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仓库
“到了。”朱华很快锁定了腥臭味的来源。
那是一间仓库。
仓库外停着一辆车,门口守着一小队军人。
“也是,这么浓重的味道,之前自然有人察觉到。因此军方打算封锁这里。”朱华点点头,也是明白了当前的情况。
“嘿!”艺术家出现在朱华身边,他比朱华速度慢了一些,此刻才赶到游乐园附近。
朱华并不意外,她早已感知到艺术家跟着自己。
“怎么?你也不敢进游乐园?”朱华抬头瞥了艺术家一眼,语气故意带着些许讥讽。
“害,这谁敢进去呢?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佬。”艺术家讪笑着。
“那一起进去看看吧。”朱华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仓库。
艺术家扭头,疑惑的看向朱华:“军方不是接手了吗?交给他们不就行了?”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行,你要不进去我一个人进。”朱华倒也没再劝,她是一定要进去看看的,因为这关乎到“血珀”的下落。
“你要硬闯?”
“不然呢?”朱华没再理会艺术家,她径直向仓库门口走去。
艺术家脚步未动。他代表着廖豪,如果他和军方起冲突,会影响到廖豪和新康。
朱华没有遮掩自己的面容。很快仓库门口的小队就发现了她。
“停步。这里被军方封锁了,不许靠近。”小队中走出一位士兵,拦住了她。
朱华没理会他,手掌飞快的在士兵面前拂过,一缕细小的白光从士兵头上钻出,又被朱华的手掌吸收。
士兵立刻就晕了过去。
“你要干什么?”“敌袭,敌袭!”小队成员立刻做出应对,手中的枪抬起指向朱华,手指也悬在扳机上准备按下。
朱华的身影突然一闪,再次出现已经是在剩余几名士兵身前,她手掌微微抬起,剩下的士兵也同样脑袋中飘出白线,晕倒在地。
朱华没去管晕厥倒地的士兵,一脚踹开了仓库大门。
腥臭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朱华眉头皱起,打量着仓库内的景象。
仓库内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三米高的大玻璃罐子。玻璃罐子的内壁被鲜血染成暗红色,张牙舞爪的血痕趴在玻璃内壁上,像只潜伏的野兽,等待着向路过的人露出自己的獠牙。
玻璃罐子距离地面一米处,有四个洞口,洞口外连着四根短的金属管,像极了四个接口。
“看上去这四个开口应该还要连接某样东西的……”朱华观察着这个罐子,尝试还原之前的场景。
她四处的走着,继续在仓库内找寻线索。
仓库的角落,堆着一箱箱的针头、细管和采血管。
这些东西朱华可太熟悉了,这就是医院给病人查血时的道具。
“查血?利用查血来收集罐子里的血液?”朱华喃喃自语。
朱华将角落里堆着的东西搬开,果然,在这
一箱箱的采血管的后面,藏着一台血常规检测仪。
“估计也是一些免费的把戏。骗人来免费查血,也确实给出了化验报告,但他们的血液却也被收集,盛放在这个罐子里。”朱华推测着。
“但疑点照样不少。玻璃罐子里的血液去哪里了?要想装满这个玻璃罐子,至少需要千人的血,这么多人查血难道官方没有人发现吗?血液和精神操控有必然联系吗?”
朱华随便想想就想出了不少的问题。
“罗风又去哪里了?”朱华揉揉额角,游乐园里应该有一切的答案,但她却被未知的强者警告,不敢越雷池一步。
朱华从仓库走出。艺术家还停留在原地,即使看守仓库的军人全都晕过去了,他也没有跟着朱华进入仓库。
“你也不挡一下你的脸?”艺术家调侃,“这样那些军人会记住你的。”
朱华依旧低头沉思,随意的回复艺术家:“你怎么会觉得,现在的我是真面目?”
艺术家愣住了。
*
在白清竹赶走了朱华和艺术家后不久,陈榕睁开了眼睛。
全身无一处不痛,酸、胀、麻、疼,在他身体的各处肆虐。
他想用双臂把自己撑起来,结果一用劲双臂就软了下去。
“如何?有收获吗?”白清竹蹲下身子,看着陈榕。她看着哥哥的双臂在颤抖,但没有去帮忙。
“你不应该先把你哥哥扶起来吗?”陈榕的目光透着无奈。
白清竹撇撇嘴,“活该你受罪。这么危险大不了撤出来好了,又逞能。”
嘴上虽然还在损自己的哥哥,但白清竹还是伸出手,把陈榕扶起来,让他坐好。
只是扶的过程中,手上故意多用了些力气。
“你轻点,轻点,慢点。”陈榕不停的倒吸凉气。
白清竹没再理会陈榕的哀嚎,起身看向四周。
“现在怎么处理?王佳还在昏迷,还有这两具尸体。”白清竹指着周围。
王佳昏倒在陈榕和白清竹十米外的距离,杨景曜的尸体濒临破碎又鼻青
脸肿,至于罗风的尸体,则是尸首分离。
“咳咳,先搜一下尸体吧。看看是否还有线索。”陈榕坐着不能动弹,一动就浑身疼痛,只好委派妹妹去做这些事情。
杨景曜的尸体上什么都没有,而白清竹从罗风的尸体上搜出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我记得这个是记忆遥控吧?这不是军方的东西吗?”陈榕看着白清竹手中的像极了遥控器的黑色小盒子,表达了自己的疑问。
“那就说明这个天济会和军方有所勾结了。”白清竹耸耸肩,“不过未必是咱云朝市的军方。”
“嘶,”陈榕又扯到了身上的疼痛部位,倒吸一口冷气,“我突然反应过来,咱们干掉了杨景曜和罗风,是不是帮军方解决了一个大阴谋?”
白清竹翻了个白眼,“你应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吧。方圆五公里范围内,许多普通百姓双目赤红失去神智,四处攻击身边的人,你并没有阻止这一切。”
她说起这件事,语气没有沉痛和惋惜,只有对哥哥的阴阳和调侃。
“这样吗?无所谓,让军方处理去吧。”陈榕闻言,尴尬的笑笑,也没将外面的事情放在心上。
白清竹再度上前,走到陈榕身边,“你现在能动吗?要不要我叫个人进来帮你治一治?”
陈榕也正发愁呢,现在的他动都动不了,总不能一会被担架抬出去吧?
“找什么人?”陈榕好奇。
“华姝,那天给王佳治疗的那个医生。 ”白清竹平静的回答。
“那你的实力不就暴露了吗?”陈榕疑问道,“她的嘴严实吗?”
“严不严实,一会问问自然就知道了。”白清竹耸肩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