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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引导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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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魏念晚的安排,萧誉总没有说“不”的能力,他仿佛是忘记自己白日才中过剧毒的蚀心丹,顺从地点了点头,道:“好,一切全凭师傅安排。”

他总觉得,魏念晚一切安排都是为了他好。是以再疲惫再难捱,他也不忍心拒绝。

只是萧誉身为昔日备受宠爱的皇子,于武艺一道属实是没什么造诣,在别的皇子费尽力气习文学武以讨得圣上注意时,他已是父皇最宠爱的那一个。

至今,与武沾边的,他也就会个骑马射箭,且技艺还有些差强人意。

不过这些都不是魏念晚所在意的,她自然不会真心的帮萧誉精进武艺,今日的这番作为,也不过是对他的新一番折腾罢了。

那禁卫深知魏女傅是璟王殿下最信赖的师傅,是以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在魏念晚的眼皮子底下放水。从教萧誉扎马步开始,每一步都是极为严苛的,使出的是他们这些禁卫刚入军营时所受的那些近乎非人的强训手段!

自然,这些都是魏念晚再三交代过的。

这看似再简单不过的扎马步,就已将萧誉逼出了一身的汗来!他脚与肩齐,保持着半蹲姿势,整个人都如虚弱一般!

“师傅,我、我要撑不下去了……”再三忍耐后,他终是示了弱。

可魏念晚却没发话准他起来,萧誉不敢起,那名禁卫也不敢掺话,就这么又耗了半盏茶的功夫,直到萧誉腿部彻底失去力量,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这场煎熬才算结束。

回房前,魏念晚叮嘱他:“明日到了瓮城安顿好后,殿下记得依时开练,切不可懈怠。”

萧誉只得点头应下,回房时已是无法用自己的两条腿走路,而是由那名禁卫架回去的。

第二日一早起程,赶在天黑之前入了城,等他们在客栈安顿下来时,夜幕堪堪降临。用过饭后,萧誉便到客栈的后院去,他到达时,魏念晚已先一步等在了那里,只是这回却没见那名被她挑来的禁卫。

之前每回见魏念晚,萧誉都是满心欢喜的,可自从她开始这样训练他后,他的欢喜之中便掺杂了几分畏惧。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对魏念晚这个假师傅的畏惧已在心底占了上风。

萧誉本以为今日至少会换些花样来训练,不想魏念晚还是要他继续扎马步。经过昨日扎马步的练习,魏念晚在旁看着也有了几分心得,是以今晚未叫那名禁卫过来,只自己盯着萧誉。

“站完一炷香,殿下便可回去休息。”魏念晚轻飘飘道。

“一炷香?”萧誉不禁骇然,“可是师傅,昨晚才站了半炷香,我就已撑不下去了。”今日要他站一炷香,这委实是强人所难啊。

魏念晚却不以为意,只道:“昨日殿下是刚解了那蚀心丹的毒,体虚自然站不久。今日我替殿下把过脉了,身体已无大碍,一炷香当是站得得,除非殿下自己偷懒。”

萧誉想说这根本不是偷懒的问题,而是自己真的撑不下来,但话到嘴里,还是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在这一方面,是很难说动魏念晚的。

是以萧誉自行扎稳了步子,想着真到了挨不住的那时,便如昨日那样瘫倒在地,魏念晚自会许他回去休息。

可这回萧誉却是想错了,魏念晚已然没了昨日的慈悲心,在他站满半炷香后,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大口喘息时,突然一只脚踩在了他的侧脸上!

萧誉一刹那几近忘记了呼吸,他震惊又骇然地感受着魏念晚的靴底,许久,才终于回过神儿来一般,不可置信地挤出两个字来:“师傅……”

他被魏念晚踩着脸,无法看到她此时的神情,但他想着能让魏念晚做出如此举动,她应是十分恼火的。

果不其然,魏念晚的声音从他的头顶压下,“殿下觉得我在羞辱你是么?没错,我就是在羞辱你,因为这种羞辱等你到了吴国,只会更甚!”

“在那里,兴许只是你穿了一件碍眼的袍子,说了一句为大自己亦或为大梁辩解的话,这种羞辱就会降临到你的头上!比起用毒和扎马步来,我倒觉得如何适应并习惯这种羞辱,才是殿下更应学的一门功课。”

说完,她终于将自己的脚从萧誉的脸上移开。萧誉却趴在地上久久未能起来,不是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是他仍未从先前的震惊中缓过来。

他甚至不知起身后,该用何样的目光,何样的语气对着魏念晚。

见他不起,魏念晚便继续说教:“殿下若当真觉得受不了,不如还是逃吧。就如你在同州时计划的那样,逃到庭州亦或随便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安个家,苟且偷生。不必去吴国经历九死一生,也不必再想为你母妃和舅父复仇的事。”

最后这句,终于将萧誉的理智唤回,他艰难地站起来,目光定定落在魏念晚的身上:“你说什么?为、为我母妃还有舅父复仇?”

看他疑惑,魏念晚不由讥嘲一笑:“怎么,难不成殿下还以为你的大仇已然报了?”

萧誉紧锁着眉头,愈发的不解。

“殿下以为害死你母妃和舅父的人是那个姜氏,姜氏被圣上问斩,你母妃和舅父的仇便得报了,对不对?”魏念晚继续反问他。

萧誉仍是答不出话来,只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姜氏……”提起昔日的自

己,魏念晚觉得好笑又心疼:“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她或许是害了你的亲人,可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做这些,是何等的悲壮?殿下可以恨她,但若将所有仇恨都记在她一人身上,难免有失偏颇。”

她向前欺近一步,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架势:“灌你母妃斟酒,赐你母妃白绫的人不是她。褫夺你封号,将你送去吴国为质的人不是她。捎你舅父一族,斩了他们脑袋的人也不是她。”

“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最应该恨的人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才是杀死你母妃和舅父,并且抛弃了你的那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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