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归于平静
“算了，木头还不能死……”在棍子正打算收回牌的时候，大猛子笑嘻嘻的接过棍子的牌，而后高兴的往楼上走去。
……
大猛子上楼后，兰若寺旁若无人的走近了棍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枪，会被武佛抢走。”兰若寺小心翼翼的说道。
“如果枪不是握在自己手里，打得再准都没有用的。”
“这枪你拿过去吧，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它对于我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子弹没有了。”棍子将左轮枪递给兰若寺。
而此时，周围的人，也有一些恍然大悟。
察觉到了兰若寺和棍子的不一样关系。
“我记得兰若寺之前说过，这是我哥给我防身用的，难道她是棍子的妹妹？”一个混混说道。
“别乱说，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王木昆有妹妹，我看应该是普通朋友。”刘大力立马转移话题，生怕兰若寺被人当成棍子的妹妹。
“你说这是你已故同事的配枪，那个人就是你口中的柳卫华吧……”公孙雪也沉思片刻问道。
“是的，他是一个缉毒警，五年前在毒贩的圈子里做卧底，后来他的弟弟柳小华因为毒品出了意外，逼得他铤而走险……”
“我们布局多年的缉毒行动提前收网，他因为身份暴露，被毒贩抓到，处以极刑……”
“我费尽心力，只在码头找到他的半个舌头。”
“五年前我回老家休养那段时间，就是因为找他弄坏了身体……”
“我也怀疑那舌头不是柳卫华身体的一部分，后来拿去美国找朋友检验，发现与从柳卫华枕头上找到的头发的dna吻合……”
“弄坏了身体？”兰若寺好奇的追问。
“就是他们所说的“人体极限潜水实验”。”
“因为柳卫华擅长潜水，他曾经说他在水下潜水最长记录是3分18秒，所以我一直认为他可能没死。”
“那段时间，我一直拿自己在做实验，看在水底3分18秒的时间内，能不能挣脱绳索从水下逃出。”
“我尝试了所有的可能，没有一次成功。”
“那刚刚牧师说，那个被害的人不可能活下来，他们打开手电筒，照在水面盯了至少五分钟，根本没有人浮上来……”公孙雪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以，我到今天才彻底心死。”
“我总对他还活着抱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并不畏惧死亡，凡人皆有一死，我只畏惧希望的破灭。”
“我们都在不断赶路，忘记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我们都在梦中解脱清醒的苦，流浪在灯火阑珊处……”
“这首歌《无间道》我到现在才真正明白，才真正明白啊……”棍子一边轻轻说着，一边押着武佛往不远处走去。
不过走了几步以后，棍子又回过了头来。
在电梯口门前，棍子平静的瞟了一眼牧师，示意牧师跟上他的脚步。
牧师一直在犹豫，棍子见此便不再等待，带着武佛上了电梯。
等到大猛子和棍子双双消失以后，现场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时间整个酒吧的大堂又热闹了起来。
现场的人，受伤的被周安和几个医师包扎了伤口。
而没受伤的处理了一片狼藉的现场。
张伟和史哲立马朝着刘大力奔了过去。
虽然飘柔之前说只是贯穿伤。
但是毕竟是被子弹打的。
稍微偏移一点点，刘大力估计就已经嗝屁了。
“你为什么为大猛子挡子弹？”张伟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就是下意识的这样去做了，直到狂犬死了，我才想起武佛是开枪了，棍子让我舍了老命也要保护好兰若寺，我想着只是一种应激反应吧！”
“我每挡下的子弹多一颗，打在兰若寺身上的就可能少一颗。”
张伟和史哲一阵无语。
鬼手又叫来了几个小弟，好生收敛了狂犬和铁塔的尸体。
再看时间，已经是接近了晚上凌晨1点。
而当剩下的人平心静气的讨论后和深思后得出结论，既然棍子没打算对狂犬和铁塔的死深究，那就显然这一篇已经被掠过。
持枪杀人的重刑犯武佛，必然要对这一切背锅，而情急之下射出弓弩杀掉铁塔的飘柔，就是为了救其他人而“正当防卫”罢了。
几个剩余堂主们聚在一起统一了对外的说法，便匆匆忙忙的散了。
大厅里加上王嘉豪和被牧师偷袭射杀的袁华，以及刚刚死去的铁塔和狂犬，瞬
间就有了四具尸体。
不同于袁华和王嘉豪的尸体没人打理。
鬼手不知道让人从哪里寻来了几个棺椁，虽然不是很标准的尺寸，但是好歹收拾了狂犬和铁塔的尸体。
“留个全尸吧！”在张伟打算用一些手段避免尸体尸变的时候，鬼手阻止了张伟。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见到鬼手这样做，张伟也表示理解。
不过这个时候最好是尽快火化或者找地方安葬，不然还是有尸变的危险。
鬼手是阻止张伟对铁塔和狂犬动手。
虽然铁塔一定程度上是武佛的盟友，但是并没有犯下大恶。
而现场的很多人，都是工地会的人，鬼手自然也乐得这个时候收买人心。
铁塔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势力需要有一个人接管。
而这个人要能掌握全局的话，刘大力和牧师飘柔都不行，也只有鬼手能堪大任。
而张伟已经能感觉到鬼手在为未来布局了。
只是张伟也在想着，能不能让光杆司令刘大力，接手矿山帮的一些势力。
尤其是趁着武佛还没有死的时候。
1点临近，除了远处酒吧外的某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狗叫声，一切都陷入了平静。
外面的那些闹事的叫嚷的人，也都归于了平静。
但是张伟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铁塔死了，工地会肯定会乱。
武佛要是死了，矿山帮也会乱。
张伟甚至觉得，大猛子之所以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武佛，并不是卖棍子的面子，也不是因为担心木头的死活。
而是因为大猛子担心局势变得不可控。
之前老城区的三大帮派之所以守规守矩，是因为飘柔、铁塔、武佛，这三个人，能驾驭住下面的人。
而现在九门提督，一下子死了三个，再加上不知是死是活的木头。
剩下的能堪一用的人，也就鬼手，牧师，飘柔，力王四人了。
牧师大猛子会怎么处理还不知道，但是武佛肯定不会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