者说是奉承,粟五终于从伤心中走了出来,开始积极的调养身子。

他是个胆子小的,哪怕有了变化,但也没什么胆子,最多是敢主动争宠了。

出了月子后,粟五就穿着一身簇新的锦缎衣袍,带着钟如凰赏的绿玉百合簪子,早早的去了正院给萧子鸾请安。

他自有孕起,就一直在卧床养胎,最多在屋里走一走,还从来没有给萧子鸾请过安呢。

第一次请安,所以他来的很早。

甚至到的时候,钟如凰还在莫如仙的雪竺轩呢,没有来正院跟萧子鸾用早膳。

粟五好歹当了好几个月的武王通房小侍,对王府里的事,差不多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钟如凰的习惯之一,就是没什么事,都会去正院用早膳。

而且后院里的男子,丑的丑,美的美,看起来也没什么偏爱的。

他坐月子的这些日子,殿下没少去他居住的落雨轩,言语宽慰他。

可见,殿下对他多少是怜惜的,愧疚的。

也并没有迁怒于他,怪他没有保护好孩子。

这一点,殿下跟其他的女子也是不一样的。

他在普通庄户人家长大,见多了因为孩子流产被妻主怪罪的夫郎,被家暴的夫郎更是数不胜数。

当初绚侧夫那么惹怒殿下,殿下也不曾动过绚侧夫一根手指,已经是极为有风度了。

这样的殿下,怎能不让他倾心呢。

如今是五月二十七了,已经是夏初的季节了,早上的微风,还是有些冷的。

粟五老老实实的站在正院里,等待萧子鸾起来去给他请安。

钟如凰一进正院,就看到身影单薄的粟五,站在院子里打了一个喷嚏,有些发抖的样子。

见此,她微微蹙眉。

几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了粟五有些冰凉的手。

“范鱼,去拿件薄披风过来。”

范鱼快步去拿了。

这会儿,天才刚刚亮,金乌才露出小半个脸,露水还挂在枝头呢,是有些冷的。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现在还不是请安的时候呢,你刚出月子,身子弱,来迟点儿也是可以的。”

粟五突然被握住了手,有些吃惊,随即发现是钟如凰,这才收敛了吃惊的神色,转而恭敬道:“虜侍给殿下请安。”

“起来吧。”

粟五起身,解释道:“虜侍是第一次给王夫请安,总要来早点儿。”

他这话一出口,钟如凰才想起来粟五一直没有给萧子鸾正式见过礼。

范鱼捧着一件青色的薄披风出来了。

她拿的披风,自然是钟如凰的。

不过她很有眼色,没有拿萧子鸾他们做给钟如凰的披风,而是府里绣男做的普通披风。

钟如凰接过披风,亲手披到了粟五的身上,给他拢了拢披风,语气关心。

“带粟五通房去厢房坐着吧,等到了请安的时候,再出来吧。”

范鱼应了一声,就亲自领着粟五去了正院厢房坐着。

粟五跟着范鱼去了厢房坐着了,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钟如凰目送他进了厢房,这才进了正房。

正房里,萧子鸾已经起来了,正在梳头呢。

钟如凰没有进内室,而是在正厅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萧子鸾就收拾好出来了。

侍书已经跟他说了粟五来了的事,以及钟如凰对粟五的关心。

他对此反应不大,殿下会关心粟五,大概跟那个夭折的小女君有关。

这世间女子,大多都是重女轻男的。

说到底,还是要有个孩子才行。

“给殿下请安。”

“起来吧。”

钟如凰跟萧子鸾说了几句,两人就开始用膳。

等用完了膳,张臤枫他们就陆陆续续的来了,金乌也完全冒了出来,斜斜的挂在东方。

用了膳,钟如凰就出了王府,去了衙门。

萧子鸾收拾了一下,就让张臤枫他们进来请安了。

粟五也从厢房里出来了,身上还披着那件披风呢。

他站在莫如仙地身后

,一同给萧子鸾请安。

等张臤枫他们坐下了,他才上前,接过侍书递过来的茶水,再次行礼。

“虜侍粟氏给王夫请安。”

萧子鸾接过粟五的茶,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给了他一根雕花金簪子。

“起来吧,给两位侧夫请安吧。”

粟五接过金簪子,让贴身侍男石榴拿好,就依次给张臤枫这个慧侧夫请安,给孙盼女这个绚侧夫请安,给莫如仙这个小侍请安。

一圈请安下来,他又得到了两根金簪子,一根银簪子。

这也算是后院男人对他的认可了。

孙盼女看到粟五,心里多少是有些心虚的,所以也没敢难为他。

就算是看到他身上的披风,哪怕心里酸溜溜的,也没说什么。

这场请安,就这么平平顺顺的过去了。

请安结束后,粟五就回了自己的落雨轩。

钟如凰在衙门里处理了一天的公务。

这古代的各种事务,处理起来是真的繁琐,而且用的还是文言文,要不是钟如凰这辈子从小学到大,还真不一定能看得懂。

而且有些人的折子,那是又臭又长,拍马屁拍的天花乱坠,正事穿插在最后。

钟如凰有好几次都想叫人改革来着,直接说什么事多好,可惜她不敢。

这要是被她母皇知道了,八成要怀疑她别有用心呢。

何况,她那些姐妹也不是吃素的。

哪怕是远在边关,估计她们也会警惕一二,怕她逆风翻盘。

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也就是在朝天关,看不到这么多心眼子而已。

累了一天,在夕阳西下时,钟如凰回了王府。

进了王府后,想到出月子的粟五,钟如凰还是抬脚去了落雨轩。

粟五出了月子,按规矩她该过去的。

何况粟五长的也不差,是个小白兔样的男儿家,跟萧子鸾他们是不同的风格。

范鱼很有眼色叫人把钟如凰的晚膳摆到了粟五落雨轩。

粟五知道他今儿出了月子,殿下恐怕回来看他。

所以早早的就沐浴更衣,等待钟如凰的到来。

看到进了院子的钟如凰,他赶紧过来行礼。

“虜侍给殿下请安。”

钟如凰伸手扶起他。

“起来吧。”

顺手就拉着他一起进了屋子。

晚膳已经摆好了。

妻郎俩坐下来用晚膳。

钟如凰不挑食,什么都吃。

粟五呢,用的是药膳。

药补不如食补嘛。

用过晚膳,钟如凰就进了浴房。

粟五迟疑片刻,还是红着脸,进了浴房伺候钟如凰的沐浴。

他认真的给钟如凰搓背,洗头发。

浴桶里,他逐渐落入了钟如凰的手里。

钟如凰搂着他,见他青涩的反应,不由低笑,随即就对着他的唇瓣亲了过去。

手也不老实了起来。

都是她的男人了,她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粟五晕晕乎乎,任由她为所欲为。

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回到了床榻上,头发也被钟如凰用内力烘干了。

有时候擦头发是情趣。

有时候湿头发是碍事。

钟如凰用内力烘干头发,这种事也就她干的出来了。

不得不说,粟五的身子养的不错。

比萧子鸾和张臤枫都强多了,也就比柏松影差一点儿,但也很不错了。

这一晚,粟五被欺负的死去活来,情不自禁在她后背上抓了又抓。

可惜,石榴早就把他的指甲剪了,叫他伤害不了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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