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爱看古惑仔漫画的清纯少女
“许导，有电话找您！”
拍摄完刚才依依的戏后，后面就是郑潮安和许剑首次去到制冰厂的戏份。
李小龍和田均包括饰演制冰厂老板的人，那都是老演员了，经验很足，因此拍起来十分顺畅。
在差不多拍完两人初次制冰厂的戏份后，时间也接近中午。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有人接听到后，也是急忙对着刚喊完卡的许言说道。
“谁的电话？”
刚喊完停，许言还想和田均李小龍，还有林征英聊聊某个小细节要不要补拍，因此就问了一句，看看对方是否着急。
“是邹经理，不，是邹董的。”
“说是有好事找您。”
传话的人明显是邵氏以前的老人，说话间称呼也是叫顺嘴，后面才反应过来。
“行。”
许言听到是邹纹怀，便没有多问什么，跟韩瑛杰打了个招呼，便朝着不远处二楼的办公室走去。
制冰厂库跟放置着电话的办公室离得还是有段距离的。
许言爬上了楼梯，来到暂时被他当来导演休息室的厂长办公室，接起电话。
“喂，邹老，你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
许言坐下，顺便用牙签扎起了应该是剧组工作人员洗好送来的水果。
“老板，我按照您之前的营销方式进行，今天把嘉禾新星苗珂秀这几个字挂出去后，不光是苗珂秀红了，我们公司的知名度也打开了！”
“嗯，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这些我想您既然能够提出来，自然也是您的预料之中，但不止如此，现在有大把的没有合约的，合约刚到期，合约马上到期的演员们都打电话来询问我们，其中有不少还是有名气有经验的！还有好几位导演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好，这个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好消息了。”
原本陈咏悯的名气被打出来，许言是丝毫不意外的，嘉禾的名气随之水涨船高，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邹纹怀后面说的这些，对于现在的嘉禾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前世的嘉禾成立于71年，并且网络了不少导演演员，而他的嘉禾提前了不少，再加上资金方面变成了自己是大头。
他的嘉禾看起来是有些势单力薄的。
按理说，在资金和人员都少的这种情况下，包括前世，一开始即便有着王禹撑场面的嘉禾，依旧是动摇了好一阵，始终都在倒闭的边缘。
直到他们遇上了李小龍。
现在许言直接找来了李小龍，手上的资金也充足，完全可以慢慢拍，一部一部的赚钱，这样才最稳妥。
但是。
要知道许言的底牌可不只有李小龍一张牌，他的脑子里也不只有几个电影剧本。
现在他的嘉禾大多数走的也是直接签多年的年份合同，趁现在的这个机会，从这些演员和导演中。
许言可以好好利用自己的超前的眼光，从中挑选一些优秀的导演和演员，在自己文本故事和分镜的强托底的情况下。
再结合许言根据市场风向，时代背景，市民对某个题材的新鲜度，将它们一一释放出来。
绝对可以做到一年上映二十部，且部部赚钱且好看。
许言还可以按照月份，档期，某个事件或者风口，来分布影片上映的时间。
许言相信。
既然给了他这次机会，他也就可以让香江电影的黄金时代，在他一个人的引领下，配合上嘉禾上下，使其提前到来！
随后。
许言问了下都有哪些演员和导演，并从其中挑选了一些。
有的导演和演员，许言是打算将其安排到新加坡或者其他地区的。
毕竟他是不会找烂片开拍，拿出来的要么是高质量好口碑，要么是口碑一般但前世票卖爆的电影。
那这些电影如果只在香江上映，可就太不值了。
多一个地区售卖，就能多一笔票房收入。
他们电影的成本回本压力，就会越来越小，投资资金也可以放心的大手笔投入。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在香江电影的黄金时代，一部电影的成本可能快两千万港币，最后在香江只卖了不到三千万票房，公司却没有什么大震动。
甚至在不需要公司新投资，下一部电影还能拿出一两千万港币的大成本来接着拍的原因。
当时香江电影，可是能够接连打入新加坡、日本、泰国甚至好莱坞等多个地区的。
正如楚源在七十年代末，拍的电影只拿了两百多万的票房，连票房榜前十都摸不到边的成绩，却依旧被邵一夫猛夸，当即划给他众多资源的原因。
正是因为，楚源的那部电影，虽然在香江只有一两百万，但是在宝岛市场，换算一下可是足足卖到了一千万港币票房！
他因此还得到了一个“楚千万”的雅号。
“……嗯，没错，就这些我说的这些名字，邹老你多关注一下，最好是全都用年份合同签下来，实在谈不妥的才签片约。”
“对了，国泰片场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言给邹纹怀交代的很仔细，他现在不在公司，很多事情他无法第一时间接触到，只能交代的多些。
当然了，这不意味着许言对于公司的事情就一无所知，甚至各个部门的一举一动，甚至财务部门经手的每一笔款项，只要他愿意，也是马上就能拿到最新且最准确的消息。
结合着上帝视角的识人能力，外加上之前香江用各种利益，嘉禾从内到外都被他用无形的丝线牢牢掌控着。
他不会主动去做什么，甚至有可能还会适当的在某些方面放权，跟人相处也是真心实意，但是保底的防人之心还是不可无。
挂断电话。
许言重新扎起一块切好的水果，一只手端着盘子，一边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外面忙碌的众人和更远处的风景。
只觉，心旷神怡。
……
时间转眼过去小半个月。
来到了七月中旬。
“卡！”
许言看着叫停后，与李小龍交手的韩瑛杰，也是主动鼓起了掌。
周围的工作人员同样也是如此。
无他。
因为这两人合作后拍的打戏，实在是好看的不像话。
“两位，这段打戏太棒了。”
许言不知道何时摘下了墨镜，它安静的挂在许言颈前，他看着一同走来的韩瑛杰和李小龍说道。
“小龍的身手太好了！”
换上了演员装扮的韩瑛杰，接过朱元龙递过来的手帕，一边擦汗一边笑着回道。
之前邹纹怀拜托胡金全找人来演电影的反派大boss，中途遇到了别人有事来不了，最后呢胡金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索性，许言一拍大腿，直接让韩瑛杰来演！
韩瑛杰今天年龄其实才四十岁出头，但是长相老派，不然许言也不会跟着其他人都称呼他为韩老。
而韩瑛杰确实也不需要怎么化老人妆，无论是年纪还是武艺全都本色出演。
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中，韩瑛杰与李小龍也成为了真正的朋友，李小龍也与林征英朱元龙的关系非常好。
甚至李小龍还想将林征英以后带在身边，多加培养。
毕竟许言跟他签的可是四部电影的片约，他以后三部电影，依旧可还都是主角。
此时李小龍听到韩瑛杰这么说，想着这段时间里，从韩瑛杰身上学习到的很多打戏方面上的经验，和如今呈现出来的虽然由他主导，但其实融合着两人想法的打戏。
也是微微摇头，“韩老的身手同样很好，而且我又有不少东西还需要学习。”
在武学之道，如果不涉及到竞争，李小龍向来都是谦虚且愿意学习的。
不然也不可能在之前就成为了一位武学大师，真正的武术家。
“好了。”
许言笑道，“你们整天在这里商业互吹，不嫌烦啊？”
“嘿，我们这都是真心话，我们可……”
许言笑着一边听他们说着，一边走到他们中间，一边搭上一个肩膀，然后朝着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周围的工作人员也不需要许言再提醒，都手脚麻利的做起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
因为无论是吃穿住之前遇到的问题都被许言解决，许言又是原剧本的撰稿人，演员们大多都有经验，新人如依依也被许言轻易调教出来，最大的两位武术指导之间的问题也被许言解决，甚至还通力合作。
因此。
原本刚来到这里，只觉得一刻都不想待的剧组人员，这些天待的一天比一天开心。
到了晚上，隔上两三天许言还会让大家聚一下，并有偿的请有才艺的演员或者当地附近的来表演节目。
避免剧组的人因为没有娱乐，而总想着打牌赌博，或者往当地的窑子里跑。
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许言全都一手抓。
现在剧组的人看到许言，那都是恨不得像古代伺候主子似的伺候他。
许言在拍戏时，更是如臂使指，只要听到指令，即便是许言口误了，那工作人员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而在昨天，许言也接到了跑到宝岛拍电影的李瀚详将《骗术奇谭》全部拍完的消息。
之前说好的其中有一段，也就是一个乡下小伙被骗子，邀请到给姐姐家守灵结果最后反转的那段故事，李瀚详是很想让许言亲自来拍的。
后面他才得知许言竟然跑到了泰国去拍《唐山大兄》，给他惊的不行。
虽然这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李瀚详实在没想到许言单独执导电影的事情，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但是，他在电话里对许言表示自己对许言拍电影很有信心。
这部电影的剧本和分镜他看过，他相信，许言再怎么样，这部电影也是能卖到六十万港币以上的。
这个评价其实很高了。
毕竟对于一个新人导演，还是新人主角，新人配角的
一部低成本片子。
李瀚详给出的可是邵氏不少已经拍了很多年才达到的票房水平。
但是这话听到许言耳中，那可是变了味道的。
许言当时嘴上客气，心里可是哭笑不得。
《唐山大兄》真要是卖六七十万，那他许言以后真不用拍电影了。
李瀚详这次回去，还把之前在宝岛的合同给梳理干净了，宝岛那边也是乐的放人，毕竟李瀚详在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价值了。
片场也建造起来了，新导演和不少演员也带起来了，宝岛电影观众也逐渐培养起来了。
卖座更好的胡金全目前也还在宝岛发展，对于李瀚详这个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留在手上也没用。
最后双方不完全撕破脸皮，倒是还正好能给留点体面。
李瀚详也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了嘉禾的人！
最后，嘉禾公司那边，邹纹怀也听从许言的意思，网络了几位导演以及一批或已经过气或看起来毫无长处的演员。
这些只是小菜，最大的菜还是邹纹怀在国泰片场的事情上，终于是有了初步的进展，国泰虽然还没有同意出售片场，但是，态度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现在说实在的，就等着嘉禾如今证明它的实力能够吃下这个片场。
这对于国泰来说也很重要，因为只有这样，它也才可以敲定这个片场的价格，对于如今国泰的高层有一个交代。
现在国泰正需要一剂强心针，这剂强心针，许言也已经决定了，那就是李瀚详刚拍完，正在剪辑和后期制作的《骗术奇谭》！
……
暮色渐沉。
北冲的天气总是那么闷热。
许言和苗珂秀居住的房屋内，穿着单薄睡裙，露着双臂锁骨和光洁小腿的陈咏悯坐在沙发上，正在聚精会神的翻看着手中厚厚的一沓纸册。
许言就坐在她旁边，两人坐在一个沙发上，各占一端。
许言手里捧的是古龍的文集小说，他前世金镛读的多，古龍看的很少。
古龍的电影和剧集也有很多，但是大多拍的都比较一般。
古龍的文风自成一派，他的对白和叙事当时也极为奇诡。
而且在……
“后面呢，怎么这么快又没了？许言许言，你快告诉我……”
忽然间，陈咏悯把所有的纸册都看完了，然后一下子像个小猫咪一样凑到了许言身旁。
然后开始摇晃正在看书的许言。
“哎呀，苗小姐，你这样要把我晃晕了……我晕了。”
许言嘴角勾着微笑，这样的场景他已经经历了好多次，他们两人单独住在一栋房屋内，吃穿住都在一起，再加上本来就有些暧昧，两人现在虽然还是没有挑明关系。
但是从两人愈发简单的穿着，亲昵的动作来看，很明显感情升温了许多。
除了之前依依被许言“壁咚”的那一天晚上，两人愈发的亲密。
而陈咏悯抱着许言胳膊摇晃的开始，则是有一次陈咏悯到许言房间借东西，然后发现许言竟然是坐在桌前画漫画！
这一下子，让喜欢看电影看书，被憋了很久的陈咏悯一下子来了兴趣。
许言画的是《古惑仔》，原本想着陈咏悯文文静静的，会不会有些看不进去。
谁知道她不仅看进去了，而且还觉得非常好看，每天追着他更新，有时候剧情来到关键处。
她就搬个椅子，坐到画画的许言旁边，什么也不做，就安静的看着许言和画画，许言渴了递水，许言饿了递水果和食物。
来了这么两三次，许言在这么细致的照顾下，不仅没有画的更快，反而比平时画的还慢了。
毕竟闻着少女身上的香味，胳膊上时不时还有微弱的气息打来，一低头一双光洁的长腿，一转头一张清纯甜美的俏脸。
这让许言一个青年男子怎么冷静下来。
有时候刚稳着心神画了一页，陈咏悯便凑过来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来看，有时候锁骨下方还会无意的碰到他的手臂和后背……
最后。
许言便将她赶出了方面，并且两天才给她看一次漫画。
此刻，许言一边说自己晕了，一边朝着陈咏悯怀里倒去。
少女身上的清香愈发迷人，逐渐放大。
然后许言就被陈咏悯的两只小手强行推住，然后自己抽身到一旁，再把他放倒在沙发上。
许言就这么躺下，看着陈咏悯的裙摆下的大腿摆动着走到另一个小沙发上。
“哼，你又想靠到我身上。”
“你知不知道你好重的。”
陈咏悯咯咯的笑着，坐在另一个小沙发上，下意识的翘起二郎腿。
许言依旧带着微笑，坐起来后，收拾起自己的漫画书册，然后走到陈咏悯旁边，轻声说道：
“你走光了。”
“呀！”
陈咏悯忙放下腿，然后起身要去追许言，准备给他两记小粉拳。
但许言已经来到了自己房间门前，将陈咏悯关在了外面。
“开门，许言你开门！”
“不开。”
“你快打开，我有事找你。”
“说。”
“你先打开嘛～”
“不开，还有你知道你现在特别像我以前看到的一个画面。”
“嗯？什么画面？”
“一个，得知丈夫出轨后妻子跑到小三家门口敲门的画面。”
“哎呀，许言你……”
“哈哈哈哈～”
就这样，青年人的笑语声不断的从房屋内传出，轻松欢乐。
最后才逐渐消弭于夜色之中。
……
翌日。
香江。
邵氏影楼内，刚签约邵氏没几天的吴家乡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方怡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吴家乡，我问你。”
方怡华将吴家乡叫进来后，本来没有理他，就这么晾着他，直到忙完了手上的工作才抬头，忽然开口。
“你之前是不是去过嘉禾？还帮他们拍过电影？”
终于。
吴家乡心里一阵忐忑，终于这件事还是没瞒住，但是也罢也罢，总归合同已经签了，虽然有可能会被雪藏，可事情终究发生了，瞒不过去的。
合同上的数字比之前预想的还要好。
再说了，万一哪天需要人了，也就用上自己了。
吴家乡心里只能这么宽慰自己。
同时他点点头，“是，但我并没有帮他拍完，我刚到哪里便和演员闹了些矛盾，最后也就没拍成。”
与演员矛盾，最后没拍成，这话说的很含蓄，他也不想说。
但没办法。
回答这个总好过回答“是，我确实帮嘉禾拍过”要好。
方怡华的脾气很怪，听说最近心情也很差，万一在这个沟通阶段就把自己未来的路堵住，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哦？”
方怡华的脸本来绷着，十分严肃，一听到吴家乡这么回答，倒是忽然仿佛来了些兴趣的模样。
“跟谁闹矛盾？这部电影是已经不拍了吗？”
“……”
吴家乡倒是没想到方怡华会这么问，难道说天下的女人都一样，都对八卦感兴趣？
“跟李小龍，现在……”
“谁？你说李小龍？”
“……对。”
“你接着说。”
“我跟李小龍因为打戏观念不同，他的打戏太简单时长又短，可能一场打戏拍下来，还凑不到一分钟。我就因为这个事跟他闹了矛盾，谁知道，后面公司出面，把我叫回了香江，我随后便跟他们解了约，公司也换了人去拍。”
吴家乡一看方怡华有兴趣，便仔细说了说，毕竟这是可能联系到他未来多年导演生涯的事情。
其中，对于李小龍形容，其实他并没有夸大或者贬低，但这话落到方怡华耳中，却已经算是很贬低的话了。
“你，刚才说李小龍设计的打戏，一场可能还不到半分钟？这怎么可能呢？你在瞎说什么？”
“没有，方经理，我确实没有瞎说，李小龍把拍打戏当成实战，说什么街斗就是这样的，三拳两脚后基本上胜负就分出来了，最多就打个一两分钟。”
吴家乡忙摇头，继续补充道：
“他拍打戏就喜欢用脚踢人，一个人不是一脚放倒就是两脚放倒，因为这个，我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李三脚’”。
“哦？李三脚？好名字！”
方怡华听着吴家乡说的这么详细，再结合她听到的消息，也是确认了吴家乡说的是真话。
刚才在听的时候，她就脑子极快的想出了一个办法。
他嘉禾现在不是借着苗什么秀出名了吗？
它嘉禾不是想打出名声吗？
好。
那她就帮嘉禾好好的出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