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沈云锦被罚
话刚说完,沈云锦就感觉到车子里的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几分。
她差点扇几下嘴巴,真是嘴在前面飞,脑在后边追......
行程在沈云锦不断的祈祷中,终于到了王府。
“臣妾下车从侧门进去。”沈云锦对着一直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的齐王说。
萧敏慎没有睁眼,敲了敲车子,“直接进府。”
福禄在外面低低的诺了一声,马车又开始动了。
“王爷,这不符规矩。”沈云锦有点不安。
“在王府,本王就是规矩。”萧敏慎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
今天齐王送王妃回门,却半路丢下王妃接了侧妃回府。
这也就罢了,齐王还带着侧妃从大门直接进府。
沈云锦可以想象,宁汝嫣这个正妃,一定有一大堆的招数等着她。
唉,王爷不能得罪,王妃又虎视眈眈,沈云锦为自己的小命哀叹。
果然,沈云锦刚到明月轩,王妃身边的丫鬟就来传话,说王妃召见。
“跪下!”沈云锦刚走进花厅,就传来王妃的命令。
“妾身拜见王妃。”沈云锦走过去跪下来行礼。
上首的王妃没有叫起,沈云锦敏感的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听说王爷专门去沈府接你回府?”宁汝嫣带着傲气的声音质问。
“回王妃的话,妾身不清楚王爷的行程,只是王爷忽然出现在沈府,也把妾身吓了一跳。”
“你是说,王爷是临时起意?”宁汝嫣转了转手腕的镯子。
今日回门,她着急找母亲说事,并不知道王爷中途走了。
直到中午用膳,父亲才道出王爷说有事处理,先走了。
母亲埋怨齐王不给女儿脸面,哪有女婿抛下妻子自己提前走了的?
父亲也一脸疑惑,质问宁汝嫣是不是做了什么,惹齐王不高兴了?
宁汝嫣是百口莫辩,他父亲转头将母亲训了一顿。
说什么慈母多败儿,头发长见识短。
还说,不要以为齐王会一直不受宠,还说,皇上已经给了差事给齐王做。
宁母急忙追问是什么差事,宁父沉吟半晌才说是司府司巡检。
宁母当即就笑得前仰后合,一个比九品芝麻官还不如的职位,还好意思拿到台面上来讲。
宁父大骂宁母目光短浅,接着两人就吵了起来。
宁汝嫣不好相劝,最后只有提前回了王府。
结果,就听见下人说,齐王带着沈云锦从正门进府了。
宁汝嫣坐在上首,打量着下方跪着的沈云锦。
姿色不如她,家世也不如她,齐王究竟是看重她什么?
“妾身不敢妄猜王爷的心思。妾身只知道,王爷一来就大发脾气,差点掐死妾身的姐姐....”
这时,只见司琴附在宁汝嫣的耳边说了什么,宁汝嫣点了点头。
原来,送沈云锦的马夫将沈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司琴。
宁汝嫣看沈云锦没有说谎,心里不禁盘算。
未必是齐王不满意皇上给的差事,所以故意在父亲面前那番做派?
他想利用父亲对她的疼爱,让父亲去皇上那里求个更好的差事。
宁汝嫣觉得一定是这样,她决定改天和父亲说一声,坚决不能让父亲掉进齐王的算计里。
“你身为侧妃,是不能从正门进府的,这次是你僭越了,本王妃罚你抄《女戒》五十遍,你可服?”
即便不是沈云锦的错,宁汝嫣也不打算放过她。
今天,母亲告诉她,一定要管住王爷身边的莺莺燕燕,特别是侧妃。
“妾身遵命。”沈云锦不假思索的应允。
抄书,对她来说就是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宁汝嫣看见沈云锦面色平淡的离去,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罚轻了?
可是,对于她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就是写字。
以前看母亲罚妾室抄书,哪个不是愁容满面?
沈云锦回到自己院子,稍吃了一点点心,就准备开始抄《女戒》。
“明明是王爷不让侧妃下马车,怎么到头来,王妃却要罚主子抄书?”
金枝一边摆放笔墨纸砚,一边抱怨。
为什么?就因为两个大老板不高兴,所以她这条池鱼遭殃了呗。
沈云锦走过去,“放心,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家侧妃的本事?”
沈云锦从小就喜欢读书,沈父也不是一个迂腐的人。
沈父书房里的书籍,沈云锦都读过。
甚至,沈父还专门从其他地方找书回来给沈云锦看。
沈云锦的字,也是沈父一手一脚教的。
沈云锦为了讨沈父喜欢,每日刻苦练习。
她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还能左右手同时写不同的字体。
沈父当时还感叹,可惜沈云锦不是男儿身,要不然,他就后继有人了。
可惜,沈父书房那么多的书,没有陪嫁过来。
沈云锦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动。
“红柳回来没?如果回来了,让她过来一趟。”
金枝应了一声,出门找人去了。
今日,沈云锦带着金枝和红柳回门,她让红柳回去和她父母说说话,让她迟些再回府。
隔了半晌,金枝才带着红柳一块进门。
“侧妃,您找奴婢?”红柳满脸是汗,
沈云锦小心的放下手里的毛笔,上下打量红柳。
“你这是跑回来的?本侧妃不是说让你不用着急吗?”
“侧妃,府里出大事了,奴婢是被老子娘赶回来的。”
沈云锦一脸疑惑,她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侧妃你走后,老夫人就责怪是夫人教女无方,夫人当即就怼了老夫人,说老夫人是看在老爷有出息才走动。还细数了老夫人往日刻薄老爷的事情,差点将老夫人气晕过去。”
“然后呢?”沈云锦坐下来,吃着点心,饶有兴趣的问。
“然后,老爷就打了夫人一巴掌,说要休妻,夫人不干,两人就打起来了。”
“奴婢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安平套车出门。”
“父亲母亲打起来,大姐和姐夫可还在?”
“当然在啊,大小姐就知道在一旁哭,至于姑爷,说是一直就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阴沉得很难看。”
红柳说完,一口气喝干了金枝递给她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